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玉書驚訝的看著慕秋雪,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慕姐姐喜歡錢啊,不過,這個世上,誰會不喜歡錢呢,除非那人是傻瓜,是笨蛋!
「怎麼了?」慕秋雪疑惑的看著玉書的表情,她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沒什麼。」玉書收回心思,臉上的表情變成淡淡的。
「無塵公子。」
慕秋雪三人轉過身,看著疾奔而來的慕秋槿。
「無塵公子。」慕秋槿走到慕秋雪身前,平復好氣息後,對著慕秋雪說道。
「慕將軍,跑這麼急,是做什麼?」慕秋雪淡笑著看嚮慕秋槿。
「無塵公子,關於那條手鏈,你還有說呢!」慕秋槿拱拳對著慕秋雪,道。
「哦?我沒說嗎?我以為我已經告訴你了。」慕秋雪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悶悶的說道。
慕秋槿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慕將軍為什麼這麼在意那條手鏈,只是因為是令妹的東西嗎?」慕秋雪打開手中的扇子,搖了兩下,說道。
「因為那條手鏈妹妹一直都隨身帶著,現在她人不見了,我想,無塵公子既然有這條手鏈,就一定見過我妹妹。」慕秋槿低著頭,語氣哀傷的說道。
「不見了?什麼意思?」慕秋雪詢問道。
「去年一個夜晚,我妹妹在自己的院子裡突然消失不見蹤影了,我的家人找了一年,一直都沒有消息。」慕秋槿看著慕秋雪,輕輕的說道。
「是慕含雲說的?」慕秋雪冷笑著說道。
「閣下為何這樣直接稱呼家父的名諱。」慕秋槿微微皺起眉頭。
慕秋雪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具身子的義兄,真是個孝子啊!但不知道在父親和妹妹當中選擇的話,他會選擇誰,於是冷冷的說道,「慕將軍,如果我告訴你,令妹並不是突然消失的,你會信嗎?」
「不是突然消失?請閣下說清楚。」慕秋雪擰著眉頭,冷冷的說道。
「慕將軍,請借一步說話。」慕秋雪未等慕秋槿回答,對著玉書和琴音二人一個眼神,就搖著手中的扇子向前面走去。
慕秋槿看著慕秋雪的背影,他覺得,或許雪兒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慕秋雪帶著慕秋槿來到一個偏僻一點兒的巷子,冷冷的說道,「慕將軍,接下來的話,你好好的聽著,至於信與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慕秋雪看了一眼慕秋槿,繼續說道,「我是在葉城的琉璃河邊看到奄奄一息的她,渾身冰冷,衣物髮絲凌亂不堪,身上還有一些傷痕,我脫下外衣將她身子裹好,帶回了我居住的院子,她連著兩日高燒不退,我用盡了辦法,第三天她才微微好轉,她告訴了我她的故事:
她說,她本是當今丞相家的二小姐慕秋雪,可是身世雖好,卻命不好,親娘因生她難產而死,生下來時臉上就帶著一大塊紫色的胎記,親爹不疼,大娘不喜,姐妹恨之入骨,家僕仗勢欺人,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唯一對她好的,就是你這個義兄,經常給她帶吃的喝的穿的,她也從小喜歡依賴你,可是,姐妹們看著你對她比其他人都好,暗地裡就更加的欺負她,去年在你出發去邊城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一件事,
她的嫡姐姐穆秋雨,因喜歡當今的太子殿下,容不下這個比自己醜陋,更加沒有才華的妹妹佔有本應該是自己的太子妃位置,於是那一晚,穆秋雨帶著加了軟骨散的糕點去看望一個人在院子裡玩耍的她,當她吃下糕點身體無力後,就一直拿著鞭子抽打她,最後像是用鞭子抽打都不解氣一樣,叫丫鬟找了一個男人來侮辱她,那個男人因為知道她沒有力氣掙扎,就用盡花樣的在她身上弄下痕跡,就在要進入她的身體時,穆秋雨帶著慕含雲和妹妹慕秋喜還有一些下人走了過來,那男人就藉著夜色逃離了。
慕含雲看著那躺在地上渾身凌亂不堪的她,怒火燃燒,問都沒問她,就將她定了罪,說她是不知廉恥的賤人,讓管家趁著夜深人靜,將她的手腳捆住,嘴巴堵上,關進了豬籠裡,扔進了冰冷的護城河中,在水中漂了一日,卻沒想到漂到了和護城河連接的琉璃河邊,也沒想到會遇上我。」
慕秋雪看著慕秋槿的臉從黑到青,從青到白,雙手捏拳,指甲插進了手心的肉裡,流出絲絲血跡,自己卻沒有發覺。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的身子在我的手上本應該可以好轉的,可是她一心求死,乃至剛好的身子病又加重了,燒傷了肺,她說她沒有臉在活在這世上了,雖然那個男人後來沒有得逞,可是她的名節算是毀了,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義兄,臨死前,她將她手上一直隨身攜帶的手鏈交給了我,說,如果有一天遇見你,讓我轉交給你,希望你不要為她傷心,不要為她而恨慕含雲和慕家的所有人,希望你幸福,這條手鏈留給你作紀念,不要忘了她這個妹妹。」
「咚。」慕秋槿一拳打在牆上,冷冷的看著手掌上一滴滴往下滑落的血珠。
慕秋雪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將慕秋槿的手扯了過來,從懷中拿出傷藥摸了上去,再用手帕幫他包紮好,說道,「慕秋雪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傷害自己的,看你的樣子,我說的你應該信了,她交代我的事我已經做了,你自己冷靜冷靜,我先回驛站了。」
慕秋雪看了一眼慕秋槿,轉過身走出巷子,向著玉書她們走去。
「無塵哥哥,你說了?」玉書詢問道。
「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係呢!」說完,向著驛站而去,回頭看了一眼巷子中的慕秋槿,心中歎息道,慕秋槿,原諒我沒有認你,也原諒我今日所說的這些,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你是一個好人,我不希望,以後報復慕家的時候,會看到你的身影,我想那是慕秋雪並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