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簫到的時候,慕秋雪正逗弄著水中的魚兒。
躍下馬背,讓馬兒吃著草,慢慢的嚮慕秋雪走了過去。
「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夜簫緩緩的靠近慕秋雪,在他身後站定,淡笑著說道。
慕秋雪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夜簫,道,「簫兄,怎麼也來這裡了?」
「呵呵。」見慕秋雪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反而反問著他,乾笑一聲,道,「我見塵弟離開了,就跟了過來,這裡畢竟是我碧落山莊的後山,我熟悉一些。」
「哦。」慕秋雪點了點頭,她知道,夜簫這是擔心她。
「怎麼樣?這裡景色不錯吧。」夜簫看向一旁的小溪,和小溪上方的山谷,淡淡的說道。
「是不錯,沒想到碧落山莊後還有這麼一處風景美麗的地方,看不出來你還挺會享受的。」慕秋雪瞟了一眼夜簫,笑著說道。
「人生在世,必須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不能留下遺憾。」
「是啊,人生在世須盡歡。」慕秋雪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直在小溪旁看著風景,聊著一些無聊的事,一直到日落時分,兩人才坐上馬往回走。
「公子,你們回來了?你們去哪兒啊?」剛回到草原上,惜畫就騎著馬奔了過來。
「怎麼?惜畫學會了?」慕秋雪微微一笑,道。
「嗯,多虧了無情公子,我才能這麼快就學會了,以後我們就不用受那馬車的顛簸了。」惜畫笑著道。
慕秋雪點了點頭,騎著馬和夜簫向夜銘他們的方向而去,惜畫慢悠悠的跟在身後。
「你們回來啦?我將野雞都烤好了。」遠處,夜銘拿著手中的野雞肉向著慕秋雪和夜簫炫耀道。
「是嗎,那我嘗嘗味道怎麼樣!」慕秋雪躍下馬背,向著夜銘走去,在他身前停下,扯下一個雞腿,撕下一小片肉放進了嘴裡,細細的嚼著,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樣?」夜銘期待的看著慕秋雪,發現她皺起的眉頭,輕輕的說道,「不好吃嗎?」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到夜銘那期待的模樣,她真的說不出口。
「我嘗嘗。」夜簫從慕秋雪手中的雞腿上也撕下一片,放進嘴裡,眉頭也微微皺起,淡淡的說道,「二弟,你是不是把我們帶出來的鹽都放了,還有這孜然粉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啊?是嗎?」夜銘不相信,也撕下一片野雞肉放進嘴裡吃著,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呃鹹了,不過我全是按照塵弟說的方法弄的啊,怎麼會不一樣呢!」
「你放孜然粉的時候一定是大火吧,因為那孜然粉帶著一絲糊糊的味道,而且你烤的時候也是大火,野雞肉裡的油都被你烤掉了,肉乾了。」慕秋雪淡笑著看向一旁還在為此納悶的夜銘。
「啊,烤個東西還要這麼講究啊,一樣的烤法,那我們以前怎麼吃下去的。」夜銘皺著眉頭道。
「呵呵,那是因為你吃了我家公子烤的野味,你就覺得其他的東西都不好吃了。」惜畫躍下馬,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所以啊,我要少弄,這樣才不會把你們的嘴給養刁了。」慕秋雪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塵弟的手藝這麼好,怎麼不打算開一個酒樓呢?」夜簫疑惑的問道。
慕秋雪搖了搖頭,道,「開酒樓既費神又費事,我才不要呢,我是要遊覽天下的,我喜歡四海為家,自由自在,多好,而且,如果我開了,你就要完了。」
「哦?我怎麼會完了呢?」夜簫好笑的問道,這他開酒樓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還能將他的生意全部搶走,太自信了點兒吧。
「是啊,如果我開了,這玉城的人們就再也不會去你的酒樓吃飯了。」慕秋雪笑著說道。
「是啊,所以啊,莊主,最好是不要讓公子開酒樓哦,我們公子的手藝可好了,比如說今日的燒烤,還有我以前吃的火鍋,那簡直是人間美味啊!」惜畫滿足的笑著。
「你啊!」慕秋雪點了點惜畫的額頭,道,「這麼喜歡吃,我在想,以後是不是別人拿著吃的來誘惑你,然後你就跟著跑了,看來,我要做好隨時找人接替你的思想準備。」
「公子,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麼白癡好不,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因為吃的就跟人跑了呢?」惜畫瞪著慕秋雪,道。
「哦?那你會因為什麼跟人跑了呢?」慕秋雪的眼神在惜畫和無情身上掃視著,那叫一個曖昧啊!
惜畫的臉在慕秋雪的目光下,『通』的一下,就紅了。
一旁的無情眼睛也不自在的看向別處,就是不敢直視慕秋雪的眼睛。
「公子。」惜畫跺了跺腳,瞪了一眼慕秋雪,叫道。
「那個,我想問問,現在是什麼情況?」夜銘在一旁詢問道,他實在是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個銘兄,你應該還沒娶妻吧?」慕秋雪淡笑著詢問道。
「沒有。」夜銘搖了搖頭,老實的說著,可是,他問的問題跟他娶沒娶妻有什麼關係。
「那你應該沒有喜歡的女子和追過她們吧?」慕秋雪繼續問道。
「沒有,哎,你說的這些跟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啊!」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追過,也沒有喜歡過女人。」慕秋雪歎息的搖了搖頭。
夜銘緊緊的皺起眉頭,這慕秋雪問了半天還是沒有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啊,而且大哥為什麼一副我不可救藥的眼神看著他啊!
夜簫也搖了搖頭,他這個弟弟還真是榆木腦袋。
「公子,你們聊著,我去撿點樹枝回來。」惜畫道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無情靜靜的看著惜畫離去的背影。
「你還不快去追。」慕秋雪瞪著無情,道。
「哦。」無情輕聲應道,向著惜畫消失的放心追去。
「他們這是?」夜銘詫異的看著離去的二人。
夜簫點了點頭,淡笑著看向夜銘,眼睛裡透著一絲『你還不算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