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瓔珞又舉起了酒罈,但是舉到半空卻動彈不得了,因為她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然後淚眼婆娑中就看到了一張俊逸不凡的臉,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過這讓她入迷的笑容現在卻有些可惡,她咬牙切齒道:「你笑什麼?鬆手。」
「別喝了,這酒我聞著怎麼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就算是醋又怎麼了?我願意喝,關你屁事啊。」
「那不如喝醋好了,夥計,夥計,拿一壇老陳醋來。」
「誰要喝醋,你」孫瓔珞這才醒悟過來對方是在嘲笑她拈酸吃醋。
「對,不能喝醋,女人一喝醋就老得快,一下子就變成了雞皮鶴顏的老太婆了。」
「就是變成老太婆我也願意,關你屁事?」孫瓔珞一生氣就口不擇言地爆起粗口來。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如果變成老太婆,咱們兩個在一起人家肯定把你當成我媽了,你說我的女人突然成了我媽是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孫瓔珞撲哧一下子笑起來,然後又愣了一下結結巴巴道:「你、你說我是你的女人?」
「在落雁湖上你已經看過我一絲不掛的樣子,你說你還能嫁給別人嗎?就是你願意本司令也絕不同意,看過本司令身體的女人就只能做本司令的女人了。」突然間想起來二人一同落水的香艷場面不由得有些溫馨。
孫瓔珞大羞,不過芳心也是狂喜。心中的酸楚一掃而空,這些天的忐忑也一掃而空,趙翰青跟丁嘉怡的事情她是知道。在落雁湖上二人的關係雖然已經有所突破,幾乎是**相呈,但是趙翰青一直沒有給她什麼明確的承諾,讓她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現在當著丁嘉怡的面他明明白白說出來自己是他的女人,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再偷眼去看丁嘉怡並沒有如何不高興,這才徹底放心了。
丁嘉怡心中要說毫無芥蒂是假的,只不過是強作笑顏罷了。但是,自己跟他的這段感情終究見不得光,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呷醋、去阻止他去喜歡別的女人呢?何況他為了自己竟然發誓不再去明媒正娶別的女人。當然她並不知道趙翰青發這樣的誓卻並不是只為了她一個女人,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怪怨,只要趙翰青對她好就行了。
趙翰青的這些女人們雖然很出色,但是在封建思想流毒浸泡下長大的人是無法徹底擺脫這個時代的桎梏。所以。她們才心甘情願地成為趙翰青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誰讓都喜歡上他呢?這麼樣出色的男人這世上也只有他一個,因此,他命犯桃花、艷福齊天是理所當然的事。其實,在後世這樣的情況也不足為奇,要不然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二奶三奶四奶心甘情願被包養呢?
不過,女人還有另外一個天性那就是好奇,她聽到趙翰青說在落雁湖上被孫瓔珞看到了一絲不掛的樣子不由得動了好奇之心。不過嗎,她再心無城府也不會直接開口問的。眼珠一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趙翰青的耳朵,咬牙切齒道:「臭流氓,你竟然在落雁湖上光著身子調戲孫姐姐」
趙翰青沒想到丁嘉怡竟然會來這一手,不過,他立刻就猜到這丫頭是生氣了,利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怒氣,這倒也符合她彪悍的性格,只不過是讓他尷尬,苦笑著道:「師姐,你先鬆手好不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是冤枉的,不信你問問孫姐姐。」
孫瓔珞也有些尷尬,支支吾吾道:「就是失足落水了。」至於怎麼失足落水她自然不會說,總不能說是自己逼親把趙翰青嚇得掉進了湖裡了吧,說的詳細了就要說到二人都落水,後面的情節就太過**了。
不過,丁嘉怡卻是見好就收,鬆開了他的耳朵,嗔道:「暫且饒過了你,希望你今後對孫姐姐好一點。」
孫瓔珞一聽又是高興又是羞愧,丁嘉怡這麼一說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無形中自己的身份只能屈居對方之下了。
天王府靠後面花園的一座小樓裡,這是以前李家的小姐的繡樓,如今丁嘉怡和孫瓔珞就住在這裡。
夜深人靜,趙翰青閃身上了二樓,然後停在了一個門前,門輕輕一推就開了,他剛走進去,一道凌厲的勁風向他襲來,然後才聽到喝問聲:「誰?」
趙翰青一邊躲閃一邊道:「是我。」
「深更半夜的來幹什麼,非奸即盜。」卻是丁嘉怡的聲音,嘴裡雖然在嗔怪,拳卻已經收了回去。
「我就是來採花的。」
「哼,堂堂的司令竟然做了採花賊。」
趙翰青笑嘻嘻道:「你這朵盛開的花兒不就是任君採擷嗎?要不然黑更半夜的為什麼還留著門?」
「臭流氓,誰哎喲」然後就是嗚嗚,接著又變成了吮吸和巴咂聲,好像有小豬在黑夜裡偷嘴吃一樣。
好半天,吮咂聲停止,然後就是一聲長長的出氣聲。
「耳朵還疼嗎?」聲音出奇地溫柔。
趙翰青用更加溫柔的聲音道:「師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
丁嘉怡心裡熱乎乎的,她的眼淚卻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趙翰青感覺到手上一涼,順手摸去,突然驚慌地道:「師姐,你怎麼哭了,別哭,如果你心裡有氣還可以揪我的耳朵。」
丁嘉怡撲哧一下笑起來:「人家有那麼凶嗎?人家是、是高興的,你能這麼說就說明心裡有我。」
原來是感動的,趙翰青這才鬆了口氣,「來吧,咱們接著來。」
丁嘉怡用手推開他伸過來的嘴巴,「你先說說落雁
湖上你跟瓔珞你們二人幹什麼來著。」
女人如果不好奇就不是女人了,趙翰青無奈,乾脆就從孫家哥三個想要為自己妹子提親說起,一直說到那天發生在落雁湖上的一幕,基本上沒有隱瞞什麼,一來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二來孫瓔珞和丁嘉怡二人關係密切,女人之間許多時候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說不定某一天就會把事情說透了,他自然不敢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