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翰青一看丁嘉怡和孫瓔珞把黑嫂搬出來了,就知道無法拒絕她們去白雲寨過年了,把心一橫決定答應她們,反正大家早晚要見面,早些見面也好讓雲朵兒徹底死心,長痛不如短痛,只能對不起她了,而且跟黑嫂一起也不用擔心三女爭風吃醋鬧起來了。其實他剛才就想答應丁嘉怡和孫瓔珞的要求,但是想到自己如果真答應了二人,她們肯定醋味十足地把火氣撒到自己頭上,而現在就怪不到自己了。
黑嫂又道:「趙司令,還有——」
趙翰青一聽就知道她要提丁嘉怡和孫瓔珞急忙先開口打斷了她:「黑嫂,那真是太巧了,嘉怡和瓔珞一到大別山就聽到了白雲仙子的的大名,所以也急著結識雲仙子,不如大家一起去白雲寨過除夕,這樣不是更熱鬧一些。」
「趙司令不是忙得很顧不上——」黑嫂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糊塗了。
「哈哈,嘉怡和瓔珞想要去白雲寨看人看風景,我再忙也得做護花使者,這不剛剛去安排了一下,晚上的行動就由黑牛和陸虎負責。」
二女一聽趙翰青突然轉變了態度,弄得他們剛剛在黑嫂面前說的話就好像撒謊一樣,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只能翻了翻白眼珠以示抗議。
白雲寨摘星樓上,雲朵兒仍舊是一襲白衣,望著蒼茫的群山心頭也是一片蒼茫。五米斗帶回來的消息讓她又一次從幸福的雲端陷入了萬丈深淵,問題是這幸福時間太短了。自己還沒有品咂出滋味就又失去了。她雖然是還沒有見到「玉羅剎」和「俏夜叉」,但是她已經知道自己還是敗了,自己雖然是漂亮不輸於二人。但是自己殘花敗柳拿什麼跟人家比?何況,米五斗聽她問起二女的長得如何吞吞吐吐雖然沒有明言卻也可以猜到他想要說二人長得一定很漂亮,也可以說自己全無勝算。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名女子登上了摘星樓,走到雲朵兒身後低聲道:「仙子,一切都準備好了,仙子是不是檢查一下看看還有什麼不足之處?」
雲仙子擺了擺手懶懶地道:「蘭姐。就這樣吧。」
這名叫蘭姐的女子是黑嫂離開了之後才被雲朵兒挑出來代替黑嫂的位置,她對雲朵兒跟趙翰青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也不知道自家寨主為什麼前天還熱情百倍地準備除夕夜宴的事情。從昨天到現在為什麼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但是也不敢多問,就悄悄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聽那沉重的腳步聲雲朵兒就猜到肯定是米五斗。不禁蹙了蹙眉頭。他的腳步這麼急促莫不是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她現在真怕再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仙子,仙子——」米五斗喘著粗氣衝上了摘星樓。
「米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來、來了,人都來了。」
「什麼人都來了?你是說——」
「趙司令——還有那個玉羅剎和俏夜叉都來了,哦,對了,還有夏嫂——不,是雲霞妹子。她也回來了。」
「都來了?」雲朵兒愣住了,這消息太意外了。
「仙子。仙子——」米五斗一看雲朵兒半天不說話又大聲叫了兩聲。
雲朵兒回過神來,問道:「他們到了哪裡?」
「已經進了山寨。」
「啊——走快去迎接,不,你快去迎接,就說我在後寨,已經通知了。」
雲朵兒下了摘星樓快步走回後寨的閨房,對著鏡子看了看,臉色不好,頭髮也有些凌亂,還有衣服也得換換,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丁嘉怡和孫瓔珞,心中頓時起了爭勝之心。然後,她就開始梳頭、化妝、換衣服。
半個時辰過去了,她已經完全換了個模樣,攬鏡自照,輕施了脂粉的臉如桃花瓣白裡透紅,輕描的眉毛如遠山含黛,芳唇一點嫣紅動人,一雙星眸水汪汪的,這嬌俏的模樣我見猶憐,她滿意地一微微笑,這才鬥志昂揚地地走出了閨房。
眾人已經在聚義大廳裡等了一陣子了,雲朵兒一走進去所有的目光都迎上了她,而她在眾多目光中直接迎上了其中的兩道目光,幾雙美眸裡迸射的光芒撞在一起頓時火花四射,當然這火花除了當事人就只有趙翰青能感覺到。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白雲仙子雲寨主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盛名無虛。」丁嘉怡再對雲朵兒美貌驚艷的同時搶先開口了,她美貌壓不倒對方就只能從氣勢上壓倒對方了。
雲朵兒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被搶先開口了,讓她作為地主先失了先機,不過,她能做一寨之主自然也不是易於之輩,立刻展露春花般燦爛的笑容道:「這位是嘉怡妹妹吧。」她又扭過臉對孫瓔珞笑著道:「這位是瓔珞妹妹吧,兩位妹妹芳駕光臨白雲寨,實在是蓬蓽生輝,早聽說嘉怡妹妹和瓔珞妹妹不但俠名遠播,艷名也冠絕江湖,我對兩位妹妹也仰慕已久了,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今日一見更讓人自慚形穢。」
丁嘉怡和孫瓔珞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睛裡都充滿了驚訝,第一次見面她怎麼就絲毫不差地認出了二人?這個雲仙子果然不簡單,而且,對方毫不客氣地就以姐姐自居分明就是想要壓二人一頭,但是,對方的確是比二人大上幾歲,也只能鬱悶地忍下這個「姐姐」了。
但是,孫瓔珞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道:「自慚形穢該我們來說才是,雲仙子果然是天仙之姿光彩照人,就連瓔珞一見也生愛慕之意,那些男人還不被仙子姐姐迷得神魂顛倒的。」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更具有殺傷力。
丁嘉怡緊接著又道:「雲仙子不但漂亮,本領也不差,一介女兒身能夠做一寨之主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
佩服,佩服。」
三個女人一台戲,趙翰青一見三女乍一見面就唇槍舌劍火藥味十足,頓時頭大如斗,暗自祈禱可千萬別演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