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思棋應聲,馬車又是撞擊一聲,思棋和惜畫抱在了一起,憶琴倒在一邊,小白『嗚嗚』的叫了幾聲,跑進慕秋雪的懷中。
慕秋雪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動靜也太大了吧。親自將門簾挑開,可是入眼的卻是一地的黑衣人,少說也有二十人左右吧!
玄風指揮著其他人檢查還有沒有活口,他的衣服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其他人的身上都沾上了一些血跡。
見慕秋雪掀開了門簾,玄風微微一愣,抬腳向著馬車走去,「神醫,打擾到你了?」
慕秋雪淡淡一笑,道,「看不出來,你的武功不錯嗎?」
「呵呵,還行。」玄風乾笑著說道。
「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玄風看了看地上的人,淡淡的說道,「嗜血樓,應該是想要阻止我帶你去都城。」
「看來,有人不希望你家主子好啊!」
「所以希望神醫能幫我家主子。」
「幫沒問題,前提是,我不喜歡麻煩,所以你明白嗎?」
「我明白。」玄風輕輕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收拾的差不多的地上,微微一笑,道,「神醫進去吧,我們繼續趕路。」
慕秋雪點了點頭,退回馬車內,瞟了一眼憶琴,示意她可以走了。
玄風對著其他人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前行。
馬車內,思棋和惜畫坐在一旁聊著天,慕秋雪則閉上雙眼假寐了起來,手不時的撫摸一下小白,如果不是這個動作,思棋二人都會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閉上雙眼的慕秋雪並沒有入睡,腦中想的是進入都城後要做的事,是啊,她要回去了,不知慕家的人見到她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真期待啊!
一行人直往都城而去,午時簡單吃了一點乾糧,就又上路了。
明白玄風的擔心,慕秋雪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輛馬車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車內很是舒適軟和,沒有平常馬車的那種僵硬。「神醫,天快黑了,我們就在這裡歇息吧!」玄風騎著馬走到了馬車旁邊,挑開窗布,對著慕秋雪說道。
慕秋雪點了點頭,應道,「好。」
幾人走下馬車,玄風命人燃起了火堆,眾人圍在一起,拿出乾糧和水,慢慢的吃著。
慕秋雪看了看天色,心想,白日的黑衣人沒有成功,夜晚可能還會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瓷瓶扔給思棋,道,「每人吃下一顆。」
「是。」思棋輕聲應道,將瓷瓶中的藥丸倒在手中,一人分了一顆。
憶琴三人直接吞了下去,玄風看了看憶琴等人,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藥丸,眉頭微微皺起,不知吃這做什麼。
那些侍衛看著玄風沒有吃,也直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藥丸。
「吃不吃,你們自己做決定。」慕秋雪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拿起一根帶著火苗的樹枝向著馬車走去,將燈籠一一掀開,然後再一一點上。
看著燈籠中的火苗,思棋對著玄風神秘一笑,「好自為之。」玄風看了看那燈籠,又看了一眼思棋的神情,心中想道,這應該不是毒藥吧,神醫沒有理由殺他們啊,而且她自己的侍女都吃了,怕什麼呢!將藥丸直接扔進嘴裡,順便給其他人一個眼神。
對上玄風的視線,其他人也將藥丸扔進嘴裡,不一會兒,就化在了嘴中。
眾人吃飽喝足後,慕秋雪就讓憶琴三人進了馬車,自己則和玄風等人靠在火堆旁的大樹睡了。
入夜,一輪彎月在夜空中高高的掛起,四周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火堆中不時的發出『哧哧』的聲音。
「窸窸窣窣」
慕秋雪睜開雙眼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時,玄風也睜開了雙眼,和慕秋雪對視了一眼後,閉上眼睛假寐。
「窸窸窣窣」
聲音離她們越來越近。
馬車內,憶琴和思棋也醒了,卻沒有動,只是互相點了點頭,心中已瞭解。
一道銀光閃過,慕秋雪本靠在大樹上的身子微微錯開,雙眼直逼拿著劍刺過來的黑衣人,嗜血的目光看了看那人,身子卻沒有再動,只是站在一邊。
響動也讓其他人都站了起來,馬車上的憶琴和思棋將惜畫弄醒後,也跳下了馬車。
慕秋雪掃視了周圍一圈,這次的黑衣人明顯比白日多了一倍,看來白日裡的人只是來試試他們的底細的,只是心中有點兒鬱悶,為何他們還沒有倒下呢,眉頭微微皺起,心中默念道,十、九、八、七二
剛數到二,「咚咚」幾聲,正想持劍向他們劈來的黑衣人們,不明所以的,慢慢倒下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慕秋雪等人。
一旁的侍衛們也是驚訝的看著慕秋雪。
玄風看了看馬車上的燈籠,結合之前吃的那顆藥丸,心中已經明瞭,這樣是比他們用武力解決快得多,只是為何這樣血腥呢!
看著那地上七竅流血的黑衣人們,玄風和侍衛們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哇」惜畫看著這樣的畫面,終於忍不住,跑到一旁狂吐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惜畫,慕秋雪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看來得讓她多多適應一下了,這樣就吐了,那以後還怎麼在她的身邊待著。
憶琴走到惜畫的身後,將絲帕遞給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好點兒了沒?」
一盞茶後,惜畫才站直了身子,將嘴擦拭乾淨,緩和了一下心中的不舒服,慢慢的轉過頭,輕聲說道,「沒沒事了。」
憶琴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扶著她一起往火堆旁靠去。
見慕秋雪的目光有些清冷,惜畫的身子顫了一下,低下頭,輕聲說道,「下次不會了。」
「好好休息,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夜的這種情況。」慕秋雪沒有看她,只留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輕輕的躍上一旁的一棵大樹枝幹上,斜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