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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俘虜後得知原來是八斗坪鎮的團總王三泰勾結土匪設下的埋伏,黑五更瞪著血紅的眼珠子道:「老大,這口氣我忍不下去,要不我立刻派人回山調漢字營過來打下八斗坪滅了王三泰閱讀」自從漢字營成立以來,他是戰無不勝,鯉魚垛附近的土匪都被他消滅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伏擊還損失了好幾名弟兄,他是動了真火。
趙翰青雖然也很憤怒,但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漢字營遠在鯉魚垛,距離這裡好幾百里,比青字營所在的牛頭山還要遠的多,再說已經調青字營下山接應了自然無需再調漢字營了,再說危機迫在眉睫遠水也解不了近渴,他沉聲道:「些許毛賊還用不著調漢字營來,先拿下八斗坪,然後再滅天石峰!」他聲音不大但是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勢,透著一股聛睨一切的自信。
黑五更精神一震:「好!」不過立刻又道:「八斗坪寨牆極高想要強攻怕不容易,只能智取。」
「五更有什麼辦法拿下八斗坪?」
黑五更沉吟了一下道:「不如派弟兄們喬裝成收購山貨的客商混進八斗坪鎮,然後裡應外合拿下八斗坪鎮,老大,你看怎麼樣?」
「嗯,這主意不錯,完全可以將傷亡代價降到最小。不過,咱們如今在這江上不利於防守,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中,土匪如果突然大舉進攻,王三泰在八斗坪切斷了咱們的退路,咱們在船上無險可守就只能被動挨打,到那時候只怕就真的危險了。所以,必須立刻拿下八斗坪可以暫時落腳。現在趁著王三泰還不知道土匪伏擊失敗,咱們可以帶著俘虜的團丁假冒獲勝的土匪騙開八斗坪寨門!」
黑五更一聽就知道奇襲八斗坪的決定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絕對是眼下唯一的選擇,他的主意雖然看似穩妥,但是仔細一想伏擊失敗的消息一旦傳入八斗坪鎮王三泰肯定會加強戒備,想要混入鎮子裡應外合怕也不容易,自己的想法還是不夠周全,反倒是現在騙開城門看似冒險卻因為敵人都在河的上游根本來不及回八斗坪報信,王三泰根本不會防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也就更穩妥。他不由的深深佩服趙翰青的思慮更周密。
二人商議停當,立刻將被俘的幾名團丁帶上來。
趙翰青厲聲道:「爾等身為團丁卻勾結土匪襲擊**,你們罪該萬死,不過,你們不是主犯。現在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配合**抓住主犯王三泰就可以饒了你們。而且還重重有賞。否則格殺勿論!」
眾團丁面如土色,但是沒人說話,都拿眼睛偷偷瞧著其中的一名團丁,這傢伙梳著三七偏分頭,頭髮抹得錚亮,衣服也穿得比別人鮮亮。趙翰青冷眼一看就知道這個油頭粉面的傢伙是個關鍵人物。不是頭目就是王三泰的親信,他正擔心看來這些傢伙不肯老老實實配合,正好拿這個傢伙殺雞駭猴。他一指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喝道:「你答不答應配合**抓王三泰?」
油頭粉面的傢伙也不說話,一雙三角眼骨溜溜亂轉。顯然是要打什麼鬼主意。
趙翰青本來就沒指望他會老老實實地配合,沖黑牛做了個手勢,黑牛跟趙翰青朝夕相處立刻就明白了是讓自己動手了,他上前一步突然飛起一腳將油頭粉面的傢伙踢翻在地上,黑牛也不廢話,一刀刺在了對方的腿上,油頭粉面的傢伙如殺豬一樣慘叫了起來。
趙翰青抬腳在那傢伙身上踢了幾下,點了他的幾處穴道,讓他動憚不得,然後對其中一名發抖的團丁道:「你願不願意配合**剿匪?」
那團丁已經嚇壞了,急忙道:「願、願意。」
趙翰青一指地上油頭粉面的傢伙道:「好,那你就去刺那傢伙一刀我就相信你的話。」
「啊——我、我不、不敢。」
黑牛笑嘻嘻道:「你不敢刺他,老子只好刺你一刀了。」說著手上的刀光一閃就刺在了那名團丁的胳膊上。
「啊——」
「現在你敢刺他了嗎?」黑牛說著又揚起了刀。
那名團丁沒想到這位看起來笑嘻嘻很和氣的年輕長官這麼心狠手辣,他一看黑牛又舉起了刀子簡直嚇壞了,急忙道:「長官,我、我刺,我刺還不行嗎。」聲音裡已帶著哭腔。他接過黑牛遞給他的刀子,手抖個不停。
油頭粉面的傢伙傢伙惡狠狠道:「徐二蛋,你敢動老子一根毫毛回頭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名叫徐二蛋的團丁嚇得一哆嗦腳步也遲疑起來。不過,他聽到黑牛的一聲冷笑又大著膽子道:「王、王七爺,你別怪俺,俺也不想挨刀子啊,俺輕些刺你還不行嗎?」相比起刀子刺在自己身上王七爺的威脅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他的手雖然抖得厲害,最終還是刺了下去,那一刀其實刺得很淺,僅僅是刺破了那傢伙的手臂,他的手一軟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油頭粉面的傢伙動彈不得,只能破口大罵了,「徐二蛋,我x你八輩祖宗,三爺肯定饒不了你,你就等著抄家滅門吧。」
趙翰青又將目光對準了另外幾名團丁,不等他開口,一位一二十歲的年輕漢子就搶先大步走了出來,「長官,我來刺他一刀。」然後又瞪著油頭粉面的傢伙咬牙切齒道:「王七,你狗日的也有今天啊,這就叫惡有惡報。」
王七臉色變了,「雷、雷生,你要幹什麼。」
雷生已經彎腰撿起刀子,毫不猶豫地舉刀刺了下去,「這一刀是替我姐刺的。」
趙翰青一看那一刀正好刺在了王七的肚子上,心道這年輕漢子倒是個狠角色,分明是要藉機殺死這姓王的替姐姐報仇雪恨。黑牛剛想阻攔卻看見趙翰青站著沒動,他也忍住沒動,反正這王七也該死。
這時,那名年輕漢子已經拔出刀來,血水濺了他一臉也顧不上擦拭一下,又舉起了刀狠狠刺了下去,「這一刀是替我爹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