「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們嗎?」
眾御林軍侍衛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慕秋雪,繞了半天,還是想進去,這怎麼能行呢!
「請神醫不要為難屬下們!」眾人全部單膝跪在地上,這皇上可是下過命令的,不准任何人為難神醫,必須要如貴客一般對待。
看著這陣勢,慕秋雪瞬間傻眼了,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朝這裡指指點點的百姓們,嘴角輕輕的抽了抽,擺手道,「算了,起來吧!我不進去了。」
一聽他不進去了,眾人頓時喜笑顏開,站起身來,「謝神醫。」
「那個,你們忙你們的!」慕秋雪踮起雙腳看了一眼府內,拍了拍手中的折扇,轉身離去。
望著走近馬車的慕秋雪,惜畫率先跳下馬車,上前,道,「公子,如何?」
慕秋雪搖了搖頭,道,「上官羽被軟禁在王府中,上官靖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府探望。」
「公子,連你也不可以嗎?」玉書輕聲說道。
「哎!」慕秋雪輕輕歎息一聲,對無心說道,「無心,你們先去城內的新月客棧住下,我去皇宮一趟,然後再去找你們。」
「是。」無心點頭應道,將惜畫扶上馬車後,自己也跳上馬車,看著慕秋雪道,「公子,你自己小心一點兒。」
慕秋雪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馬車離去,慕秋雪才轉身向著反方向而去,那個方向的盡頭就是皇宮。
慕秋雪搖擺著折扇,一路慢悠悠的朝著皇宮而去。
這是第二次去了,上一次是為了上官靖,這次卻是為了上官羽,不知師傅會不會應予她的請求。
「神醫神醫」
慕秋雪站定身子,將折扇收攏,朝四周看了看,有些疑惑,沒有人啊?為何會聽見有人再喊她呢?
「神醫神醫」
剛走了幾步,又聽見了呼喊聲,卻還是沒有看到人,慕秋雪頓時怒不可歇,氣惱的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吼道,「誰在喊我啊?」
話落,周圍行走的百姓停下了腳步,詫異的看著她。
直到慕秋雪還想吼一句的時候,幾個人從人群中閃了出來,同時氣喘吁吁的跑到慕秋雪的面前,「神神醫」
慕秋雪『騰』的一下,從原地閃到了一邊,深怕這幾人的撞到了她,那她這小身本兒就小至摔倒脫皮,大到手腳骨折!
等幾人緩和好了氣息,慕秋雪才輕聲詢問道,「你們是?」
為首之人笑了笑,弓著身子說道,「小的張元,奉皇上之命前來接神醫進宮。」
慕秋雪愣了愣,這速度
「本公子才到都城,你們家皇上就知道了,夠強的啊?」
張元諂笑著說道,「這天朝上下都是咱們皇上的,小至百姓的柴米油鹽,大至國家的繁榮昌盛,哪一點兒是咱們皇上不知道的,但是,這得看皇上在意什麼,從神醫進入城門,皇上就已經知道神醫的動向了,這才叫奴才來接您。」
「好吧!」慕秋雪將折扇打開,搖了搖,淡笑著應道。
「神醫,請!」張元走至慕秋雪的身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慕秋雪率先抬腳向著皇宮而去,張元跟在一旁,其他的小太監們就尾隨在後。
她怎麼知道那些是小太監呢?
嘿嘿
這就要從張元說起了,一臉的諂笑,聲音帶點兒嘶啞,又是皇上身邊的人,就他那小身板,不是太監是什麼呢!
那大太監的身後,總會跟著一些小囉囉,那就是小太監咯!
從皇城的大門邊的守衛,到宮內隨處可見的宮女太監,無不是對她恭敬的行禮。
這讓慕秋雪很是疑惑。
「我只是一名大夫,為何他們」
張元看了一眼周圍的太監宮女們,輕輕一笑,道,「神醫有所不知,皇上下過命令,說神醫是他的救命恩人,無論是宮內還是宮外的人,都必須對您畢恭畢敬。」
「啊?」慕秋雪有些驚訝,就算他們是師徒關係,也不用這樣做吧!
「那後宮的娘娘和宮外的大臣們就沒有反對?」畢竟她只是一名大夫,就算是救了皇上的命,也不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張元吞吞吐吐,一臉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慕秋雪心中明瞭,微微一笑,道,「沒事,你說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張元看了看四周,靠近慕秋雪耳旁,輕聲說道,「如今是雨貴妃代替未來的皇后掌管鳳印,管理後宮,她都沒有說話,其他的夫人、貴人、美人們哪敢吭聲啊!至於朝中如今分為三個勢力,一半皇上,一半三王爺,一半中立,大臣中,數慕丞相最大,他都沒有說話,其他的大臣們也就不會說了。」
慕秋雪將張元審視了一番後,淡淡的說道,「看不出,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呵呵只是小道消息比較多,神醫聽聽就算了。」張元乾笑著說道,他自己也覺得好像說的太多了,不過,他知道,神醫是不會亂說出去的,所以才利用這些小道消息和神醫好好的套好關係。
知道這麼多,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太監了,「你是太監總管嗎?」
張元一愣,拉扯了一下慕秋雪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道,「神醫,這話可不能亂說,被吳總管聽到了,非得扒了奴才的皮,奴才只是吳總管身邊的一個小隨從。」
聞言,慕秋雪慎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會坐上那個位置的,當個小隨從太委屈你了。」
慕秋雪沒想到,就是她的這句話激起了張元心中的信念,最後真的成為一名太監總管,並一生為其效力,不過,這是後話了。
兩人邊走邊聊,沒過多久,就來到了華陽宮外。
據張元所說,上官靖登基後,並沒有住到前龍月皇上的宮殿裡,而是待在從小居住的華陽宮內。
而前皇上和皇后,太后及那些妃嬪們都遷到離皇城不遠的一個行宮去了,說是在那裡頤養天年。
本來慕秋雪這次進宮還打算去看看太后的,聽張元這麼說,她也就放下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