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兒的臉色從青到白,眼神閃爍著。
一旁的四人只是冷冷的看著。
「如兒,你還不從實招來嗎?」夜簫冷冷的說道。
「我」如兒抬起頭看著夜簫,不說話,右手抬起一揮,一些粉末狀的物體朝著慕秋雪和夜簫他們飛去。
「小心。」慕秋雪清冷的聲音響起,身子朝夜簫撲去,右手向後一揮,阻擋那些粉末。
就在這時,如兒瞬間站起身,朝門外跑去。
「怎麼樣?」慕秋雪小心的扶著夜簫,手撫上他的手腕,細細的探查著。
「我沒事,你呢?你怎麼能撲在我的前面呢!」夜簫雙眼在慕秋雪身上看了看,著急的說道。
「你沒事就好,放心,任何毒藥對我都沒用。」慕秋雪淡笑著看著夜簫,轉過頭看著一旁被無情護著的惜畫,道,「你們怎麼樣?有沒有沾上?」
「公子,我沒事。」惜畫搖了搖頭,抬起頭看著無情,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無情就應聲倒下了。
「無情」
「無情」
「無情」
惜畫緊緊的抱著無情滑落的身子,慕秋雪和夜簫連忙走過去。
慕秋雪將手搭上無情的手腕上,眉頭輕輕一皺。
惜畫看著慕秋雪的神情,急急地詢問道,「公子,怎麼樣了?」慕秋雪將無情的手放下,淡淡的說道,「他剛剛為了保護你,沾上了毒藥,不過放心,這個毒藥在本公子的眼裡不算什麼,先將他扶起來做到椅子上。」
「如兒呢?」夜簫看著屋內突然少了一個人,冷冷的說道。
「應該是剛剛趁我們不注意跑了。」慕秋雪冷冷的看了一眼大門外,對著惜畫道,「你先照顧無情,我和簫兄去追如兒,放心,沒事的。」
惜畫點了點頭。
慕秋雪和夜簫對視一眼後,急忙走出房門。
剛走出院子,就看見如兒正和一個黑衣男子打了起來。
慕秋雪疑惑的看向夜簫。
夜簫眼含笑意,點了點頭。
慕秋雪淡淡的笑了,心中歎息道,她還真是白擔心了,身旁的這個人,從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明白,雖然平時看上去很是忠厚老實,很隨和,但是時間久了,就會明白,他的眼中隨時都是一片明瞭,澄淨,面上淡定,像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不一會兒,如兒的手臂上就出現了幾道血痕,氣息慢慢的凌亂了,心中很是著急,很想離開,因為再不離開,等待她的就只有死,可是,卻走不了。
半響,如兒就被那黑衣男子一腳踢到了夜簫的面前,男子輕輕一躍,落在如兒身後,一把長劍橫在如兒的脖頸處。
「如兒,你這是跑什麼呢?」夜簫冷笑著道。
「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必再裝下去。」如兒微怒的說道。
「說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混進我碧落山莊?你的主子是何人?」夜簫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氣息,讓眼前的如兒心裡不禁一顫,幾乎已經看到了死亡。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如兒瞪著夜簫,道。
「呵呵,殺了你?你以為我不敢嗎?」夜簫冷笑一聲看著如兒,道。
「我知道夜莊主沒有什麼不敢的,可是,你敢殺了我嗎?別忘了三小姐。」如兒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啊,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居然敢在嫣兒的身體裡下蠱,我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夜簫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如兒,對著一旁的黑衣男子,道,「無心,將她帶到地牢,我等會兒過去,千萬不要讓她跑了或者是自殺,否則唯你是問。」
「是。」一身黑衣的無心抱拳行禮道。
地上的如兒渾身冰冷,她以為他不敢殺她的,沒想到,她太低估夜嫣的蠱毒了,冷笑道,「呵呵,有夜三小姐給我陪葬,算是不錯了。」
「你的命如螻蟻,閻羅王是不會願意用夜三小姐為你陪葬的,你以為西域那蠱毒有什麼了不起嗎?在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一旁的慕秋雪,冷冷的說道。
如兒驚訝的看著慕秋雪,沒想到他居然也懂蠱,這可是他們西域才有的東西,為什麼這龍月王朝的人會懂,不,不能,她本以為可以用夜嫣身體裡的蠱毒威脅夜簫放了她,可是現在看來,這些根本就威脅不了夜簫,因為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帶下去吧。」夜簫揮了揮手,道,地牢中有讓她開口的東西,他不怕她不說,轉過身對著慕秋雪,道,「我們快去看看無情吧。」
慕秋雪點了點頭,率先走向院內。
屋內,惜畫的手緊緊的抱著一動不動的無情,臉上蒼白,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直到一個白色身影,臉上才出現笑容,「公子。」
慕秋雪淡笑著點了點頭,走向惜畫,輕輕的說道,「他中的毒名叫淺眠,只是全身無力,陷入昏睡狀態,所以不必擔心。」
轉過身對著夜簫,道,「簫兄,你將無情送回他的房間,我帶惜畫回房拿解藥,銘兄應該快帶著三小姐回來了,蠱蟲只能白日裡解,夜晚看不清楚,我明日一早再過來。」
「好。」夜簫輕聲應道。
慕秋雪緩緩向門外走去,惜畫抬眼看了一下躺在椅子上的無情,才轉身離開。
夜簫站在房門口,看著慕秋雪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容,對著院外喊道,「來人。」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跑了進來,「莊主。」
「再去叫一個人過來,將無情護衛送回房間。」夜簫淡淡的說道。
「是。」話落,那小廝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帶著一個男子走進弄玉小築,兩人扶著無情離去。
夜簫走向屋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等待著夜銘將夜嫣帶回來。清芷園
慕秋雪一回到房間,就到內室將包袱裡的一個藍色小瓷瓶拿了出來,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握在手心裡,將包袱整理好,走出內室,看著在一旁著急的走來走去的惜畫,淡笑著道,「才一天,你就這麼上心,看來,這世間還真的有一見鍾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