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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翰青在丁嘉英等人離滬返回南都之後,在上海又停了半個月,這時候已經是十月底了,距離上海陷落已經不足半個月了他能夠做的僅僅是偵察日軍的動靜,這時候他已經給鄧銘文幫不上什麼忙了。
這一天,趙翰青接到了南京傳來的情報,山寨已經派人來了,是由黑五更和聶無雙親自率領,按照趙翰青的命令就暫時潛伏在南京附近。因為,上海一帶已經成了交戰區,一般人無法通行,趙翰青通過陳少武找了一輛軍車順利把黑五更和聶無雙接到了上海,自然是為了讓聶家哥倆見見面,這亂世之中多離亂,能見一面就讓他們見一面。
聶小手和聶無雙哥倆相見自然是一番悲喜交加,聶無雙之所以自告奮勇到上海來還真是想親眼看看堂兄的情況,之前他只知道大當家的在上海遇見了落魄的大哥並施以援手,卻並不知道聶小手現在也為山寨幹事,因為聶小手的工作性質他的身份一直保密。現在,聶無雙看見哥哥衣著光鮮顯然混得還不錯也就放心了,等到知道堂兄仍舊是在為大當家的效力就更開心了,至於聶小手是做什麼工作的他倒沒有多問,聶小手也沒有說。
通過黑五更和聶無雙的匯報,趙翰青才知道,青字營和漢字營在這短短的數月裡不斷吞併臨近的山寨,又不斷有過不下去的窮人投靠,隊伍如滾雪球一樣壯大,再加上趙翰青剛到上海就採購槍支彈藥和軍需物資早就運回了山寨,更是讓隊伍如虎添翼。如今,青字營和漢字營各有上千人馬了,如果不是趙翰青強調走精兵路線人數估計再會多上一倍。不過,還有不少已經投靠山寨而還沒有整編的土匪,合在一起也超過千人了。
聽到隊伍壯大這麼快,趙翰青也很高興,中日已經開戰了,自己身為中國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所以發展勢力就顯得很迫切了,隊伍大了難免良莠不齊,不過,趙翰青自信只要加強對各級軍官的控制就不會出大的問題。趙翰青培養的教導隊員大都去擔任部隊中的中下級軍官,這些教導隊員算是他的嫡系,對他自然忠誠無比,與蔣委員長的黃埔系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蔣委員長的黃埔軍校校長之職只是名義上兼任,他的那些學生未必真的忠心於他;而趙翰青的教導隊朝夕與他相處可以說是趙翰青手把手教出來的。對他自然忠心無比。
黑五更和聶無雙已經沒有機會在上海灘看花花世界了。因為,淞滬之戰已經快要結束了,他們都有任務在身,黑五更要到南京附近去做準備,而聶無雙要押送軍火回南都去,因為趙翰青通過鄧銘文又弄到了大批的槍支彈藥。
原來。鄧銘文因為答應給趙翰青一個師的編制卻又被蔣委員長算計了,他覺得愧對趙翰青,就拿武器彈藥來彌補愧疚之情,反正趙翰青也需要這個。仗打到了這個份上,前線損耗的槍支彈藥已經無法統計了,而且,這時候因為**人心惶惶,大批的武器彈藥軍需物品堆在那裡根本沒有什麼隊伍前來領取,還有士兵們陣亡之後遺留下的大批武器,這時候想要多少有多少。鄧銘文身為前敵總指揮做這點事情還不是小事一樁。
陳少武就調了警衛營的一個連,他親自帶領押著滿卡車的武器彈藥和軍需物直接開到江邊,這時候沿江貨船十分緊張,但是,趙翰青早就派人購買了幾條貨船泊在江邊,原準備事情緊急時留作後路的,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軍火裝船走水路沿江而上,在長江邊上一個小漁村與黑五更和聶小手帶來的人匯合,這裡距離南京城只有數十里地。
聶小手和黑五更這一次帶來的是弟兄都是從青字營和漢字營的偵察連挑出來的弟兄,偵察連的弟兄都是軍中百里挑一的精銳,而從偵察連中挑出來的這一百多名弟兄更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趙翰青特意讓陳少武帶來一百多套**軍裝,讓所有的弟兄都換上了,腰身一變就成了**,這樣更方便行事。
聶無雙帶了兩個排押運物資回南都,因為扮成了**,又有軍事委員會頒發的特別通行證,一路上也不用擔心有人盤查,就連戒備森嚴的南京一帶江面也順利通過了。其實這時候,淞滬正在打仗,近在咫尺的滬寧一帶人心惶惶的誰還會顧得上盤查。等過了南京,每條船的船首和船尾都架上了機槍更也不用擔心有什麼毛賊敢打主意。
