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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五十三章 妖孽 文 / 杜家二爺

    丁嘉英說完,半天沒人說話,心裡卻都翻騰開了,這是何等的手段和氣魄啊,談笑間賺了大把的錢又平抑了飛漲的糧價,稱之為力挽狂瀾也不為過,眾人覺得震驚之餘還有一股情緒在胸中縈繞,那種情緒就叫感動,順手打打抱不平在座的都會去做,但是有誰會為了百姓犧牲自己的巨大利益?古之大俠也不過如此吧

    這時除了耿炎誰也沒有再覺得趙翰青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他們可不不相信丁嘉英,但是絕對不會不相信丁開山,丁開山神情淡然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沈驚龍一拍腦袋懊悔地道:「還真是看走眼了。」

    良久,陸冠歎道:「趙師弟竟然能把生意做到這種份上,好手段,好算計,好心腸,這世上還有幾人能比?」又問道:「後來怎麼樣了?我是說那些天價的貢米是不是賣完了?如果賣不完豈不是要虧本了?」

    丁嘉怡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其實這三樣米是一種米,都是從附近的鄉下拉回來的,篩撿收拾一遍,那些顆粒飽滿晶瑩如玉的就是所謂的『皇家貢米』,篩出來的那些碎米摻上一點粗糧就是下等米,這三種米自然都賣光了。」

    「怎麼會?那些貢米也是普通米卻賣天價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去買?」

    「翰青師叔說過,富人們通常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他們的心態用一句話說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因為越貴才越能顯示他們的高貴身份,而且人還喜歡攀比,看見別人去買,自己也要去買,事實果然跟翰青師叔預料的一樣。那些天價的『貢米』還先賣光。」

    「翰青師弟一邊去救助那些買不起米的窮人,一邊又從有錢人身上狠狠賺了一筆,果然是經商的天才。」耿金庚這時也不覺得趙翰青只是幸運了。他也是商人,對趙翰青的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也是暗自歎服。這手段,這心計縱然是他這個老江湖能夠也做不來,「趙師弟莫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

    「趙師弟就好像是預先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未卜先知,神鬼莫測,果然是天縱之才。」

    丁嘉英苦笑道:「翰青師叔如果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當年也不會落魄南都城街頭了,他思維敏捷。聰明多識,許多事情都是他根據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當然這一切離不開他自己的心思縝密。」接下來他又講述了趙翰青協助鄧銘文在淞滬之戰和南京保衛戰巧施妙計重創日軍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事情。

    大家驚訝多了凡倒是沒有最初那麼震驚了。

    沈驚龍一拍大腿道:「能文、能武、能經商、懂兵法,翰青師弟不是天縱之才是什麼?」

    陸冠歎道:「在江湖和商場上游刃有餘。還精通兵法,翰青師弟果然是妖孽,簡直是太妖孽了,這樣的人的確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啊。」

    耿炎臉上表露出毫不掩飾的嫉妒,嘴裡依舊嘀嘀咕咕道:「真的假的啊。這麼厲害那不是神仙嗎?」

    耿金庚聽到兒子的嘀咕聲狠狠瞪了他一眼,平時裡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在同齡人中也是個出類拔萃的,但是跟趙翰青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論文采兒子略輸一籌。而論經商的本事那更是差的那就不是一籌兩籌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完全就是個只知道花錢的主,現在看來他這氣度也差了些。大概只有武功上他能壓趙翰青一頭吧,趙翰青天賦再好只怕是也無法跟已經練了十幾年功夫的兒子相比。

    趙翰青走在大街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丁嘉怡關心地道:「是不是著涼了?」

    「我這身體龍精虎猛的——阿嚏,還會著涼嗎?」

    丁一虎笑嘻嘻道:「我聽說有人在背後念叨才會打噴嚏,說不定誰在念叨師叔祖呢。」

    丁嘉怡似笑非笑道:「這還真保不準。」她不由地想起了唐萱,會不會是那丫頭在念叨趙翰青呢?女子**要麼一死來證清白,要麼委身相嫁,唐萱被趙翰青看光了身子與**無疑,只怕是難再嫁給別人了,再想到自己在白河灘上也已經**與他,這輩子只怕是這輩子也難與這小冤家撕扯清楚了,想到這裡心裡可真是酸甜苦辣百味雜陳。

