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首個烈士紀念日,秋色無邊,英魂激盪,向所有為國為民犧牲的烈士們致敬!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名垂千古,萬世流芳。
正
雲朵兒先入為主以為趙翰青年紀輕輕身居高位一定是出身豪門有大靠山,沒想到趙翰青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她心底的那一點點自卑一下子就消失了,莫名其妙多了一些驚喜。等她聽到趙翰青和嫂子侄女兒落魄南都,以賣字為生,有時候連溫飽也顧不上,也是唏噓不已,原來他以前的日子比自己還苦,同病相憐又覺得親近了幾分。
趙翰青幾乎沒有對雲朵兒隱瞞什麼,他初出江湖時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有意無意地隱瞞了出身來歷,如今倒是無需刻意隱瞞了。只不過是土匪緣何縱火燒死爹娘他卻沒有說,畢竟事關嫂子的聲譽,即便是對丁嘉怡和凌寒梅也不曾說過。這事只有嫂子和自己知道,將會成為永遠的秘密。另外,他與諸女的糾葛也避而不談。
雲朵兒聽到最後也沒有聽到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卻微微有些失望,他是疏忽了還是故意隱瞞的?不由得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嘴裡卻笑道:「趙司令說了這麼多怎麼沒有聽你談起司令夫人啊,不知是哪家閨秀啊。」
趙翰青心中腹誹,連「玉羅剎」和「俏夜叉」都知道了還能不知道本司令還是光棍一條?黑暗中眼珠一轉故意道:「我一個江湖粗人哪裡能找什麼大家閨秀啊,她連小家碧玉也算不上。哈哈哈」
雲朵兒恨得牙根癢癢的,死東西,還想騙我啊。分明是孤身一身未曾婚娶哪裡有什麼小家碧玉,忍住氣又問道:「那司令夫人一定很漂亮了。」
「那當然,她眉如遠山含黛,目似星辰閃爍,臉似桃花粉嫩,腰似楊柳」
雲朵兒打斷了他:「你說的是人稱『江南一枝梅』的凌寒梅,還是玉羅剎丁嘉怡和孫瓔珞?再不然就是保安司令的千金?」
「啊、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了?」趙翰青的吃驚道士半真半假。
「哼。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會一直騙下去?你騙我不就是討厭我嗎?好,我離你遠遠的再不打擾你。」雲朵兒露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真的傷心了。她為自己在趙翰青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他的那些紅顏知己而傷心。
「仙子,你誤會了,我、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雲朵兒轉嗔為喜:「這麼說你並不討厭我?那就是喜歡了?」
「我、我只是不想傷害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們一個個對我都有大恩,而且都不求名分不為名利留在我身邊。我卻無法給她們名分。也無法給他們什麼承諾,所以,我已經發誓不娶任何一個女人,就這麼一輩子陪著她們,而對你的情意我不能也無法接受,因為我不想再去傷害你了。」
雲朵兒心中巨震,她沒有想到他一直沒有成親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一直認為他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肯定是風流好色。他至今沒有成親是挑三揀四花了眼,誰知道是自己想錯了。他原來是為了不傷害自己的那些紅顏知己才不肯結婚的,真是一個有情有意的男人。她並沒有懷疑是趙翰青主動去招惹女人,因為連她自己也是對趙翰青一見鍾情,所以她固執地認為別的女人也是跟她一樣先喜歡上趙翰青的。其實,她的猜測雖不中也不遠也,除了葉秋韻是趙翰青採取的主動,其他幾人都是先對趙翰青情愫暗生的。
趙翰青的行為給雲朵兒造成了一定的震撼。她雖然是有過掙脫藩籬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叛逆行為,但是她畢竟生活在這樣一個年代,而她本人也沒有接受過什麼高等教育,因此,她的思想囿於這個時代,她考慮問題就難免會帶有這個時代的深深烙印。
在這個時代從來都是男人三妻四妾,如果有男人肯為女人放棄婚姻大事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男人的婚姻大事不但關係到傳宗接代,也上升到了孝道上,除了看破紅塵出家的和尚有那個男人主動不結婚肯定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估計這個世上為了不傷害女人而不肯結婚的男子除了趙翰青不會有第二個。這世上沒有把結婚這種人生大事當回事的估計除了趙翰青還真沒有第二人,他看中的是兩情相悅的感情,而不是那種形式上的婚姻。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雲朵兒雲朵兒很感動,真的很感動,為趙翰青的崇高行為而感動。其實不僅僅是雲朵兒這麼想,像凌寒梅等人其實一樣發自內心地感動。
「啊,什麼?你說什麼?」雲仙子向自己道歉?我沒有聽錯吧,或者是口是心非正話反說?