淞滬之戰如火如荼,中日雙方不斷投入軍隊,戰爭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一方先後投入78個師、7個獨立旅、3個暫編旅,另外還有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稅警總團、炮兵7團、憲兵1個團、上海市保安總團、上海市警察總隊、海軍艦隊、江蘇省的保安保安部隊,兵力總數達到70多萬。
日本方面陸續投入超過五個師團的兵力卻仍舊沒有掌握戰場的主動權,甚至日軍也損失慘重,讓他們三個月滅亡中國的計劃破產了,他們繼續不斷增兵。
雙方鏖戰兩個月後,戰局終於悄悄地發生著變化,日軍的依靠強大的火力突破中**隊防線,但此時中國雖敗而不亂,依然拚命地抵抗著日軍的瘋狂進攻。
南京方面一面命令軍隊竭盡全力抵抗,務要將日軍拖在淞滬地區,這時候已經閉口不再說在淞滬地區消滅日軍了,能不能撐得下去也成問題了;一面又向美、英法等世界列強們苦苦哀求,希望美、英、法、意、比、荷、葡等九國公約簽字國出面斡旋,或者是向日本施壓,放棄武力利用談判來解決中日爭端。
所謂的九國公約就是1922年2月6日,美、英、日、法、意、比、荷、葡和中國北洋政府在華盛頓簽訂《九國關於中國事件適用各原則及政策之條約》,通稱《九國公約》。條約中有關於「尊重中國之主權與獨立及領土與行政之完整」和「施用各種之權勢,以期切實設立並維持各國在中國全境之商務實業機會均等之原則」的內容,實質上是要挾中國政府執行「門戶開放」、「機會均等」原則。
具有嘲諷意味的是南京最高當局竟然把渺茫的希望寄托於一個讓中國蒙受屈辱的九國公約上了,
但是,在11月3日,九國公約簽字國會議在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召開,大會並沒有達到南京政府的預期。日方因為已經漸漸取得了淞滬戰場的主動權而甚至拒絕出席九國會議。而諸國的立場也並不明確,再加上日本從中使壞,諸國忽而答應南京政府的請求,忽而又指責中**隊主動在上海非軍事區挑起戰爭破壞和平,最後乾脆對中國的要求置之不理。
日本方面一方面與諸國敷衍周旋,一面又悄悄在國內組建了第10軍趕赴上海,該軍團的兵力超過10萬人,準備悄悄登陸對淞滬的**施行圍殲。
11月4日夜日軍援軍新組建的第10集團軍到達上海,5日拂曉,日軍利用大霧、大潮在杭州灣一帶登陸,對淞滬戰場上的**實施迂迴包圍。
南京方面因為布魯塞爾會議傳來的錯誤信息而對日軍失去了應有的警惕,日軍援軍登陸竟然沒有引起最高當局的足夠的重視,下面的各級將領自然也沒有足夠重視,再加上**右翼軍部分海岸守衛部隊被抽調支援市區作戰,猝不及防之下陣地相繼失守,日軍第10軍成功登陸,由此戰局急轉直下,,軍心越發不穩起來。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戰場的局勢對**來說越來越不利。日軍大舉增兵的消息傳開後造成人心惶惶,**中組織性、紀律性較差的致命缺點開始暴露出來,有的部隊為避免被圍竟然自行組織撤退,有的部隊在徘徊觀望。
隨著日軍第10軍的完全投入戰場,南京統帥部和淞滬戰場各個集團軍指揮部也已經方寸大亂,是撤是守,爭執不下。蔣介石仍對世界列強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保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遲遲不肯下達撤軍的命令,也沒有下達死戰到底的命令,**越來越混亂起來,大有控制不住之趨勢。人心惶惶的**已經失去了戰鬥意志,**敗局已定。
趙翰青本來已經不準備再回上海了,但是,鄧銘文卻派陳少武請他回上海,戰局已定,下一步準備實施「雷霆行動」。他也的確惦記「雷霆行動」,畢竟這是他的「傑作」,如果能夠成功不但為鄧銘文增添了軍功,同時也能為淞滬之戰真個**的戰績增添一點亮點。
於是,趙翰青乾脆帶著黑五更和剩下的一百多名弟兄跟著陳少武再返回淞滬戰場,順便讓這些弟兄們也感受一下這種大兵團作戰的慘烈,只有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他們才能成長為合格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