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起自始而終都沒有出現的黃山松,這才才知道
也不知道是唐搏虎根本不知道趙翰青和黃山松的關係,或者是故意的,反正根本沒有通知黃山松。等到趙翰青說起他才才露出驚訝之色道:「翰青原來是少林弟子啊,哈哈,我還以為翰青是讀書人呢,真沒想到竟然是名門弟子,失敬,失敬。」連笑容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勉強了。
「我這不成武不就的讓唐司令見笑了。」
不知道二人面和心不合,反正,自己跟黃山松的關係早晚瞞不住,索性這時候先說出來了。這時,他發現唐搏虎神色有異心中一動,立刻就猜到唐搏虎只怕是跟黃山松有些不睦,他倒是樂意看到這種局面,如果是黃山松跟唐搏虎走得近才會讓他不痛快呢。
接風宴之後,趙翰青才和唐搏虎單獨聊起來,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先問起黃山松來:「唐司令,怎麼沒有見我黃師侄啊,是不是不在西嶺城啊。」
「誰?你說誰?」
「中原保安**師的黃副師長啊,唐司令不會忘了他也是我師侄吧。」
「哎呀。」唐搏虎裝模做樣一拍腦袋道:「瞧我這記性,還真把黃副師長出身少林這件事忘了。**師的司令部搬到城外去了,我這就讓人去請黃副師長過來。」
趙翰青一直注意著唐搏虎的表情,早發現他在自己提到將黃山松的名字時臉色一滯,立刻就猜到他說的忘了黃山松出身少林十有**是假的。不是沒想起來,是故意要冷落黃山松,也就是說二人的關係肯定不睦肯定。他仔細一想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官場之中爭權奪利是免不了的,二人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唐搏虎兼任師長也只是一個掛名,以前,二人一個在南都城一個在西嶺誰也礙不著誰,如今,唐搏虎也到了西嶺。二人之間肯定會有利益糾葛了。
而事情還真跟趙翰青猜想的一模一樣。
原來唐搏虎名義上兼任著**保安師的師長,但是,黃山松這個副師長卻是軍事委員會直接委任的。而且**師又是在西嶺保安團的基礎上擴充的,從招兵到隊伍成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可以說從上到下都是黃山松的親信。唐搏虎遠在在南都城對駐軍西嶺縣的**師掌控有限,他後來又借口**師只是臨時在西嶺駐軍隨時都可能調離這裡又成立了西嶺保安團。並且把他的親信段玉派來擔任團長。黃山松對唐搏虎安插人手的做法自然不痛快。只不過是段玉一個保安團長也翻不起多大浪,倒也相安無事,
這一次,唐搏虎率領殘部撤到西嶺縣之後就想親自掌握**師,黃山松自然不甘心將兵權拱手相讓,二人就有了直接的利益衝突。不過,黃山松上面有鄧銘這個靠山,下面又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兄弟和徒弟。唐搏虎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二人雖然還沒有翻臉卻也有些面和心不和,**師的司令部本來是城裡。軍營在城外面,黃山松為了不讓唐搏虎陰謀得逞索性把司令部挪到了城外的軍營裡。
說話間,接到通知的黃山松就匆匆趕來了。一進門就興奮地道:「師叔,您老怎麼來了?」說著就要行江湖大禮,卻被趙翰青一把挽住了胳膊。