「我錯怪你了。」
趙翰青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沒有聽錯,而且雲朵兒也好像也並不是正話反說,也就是說自己的行為不但沒有引起她的反感反而讓她好感倍增,怎麼會這樣?讓他很無語,他本來以為自己自曝醜事讓雲朵兒對自己生出惡感而徹底對自己死心,沒想到適得其反,真讓他哭笑不得。他如果知道雲朵兒這時已經生出了成為他紅顏知己中的一個估計會鬱悶得直接從房頂跳下去的。
雲朵兒真的生出了這個念頭,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即便是無法讓他明媒正娶,但是如果能與他沒名沒分地共度一生也值了,別的女人可以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呢?不過,怎生才能讓他接納自己呢?自己必須要抓著今晚這個機會,否則自己可能就要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在這短短的瞬間她就下定了決心,或者是在她喝醉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哎呀」她突然尖叫一聲向前撲去,順著傾斜的屋頂向下滾去。
趙翰青嚇了一跳,不假思索地探手一抓就抓住了雲朵兒的衣襟,「仙子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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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喝了幾杯酒本來就暈乎乎的,剛剛被風這麼一吹,酒意更是上湧,突然覺得頭一暈就坐不住了,可把人家下壞了。」她摀住心口做出了驚魂未定的樣子。
趙翰青一聽也有些心有餘悸,如果堂堂的白雲仙子當著自己這個少林高手的面從房子上跌下去摔成腦震盪豈不成了江湖笑談,「要不咱們還是下去好了,坐在這上面太危險了。」
「不,不要」
「不要?為什麼?」趙翰青有些奇怪,她反應怎麼這麼激烈呢,好像有人逼她上床似的。
「因、因為我想坐在高處吹吹風醒醒酒。」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理由似乎跟自己前面的說辭有些自相矛盾,索性蠻橫地道:「反正不能下去。」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自己就是蠻橫不講理也沒有人知道,誰讓自己喝醉了呢。
趙翰青無奈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些,別忘了你這個仙子是假的根本不會騰雲駕霧,跌下去仙子說不定就會變成鐵拐李了。」女人一向不蠻橫不講理,喝醉的女人更是如此,他自然不屑跟她一般見識。
「我才不要做鐵拐李呢,你離我近些就不用擔心會掉下去了。」
趙翰青也害怕她跌下去,依言坐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香澤微聞,他心中也生出一絲漣漪,不過很快就收斂心神跟雲朵兒聊起大別山根據地的建設。他聊的特別用心,大別山根據地建設需要大別山本土勢力的支持,而首先就要取得雲朵兒的支持,雲朵兒是跟大別山武裝溝通的最好橋樑。
趙翰青說的帶勁,但是雲朵兒聽得心不在焉,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說個滔滔不絕。等到雲朵兒的嬌軀靠在他身上他才發覺:「仙子,仙子,你莫睡著了」
雲朵兒心頭竊喜,卻故意裝作弱不經風的樣子道:「翰青,人家快要掉下去了,快抱著人家。」她這時已經完全靠在了趙翰青的身上。
趙翰青倏然一驚伸手攬住了她,著急之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雲朵兒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現在,等於是雲朵兒半個身子都偎進了他的懷裡,溫香軟玉在懷,已經很久未近女色的趙翰青只覺得腦子轟地一下子,彷彿是火藥桶被引爆了,他的胳膊情不自禁地就用上了力。
雲朵兒嚶嚀一聲,也突然伸手摟住了趙翰青的脖子。
潑了油的乾柴遇到一點火星就會燃燒,而且火勢還肯定不小。二人緊緊摟抱在一起。
兩個人嘴巴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粘在了一起互相啃著,一個大舌頭和一個小舌頭靈活地糾纏在一起
不過,實踐證明:房頂上很適合吹風,房頂上的風情也很別緻,但是卻不適合玩房震,那是極其危險的遊戲。就在二人忘情之時,突然一起向下滾去,二人摟抱得很緊自然只能一起滾下去,越是驚慌就越樓抱得緊。二人連驚呼也無法發出,因為嘴巴堵住了嘴巴,趙翰青甚至連手也騰出來,因為他的一隻手摟住雲朵兒的腰,另一隻手還在人家懷裡。
結果很悲催,二人直接掉了下去,如果不是趙翰青用腳勾了一下屋簷減緩了一點力道,結果會更悲催。
摔下去的結果就是雲朵兒沒事,做了肉墊子的趙翰青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屁股雖然是沒有摔成四瓣,卻摔疼了,以致於第二天走路的時候一瘸一瘸的,這就是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