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惜畫擺了擺手,接著說道,「記住我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辦好了,等福伯回來後,我會讓他犒賞你們的,若是沒有辦好,就小心你們的命。」
三人對視了一眼後,輕聲應道,「是。」
「做事去吧!」惜畫朝著三人揮了揮手,不再看他們,轉身向著蘭院的方向而去。
蘭院,上官羽的房內
「沒事,一會就好!」
慕秋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情,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卻透出一股死寂的味道。
有些往事,我們可以刻意的不去提起,但是卻不會忘記,那些磨滅在骨子裡的疼痛早已經成了永遠的印記。
當她泡在那藥浴中時,她的心中想到的只有兩個字,報仇,她心中明白,在現代無需這些,但是在這個莫名的空間裡,這個古代的世界中,人只有強大才能將別人踩在腳底下,才能報仇,不然,一個女子,談何報仇,可能都無法生存到見到仇人的時候,所以她忍下了,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無影老人就將她打暈了。
那三個月,是她最難熬的時候,忍受著那些劇毒入侵她的身體,她的經脈,她的血液,也像現在的上官羽這樣,忍受著那撕心裂肺的痛,好似被數萬隻螞蟻在體內不停的噬咬,也更像是無數的細針在骨髓中不停的摩擦,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在那時,她下定決心,要永遠記住那種痛,然後讓那些欺負她的人,也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秋雪頓了一頓,為自己彷彿昨日的往事感到心情的壓抑,看向浴桶內痛苦不堪卻死死挺住的上官羽,道,「一時疼痛,可換你活下去的生命,今日地獄凌遲般的痛苦,你刻骨銘心,他日便用十倍的手段向下毒之人還回即可,你只記住,疼到想死,你也還沒死!」
留下這一串話,轉身向著房門而去,她需要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留下浴桶裡和旁邊因為她的一番話而呆愣住的三個男人。
慕秋雪緩緩的將房門打開,待走出房門後,又將門輕輕的掩住。
外面的陽光有些燦爛的刺眼,慕秋雪抬手遮了一下眼睛,淡淡的望著那烈日。
院內的石桌旁,三人見慕秋雪走了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公子,怎麼樣了?」
「是啊,公子,我們聽著都心驚膽戰的,雖然那聲音不是很大。」
「公子,你沒事吧?」
慕秋雪瞟了一眼三人,癟著嘴道,「看來只有惜畫關心我,你們都不關心我?」
憶琴和思棋為之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她們怎麼會不關係她呢?好委屈耶!
「好啦,開個玩笑。」慕秋雪拍了怕二人的肩膀,走到石凳上坐下。
惜畫拿起一個茶杯,放在慕秋雪的面前,為她倒滿茶水。
憶琴和思棋對視了一眼後,搖了搖頭,走到石桌旁坐下。
待慕秋雪將杯中的水喝完後,才緩緩的說道,「只要他熬過今日就好了。」
惜畫瞟了一眼那被慕秋雪掩住的手腕,淡淡的說道,「我問的是你的手。」
「手?」憶琴和思棋疑惑的看嚮慕秋雪。
「公子,你的手怎麼了?」思棋一把抓過慕秋雪的手,想要查看一下。
『嘶』慕秋雪的眉頭輕輕皺起。
「公子,你怎麼了?」憶琴見慕秋雪那樣的神情,也急急地詢問道。
慕秋雪輕輕一笑,將衣袖掀開,笑著說道,「沒事,就劃了一個口子。」
「公子,給王爺解毒劃你的手做什麼呢!」思棋詫異的看著她。
慕秋雪將衣袖放下,淡淡的說道,「他的毒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解,而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解毒藥。」
「公子,是不是很痛啊?」惜畫心疼的撫摸了一下慕秋雪的手腕,輕聲說道。
「沒事。」慕秋雪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去大門處交代一下。」
說完,就站起身,想要往院門走去。
「公子,不用了。」惜畫站起身,笑看著慕秋雪。
慕秋雪轉過身,不解的看著她。
思棋淡淡一笑,道,「剛剛惜畫已經去交代好了,大門和後門都有人好好的看著,不讓任何一個人離開王府,也交代了府中的所有人,不允許談論今日的事,和將其傳出府外。」
慕秋雪盈盈一笑,從新走到石凳上坐下,對著惜畫點了點頭,道,「聰明,真不愧是公子我的侍女。」
「謝公子誇獎。」惜畫笑著應道。
在院子裡和憶琴三人聊了一會兒後,慕秋雪才回到房間裡。
走到浴桶旁邊,見上官羽已經昏迷過去了,且臉上也沒有剛開始的痛楚了,微微一笑,將他的手執起,然後把脈,心中一歎,總算是解了。
看了一眼那虛弱的人,淡淡的說道,「將他的衣服穿好,然後扶到床上去。」
說完,就走到桌旁,翻弄著藥箱。
浴桶外的玄風和玄月緩緩的將上官羽扶起,走出浴桶。
玄風扶著上官羽,玄月則細心的幫上官羽穿上衣服。
本是陷入昏迷的上官羽,緩緩的睜開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慕秋雪的背影。
慕秋雪將從藥箱內找出的瓷瓶,放到桌面上,耐心的等待著身後的人穿好衣服。
待上官羽的衣服穿好,玄風和玄月扶著他緩緩的向床榻移動。
這時,不知怎的,兩人的手麻了一下,鬆開了上官羽。
「王爺?」二人驚呼道。
就在上官羽要跌落在地時,慕秋雪轉過身,瞬間接住他,手放在他的腰上,緊緊的抱住。
「你們怎麼回事?連個人都扶不好!」慕秋雪瞪著二人,道。
卻沒有發現此時上官羽的頭正依偎在她的脖頸處,嘴角綻開了一抹邪笑。
聞著慕秋雪身上的體香,上官羽很是幸福,這是屬於女子的清香,像是淡淡的蘭花香味,而不像其他女人,一身的胭脂水粉味。
看著上官羽的背影,玄風和玄月一陣無語,他們家王爺真夠無賴的,他們本來扶著好好的,可是手臂上卻麻了一下,就鬆開了,現在看來,明顯是他自己動的手腳,就是想要近距離靠近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