黃山松本來只是西嶺縣保安團的團長,這保安團跟正規**不一樣,保安團長就算基本上到頭了,像唐搏虎這樣的保安司令原本是正規**中的出來的才有資格當這個保安司令,但是,黃山松卻當上了副師長,還是軍事委員會直接委任的,他自然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有今日全憑了趙翰青的力薦,對趙翰青自然有幾分的感激,再加上趙翰青神鬼莫測的用兵之道和在江湖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雲的手段也讓他發自內心的敬佩。不過,他雖然是趙翰青的師侄,但是他好歹也是少將副師長,這種場合其實是無需行江湖大禮的,行軍禮就行了。他欲行跪拜大禮除了感激還有另外一個不能宣諸於口的目的,那就是借勢,借趙翰青之勢來對抗來自唐搏虎的壓力,說白了就是要擺出一個跟趙翰青親近關係來讓唐搏虎看的。
因此,黃山松雖然是最後沒有跪拜成,但是只看一旁的唐搏虎臉色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了就知道他的目的肯定是達到了。他瞥了一眼唐搏虎心裡很是痛快,這些天他可真是被唐搏虎擠兌得憋屈壞了,沒事連這西嶺城也不來。
趙翰青倒是沒有沒有去想自己被黃山松利用了,他就是知道也不會不高興,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在利用黃山松,就憑二人同門的關係唐搏虎肯定會有所顧忌,等到接下來具體商議結盟時抗日同盟軍能夠佔據主導地位,因此,黃山松對自己越尊敬心裡就越高興。
黃山松被趙翰青攔住沒有行江湖大禮,於是就沖趙翰青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又向唐搏虎敬禮。唐搏虎雖然也還了一個禮,心裡卻是愈加不爽,這敬禮誰先誰後就代表著身份的高低,黃山松這分明是把趙翰青排在了前面,別忘了自己才是他的頂頭上司。其實,從公里說趙翰青是中將,從私處講趙翰青是黃山松的師叔,於公於私黃山松先向趙翰青敬禮也合情合理。只不過,唐搏虎這也是被嫉恨蒙蔽了大腦,處處看黃山松不順眼。
趙翰青對二人的小動作心知肚明,不過,他裝作啥也不知道,自顧嘻嘻哈哈一團和氣,又吹捧了唐搏虎一陣子,氣氛才緩和下來。
跟黃山松又寒暄了一陣子,趙翰青這才詳細說起抗日同盟軍和保安部隊聯合起來消滅南都武田師團的計劃來,先前他只是向唐搏虎透漏了此行的目的,具體的計劃卻不曾說。
唐搏虎和黃山松見說到正事顧不上再鬥氣了,也都認真傾聽起來。
趙翰青說完,又道:「翰青乃是混江湖的對打仗可可謂是門外漢,這只是我和弟兄們的想法,難免有疏漏之處,還請唐司令賜教。」
唐搏虎心裡頗不以為然,但是還是打了個哈哈道:「趙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這竟然想出這樣高明的計劃,哈哈,好,好得很。」他本來是想說趙翰青
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但是為了讓趙翰青面子上好看就說他是少年英雄,心中對趙翰青卻充滿鄙夷,在他看來這個計劃——說好聽了叫膽大,說不好聽了簡直就是狂妄不自量力。
在唐搏虎看來抗日同盟軍跟日軍作戰雖然是打過幾次勝利也多半是憑僥倖,而且有誇大的成分,並不是就真的戰無不勝了。他跟武田師團雖然只打過一仗,但是對日軍的戰鬥力卻是知道的很清楚,可以說他的保安部隊跟日軍比起來簡直就是麻繩串豆腐提都甭提了,而趙翰青的抗日同盟軍說到底只是一幫土匪戰鬥力比保安團也強不了多少,對日軍打打伏擊玩玩偷襲還行,真要是去攻打南都城簡直就是拿雞蛋去碰石頭,就是人數多也是白白去送死。
黃山松雖然也覺得這個計劃有些冒失了,但是師叔的場是必須要捧的,這一點他很清楚。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凡是趙翰青說的他就無條件地支持,所以,等唐搏虎話音一落,他立刻道:「這計劃不錯,我支持。」表完態又說了一句:「唐司令也肯定支持這個計劃,早日收回南都城也好向上面交待了。」
唐搏虎一陣惱火,他娘的這分明就是嘲笑老子丟了南都城,但是,黃山松跟他一樣是少將,他拿對方還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