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城門打開,慕秋雪叫慕秋槿坐到了馬車上,讓玉書驅趕馬車進城。
馬車在慕秋槿居住的驛站停下,玉書和琴音下了馬車後,站在一旁,慕秋槿率先下了馬車,慕秋雪隨之走下來。
看著慕秋槿那疑惑的眼神,慕秋雪輕輕一笑,「慕將軍,不介意在下這幾日打擾你吧!」
「不介意。」慕秋槿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不介意才怪,要不是為了那根鏈子,他才不會將他們帶進城中呢!
「不介意就好,那就麻煩慕將軍為我們三人準備休息的地方了。」慕秋雪淡笑著說道,她發覺,她現在特別喜歡看慕秋槿吃癟的樣子,看了一眼驛站外,帶著玉書和琴音走了進去,剛到門口,慕秋雪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慕秋槿,道,「將軍,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大夫,所以麻煩你召集一下城中還活著的大夫和御醫來這裡,我想問問他們,這裡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你有把握嗎?」慕秋槿畢竟還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也是一個大仁大義的人,聽到慕秋雪這樣問,連忙說道。
「應該有五成吧,你先讓他們過來再說,還有,慕將軍可以稱我為『無塵公子』。」慕秋雪說完,跟著一旁的小廝走進驛站,往大堂的方向而去。
慕秋槿看著前方白衣男子的背影,不知怎的,他願意相信他一次,連忙對著一旁的士兵招了招手,在耳旁吩咐道,隨著士兵的離開,慕秋槿才走進驛站。
剛進入大堂,就看著慕秋雪坐在了上方,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頓時垮了下來,這人還真是沒有一點兒做客之道,哪有他這樣坐在上方的道理,他是將軍,那裡應該是他做才對。
「慕將軍,應該不介意在下坐在這裡吧,實在是因為這個椅子太舒服了。」慕秋雪摸了摸兩邊的把手,感歎道。
「不介意,你隨意。」慕秋槿依舊淡淡的說道,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的不高興,可是這白衣男子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看著大堂的周圍,他要不是為了那根鏈子的來歷,他才不會讓他這樣隨意呢。
玉書一直憋著笑,經過這一個月的瞭解,她是把慕秋雪給看透了,這人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可是心中的魔鬼影子還是有的,特喜歡整人,讓人看她不順眼,看著別人生氣,她心裡就很是高興,就像她自己以前說的那一句話,好像是什麼變態什麼,對,就是變態,心裡扭曲。
一旁的琴音只是看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因為她也知道,她這公子就喜歡和別人對著幹。
不一會兒,三個中年男子就走了進來,看著上位上的慕秋雪愣了一下,又轉過頭看向了下方的慕秋槿,行禮道,「見過慕將軍。」
「免禮。」慕秋槿擺了擺手,看出三人眼中的意思,淡淡的說道,「這是無塵公子,他也是大夫,你們跟他說說,這幾天城中的情況。」
「是。」三人雖不知這無塵公子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慕將軍吩咐了,其中一人恭敬的說道,
「我是城裡的大夫,一開始是城西吳家的公子吳英引起的,我去看他的時候,他是高燒不退,全身不適,我以為他是一般的發熱引起的,就給他開了一些退燒的藥吃著,可是三天後,吳家來人請我去,說是吳英的臉上起了皰疹,我去看了,沒有辦法,就找來了城中所有的大夫一起去醫治,但是都沒有辦法,沒想到第二天,吳家的其他人也開始發熱,全身不適,嘔吐,第五天,吳家周圍的鄰居們也開始這種情況了,而那吳英最為嚴重,因醫治不了,臉上的皰疹開始佈滿全身,最後全部潰爛而死。陳知府發現病情嚴重,就奏請了皇上,派來了這兩位御醫,可是開了給那些發病的人吃了後,還是無任何起色,因為沒辦法醫治,有的人都慢慢的死去了,卻不知是何病,如此厲害。」
「發熱?全身不適?嘔吐,?皰疹?潰爛而死?」慕秋雪驚訝的站起身,這描述怎麼那麼像現代的天花啊!不過,現代的天花不會全身潰爛啊,只會有什麼敗血症,腦炎和失明等等。
「是。」一旁的兩位御醫齊聲說道。
「你們快帶我去看看。」慕秋雪急忙對著三人說道。
「我也去。」慕秋槿也站起身,看著慕秋雪的表情,他知道,這人應該有辦法。
「是。」那三人恭敬的說道,帶著慕秋槿和慕秋雪三人走出驛站,向著發病的人群而去。
慕秋雪命令身旁的幾人用布將自己的口鼻蒙好,才走到發病的人群去,查看了幾人,發現他們得的確實是天花,皺著眉頭,思考著,曾經自己得天花時,醫院的醫生是怎樣醫治的。
「怎麼樣?可否能醫治?」慕秋槿看嚮慕秋雪,急忙詢問道。
慕秋雪淡淡的說道,「他們這是得的天花,不過天花分為早期和晚期,早期如果得到治療,就能痊癒,但是晚期就只能死。所以現在沒死的人還能治療。」
「還能治就好。」慕秋槿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回到驛站,慕秋雪就對著那大夫和一旁的御醫,說道,「你們帶上一些士兵,每人都將自己的口鼻蒙上,將那些只是發燒,全身不適,嘔吐的人放在一個院子裡,將臉上已經起疹子的人放在一個院子裡,將所以死了的人全部焚燒,快去。」
那三人點了點頭,就去做事去了。
「我能幫什麼忙?」慕秋槿看著那三人離開後,淡淡的說道。
慕秋雪看了看慕秋槿,微微一笑,「你帶領一些士兵,去將城中只要能中樹中花的地方,全讓人種上綠蘿,常春籐,龜背竹和銀皇后,這些植物,如果城中沒有了,就叫城外的官兵到附近的村莊和城鎮去買,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城中到處都是這些植物,辛苦慕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