    趙翰青急忙道:「切,盡瞎說,要說有人背後念叨我我看也是仇人。」

    「一笑泯恩仇,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再大的仇只怕也化解了。」

    趙翰青聽出了丁嘉怡話裡帶著濃濃的醋意,心裡暗叫不妙,她說的念叨自己的仇人指的分明就是唐萱,這丫頭的醋味可真是不小,事情已經過去了酸味還時不時泛起來,快成老陳醋,不過,這時候可不是吃醋的時候,丁一虎又不是傻瓜,丁嘉怡這個樣子很容易被他瞧出破綻,突然板著臉道:「嘉怡,師叔一向覺得無論是胸襟還是武功你都是巾幗不讓鬚眉,你這丫頭現在怎麼也學會渾說一氣了,什麼佳人一笑百媚生,你以為是楊貴妃與唐明皇嗎?」

    丁嘉怡被訓得牙根癢癢的,這壞蛋又仗勢欺人了,分明就是指責自己鼠肚雞腸念念不忘那件事,自己也不過是隨便說說,你都準備「以身相許」來承擔責任了還不能讓本姑娘說說?小混蛋越來越霸道了,如果不是侄兒在一旁飛腳早奔趙翰青的屁股去了。

    丁一虎看著刁蠻的被師叔祖訓的灰頭土臉的不由得覺得好笑,但是,不敢笑,只好將臉扭到了一邊裝作視而不見。

    趙翰青當然也不敢太過分了,他僅僅是想小小敲打一下丁嘉怡,如果真的惹怒了這位母老虎可沒有自己的半點好處,所以立刻又岔開了話題:「你說會不會是哪個耿火火在背後罵我?」

    「耿火火?誰是耿火火?」丁嘉怡果然被岔開了心思。

    丁一虎卻是機靈,笑嘻嘻道:「炎字不是一上一下兩個火嗎?妙啊,耿火火,我看他憑著一首《俠客行》要不多久就會火遍整個江湖的,嘖嘖,文武全才的江湖俊彥啊。」

    丁嘉撲哧一下子笑起來,然後又一皺眉頭道:「耿師伯怎麼會生出那麼個不著調的兒子,把李白的詩當成自己寫的了,還一副洋洋自得目空一切的樣子,真夠無恥的。」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是陸師兄把李白的詩當成他寫的了,他如果出來辯解豈不是讓陸師兄難看?」

    丁嘉怡嗔道:「他那樣瞧不起你,你反而替他說起話來。」

    「我不是替他辯解,我是奇怪陸師兄能詩能文怎麼會沒讀過李白的《俠客行》呢?這事也忒奇怪了,莫非陸師兄是故意張冠李戴的?」

    「什麼意思?你是說陸師叔故意把李白的詩當作耿火火——」說到這裡訕訕一笑,自己怎麼也叫起耿火火了,接著道:「或許是陸師叔不記得這首詩了。」

    「不記得整首詩還能記不住三兩句?我看陸師兄不是疏忽十有**是故意的。」他想起來陸冠畫的那幅畫上有題詩才更是肯定了這一點,那首詩不是什麼名家名作多半是陸冠自己寫的,會做詩的人沒道理沒念過李白的詩。

    丁嘉怡也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爹以前收到過的師叔師伯們的信唯有陸師叔寫得文采飛揚,我爹總會笑稱陸師叔是個酸丁,他肯定知道《俠客行》是李白的詩,可是他為什麼要故意把李白的詩當成耿炎的呢?那你說說陸師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你不是神仙你是妖孽啊,什麼事請你不是都未卜先知嘛。」

    趙翰青心虛地嘟囔道:「我怎麼成妖孽了。」

    丁一虎突然插言道:「陸師叔祖和耿師伯祖交好,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抬舉耿火火呢?」

    「或許是另有隱情吧。」趙翰青突然覺得無趣起來,「算啦,不說這了,愛怎麼火就怎麼火吧,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找個書坊才是正事。」

    丁嘉怡奇怪地道:「找書坊?你要買書?」

    丁一虎也道:「師叔祖都已經下筆如神出口成章了還要讀書啊。」

    趙翰青淡淡一笑道:「是印書,我想把師父編寫的那本內家拳譜多印上一些,送給師兄們人手一冊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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