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兒看趙翰青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問道:「趙司令?這兩個人你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趙翰青倏然間回過神來,他這時已經斷定雲朵兒是故意的,也就是說她肯定是聽說過自己的一些事了,她要是想打聽自己的那些男女之事其實並不難,雖然不是全軍皆知,但是自己和丁嘉怡和孫瓔珞的糾葛只要是在自己身邊待過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想到這裡,趙翰青立刻就想到一個人來,多半是石柱子這蠢貨說出來的,別的人肯定不敢背後亂嚼舌頭。
石柱子如果知道趙翰青一下子就猜到是自己在雲朵兒面前說出的丁嘉怡和孫瓔珞肯定會得意地大叫:知俺者老大也。
趙翰青短時間就將事情想的差不多了,雲朵兒知道了丁嘉怡和孫瓔珞,也肯定知道了凌寒梅,說不定自己身邊的那些個女人全知道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頭大起來,臉上偏偏露出了人畜無害、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道:「本司令不但認識這兩個人,跟他們還很熟悉,熟得不能再熟了,哈哈,說起來嘉怡和瓔珞都算是我的紅顏知己。」他心裡想的是讓你知道了也好,最起碼是徹底死心了。
雲朵兒見趙翰青並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坦然承認了反倒一愣,接著心裡又酸溜溜的,嘉怡,瓔珞,叫得多親熱啊,這已經說明他跟二女的關係非同一般,最後一點幻想頓時破滅了。心裡有些酸楚和失落,眼睛也有些發酸,急忙掩飾地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咳咳,並不善飲的雲朵兒一下子被嗆得咳嗽起來,也嗆出了兩眼淚花,淚水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流出來了,「咳咳,這酒真辣。」
「你不會喝酒幹嘛喝那麼大口?快吃口菜壓壓酒氣。」趙翰青語氣出奇地溫柔,帶著一絲關懷體貼。
「要你管啊。」雲朵兒雖然語氣凶巴巴的。但是最終還是乖乖地夾了一片嫩藕放進嘴裡,嚼在嘴裡卻不知其味,因為心裡也百般不是滋味。
二人突然間都沉默不語。聽著那邊一群男男女女正在熱熱鬧鬧玩鴛鴦配,這時都覺得不自在了。
雲朵兒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道:「趙司令,來,我敬你三杯。」
「雲仙子。該是我敬你才是。不過,你不會喝酒」
「先乾為敬。」雲朵兒一仰脖子又是一飲而盡,幸好這回沒有再嗆到。
趙翰青只好也喝了一杯。他看雲朵兒還要倒酒,急忙攔著了她:「你不會喝酒,不能再喝了。」
雲朵兒不依:「說好三杯酒的。」
趙翰青只好又陪她連飲兩杯。
雲朵兒放下酒杯:「我這些姐妹可都是老實人,你那幫手下如果是真心實意娶回去過日子咱們就什麼也不說了,但是如果敢始亂終棄我饒不了嗝」她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氣。
「我的這些兄弟雖然都是粗魯的漢子。但都不是無恥下流之人,他們是找媳婦自然想好好過日子。他們如敢胡搞別說你不依,我也饒不了他們。」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手下的牲口一時忍不住霸王硬上弓,白雲寨的女人封建意識還很強,吃了虧到時候尋死賣活的,只怕是雲朵兒也不依,她對這些女人情同姐妹,要不然也不會親自坐在這裡監督了,一個不好就會影響兩家剛剛建立起來的關係,還是要早做防範為好,想到這裡,他又道:「不過曠男怨女就如同**,一點就燒起來了,倒是不得不防。於是,他叫過一名教導隊員吩咐道:「傳我命令,嚴守天王府大門不准私自帶女人出去過夜,同時做好天王府大院角角落落的巡查,只允許光明正大地談情說愛,就是兩情相悅今晚也不准胡搞,更不准霸王硬上弓欺負白雲寨的姐妹,違令者軍法處置。」
雲朵兒又打了個酒嗝道:「我的姐妹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就是兩情相悅也不會亂搞的,只要看好你的手下就行了。」
趙翰青暗笑,老實本分的人也會思春動情,一群飢渴的春閨怨婦一旦情熱心動只怕是更像洪水猛獸不可收拾,要不然我手下的弟兄能把她們拉出去?如果她們真的不樂意出去而強拉硬拽的話,只怕你雲朵兒也不答應。
雲朵兒突然又問道:「玉羅剎和俏夜叉二人是不是很漂亮?我跟他們比起來又如何?」
趙翰青一聽怎麼又繞回來了?頭立刻大了,莫不是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這件事?再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睛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更是倏然一驚,瞧她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喝醉了酒,幾杯酒就喝醉了?她這酒量也太小了吧,他無奈地苦笑起來。
「為什麼不說話?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眼睛的火焰已經熄滅了,變得迷離起來。
趙翰青瞧她那模樣再留在這裡卻是大大不妥了,別人不知道,肯定會以為是自己把她灌醉了,低聲道:「仙子,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笑、笑話,我怎麼會醉呢?來,咱們今晚一定要一、一醉方休。」
趙翰青一聽她舌頭好像都硬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所有的醉鬼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他看雲朵兒又要去斟酒,急忙伸手按住了她抓住酒壺的手。她的一雙小手,柔軟而冰涼。
「你、你抓著我的手幹什麼?不、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趙翰青急忙鬆開,尷尬地道,「你,你真的喝醉了。」
「我沒有醉,你是不是很想把我灌醉?」
趙翰青哭笑不得,「大姐,我這是怕你喝醉了行不行?再說我把你灌醉幹什麼?」
「酒能亂性,你把我灌、灌醉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你叫我大姐,對,我是比你大,你看不上是不是嫌我老了?」
「不,不,仙子一點也不老,你不但不老,看起來還很年輕,咱們在一起你看起來更像是我的小妹妹,就是小好幾歲的妹妹。」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做你的」
趙翰青嚇了一跳,心跳到了嗓子眼兒,丫頭,你可千萬別說要做我媳婦,我不缺媳婦。
「我要做你的姐姐。」
趙翰青松了口氣,笑道:「有一位仙子姐姐可是我的福分。」
「小弟弟,乖,聽姐姐的話,來,陪、陪姐姐喝酒。」
趙翰青暴汗,我的小弟弟可不能聽姐姐的話,要不然會犯生活錯誤的,急忙道:「我的小弟弟已經不勝酒力了,走,咱們出去走走,外面風清月月沒有,不過,有燈,你看大紅燈籠已經掛起來了,咱們賞燈去。」說著一把拉起她往外走。
雲朵兒這回沒有掙扎,乖乖地跟著走出了大廳,不過,腳步已經發飄了,她平日裡滴酒不沾,驟然間連飲四杯不醉才怪呢。
趙翰青想要讓雲朵兒的親衛把她送回去但是米五斗等人並不在外面,問道:「你的衛兵呢?我讓他們送你回客棧。」
「我讓他們都去看、看著點兒,免得我的姐妹們稀里糊塗吃、吃了虧,你的一幫手下都不是什麼好、好東西,我信不過他們。」
趙翰青尋思著自己如果送她回客棧讓人看見不定怎麼想呢,看來得讓她先醒醒酒再說,於是道:「我看天色尚早,不如我們到天王府花園隨便走走。」
「黑、黑燈瞎火的花園裡有什麼看?」雲朵兒聲音低微卻帶著歡愉,說著已經當先往花園走去。
趙翰青已經有些後悔了,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去花園如果被人撞上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