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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亂世江湖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上海黑老大 文 / 杜家二爺

    祝兄弟姐妹們新春大吉!

    隨著,英雄大會的臨近,神州各地的武林豪傑紛紛趕來。

    這一天,趙翰青也早早到碼頭去接中原英雄會的人,他在前兩天就收到了楚烈發來的電報,約定了到上海的日期。同去接人的還有丁嘉英、盛千秋和其他在滬的中原籍商人代表。

    輪船靠岸,楚烈一行走上碼頭,趙翰青就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楚會長,諸位前輩,歡迎歡迎啊。」

    楚烈握住趙翰青的手親熱地道:「翰青,辛苦你了。」

    「楚會長,諸位前輩,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少林英豪武館的丁館主,這是盛鑫貿易商行的盛經理,這是****??」

    ****??

    趙翰青介紹完畢,雙方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楚會長,諸位前輩,請吧——」

    當看到一排錚亮的小轎車時,楚烈等人饒是老江湖也都被這偌大的嚇了一跳,這排場已經比得上迎接政府大員了,甚至有過而無不及。如果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是迎接什麼政界要員。

    這些在中原道上雄霸一方的人物,到了這上海灘無疑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即便是不自卑,心中也忐忑,現在趙翰青卻滿足了他們極大的虛榮心,同時也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再看趙翰青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跟上海的那些富家公子沒什麼兩樣,言談舉止雖然如以前一樣溫和謙恭,但是,身上流露出的那股無形的氣勢就像是籠罩了一層更為神秘的光環,這時誰還敢輕視他?就連楚烈也生出了此子已成氣候的感慨,內心裡也完全把他當做了同等的身份。

    趙翰青宴請了中原的同道,並請丁嘉英和王雲飛作陪。

    接風宴上,趙翰青呼籲大家一定要摒棄前嫌齊心協力要爭取中原英雄會在這次全國英雄大會上取得最大的利益,必須保證楚烈能夠進入英雄大會的領導機構,最起碼也要保證他在全國英雄大會中擁有很大的話語權。此舉博得了大家的一致贊同。因為誰都知道這時候內部再爭權奪利的話只會白白地便宜了別人。

    第二天,杜月笙代表上海同道和英雄大會籌委會在黃金大酒樓宴請中原英雄會一行一盡地主之誼。

    趙翰青自然與會,第一次見到了杜月笙這個跺跺腳上海灘地動山搖的流氓大亨。杜月笙是當之無愧的上海灘乃至全中國的黑道第一人。同時,趙翰青發覺自己乍見這個以前心目中神一般的人物竟然沒有生出半點的激動,是自己經歷的太多早已經波瀾不驚了,還是因為自己的先知?瞭解的越多就越失去了神秘感。

    只見杜月笙身材不甚高大。長相周正,一襲長衫讓他還透著幾分儒雅,乍一看實難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上海灘黑老大聯繫起來。不過,趙翰青聯想到自己也就釋然,不知道的有誰會相信他竟然是一位擁有近千人槍威震中原綠林的山大王?這就是人不可貌相了。

    杜月笙就是憑著足智多謀、隱忍薄發、堅韌不屈、蠻橫凶狠和有限的義氣在上海灘黑白兩道。乃至在商界、政界、軍界呼風喚雨。不過就是這個人終究也就是一個流氓頭子而已,從他在上海灘一手遮天到他晚年淒涼客死香港,除了「臭名遠揚」他其實什麼也沒有留下,說不上是梟雄,更說不上是大英雄,說起來只不過是一個悲劇人物罷了。

    看透了杜月笙的一生等於是剝去了他身上的一切神秘光環,**裸的水果月生誰還會再去頂禮膜拜?實難讓趙翰青再對他產生半點的敬畏,甚至有些瞧不起他。趙翰青的確是有鄙視他的資本。論心計智謀。論堅忍狠辣,他兩世為人自信絕不會比杜月笙差,而且,他更有杜月笙不及的地方,比如他的先知,還有武功。跟柳川杉一戰已經讓他躋身高手之列了,而杜月笙一看就知道雖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絕對算不上高手。比自己差遠了。而且,他還有一群赤膽忠心的兄弟。還有武林第一大派的背景,自己沒有理由混得比杜月笙差。

    「這是翰青,出身少林,中原英雄會的秘書長。」

    楚烈的介紹打斷了趙翰青的思緒,他穩了穩心神,沖杜月笙微微一笑道:「杜先生好。」他神色淡然不亢不卑,他知道像杜月笙這樣的人物都是眼高於頂的人,他也犯不著低三下四地趕著巴結,如果不是怕有出風頭之嫌他還想叫一聲月笙哥。

    這麼年輕的秘書長還是讓杜月笙有些意外,他最初以為能跟在楚烈身邊的自然是子侄輩,沒有想到竟然是英雄會的秘書長,不過,想到對方出身少林他又心中釋然。在他看來趙翰青之所以能夠出任中原英雄會的秘書長肯定是因為他出身少林的緣故,那些名門正派的子弟靠著師門或家世的餘蔭初入江湖起點就比別人高,偏偏這一點讓他這個從生活底層混出來的江湖人最看不起,在他的心目中這些所謂的名門子弟多半都是繡花枕頭,而眼前這個頂多不過是更精美的繡花枕頭罷了。

    不過,杜月笙對趙翰青雖然有些輕視,但是,他還是禮貌地微微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翰青兄弟很年輕啊。」這就是杜月笙,永遠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趙翰青自然感覺到了杜月笙一句英雄出少年言不由衷,但是他沒有絲毫因為受到輕視而不快,相反,他還暗暗鬆了口氣,因為他深知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上海這個龍蛇混雜地方還是躲在後面低調一點好,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低調其實也保持不了多久了,隨著英豪武館在上海灘的崛起和中原同鄉會的成立,他縱然不到前台也難免會被無孔不入的青幫偵知,更何況江湖本就無什麼秘密可言。

    在座的陪客中還有杜月笙門下八大金剛中的高老大和顧五,高老大負責打理生意在江湖中威名不盛,而顧五在青幫中與葉四齊名,都是杜月笙手下的頂級的殺手。趙翰青特意關注的是顧五,因為顧五也是高手,是那種從廝殺出來的真正高手,那種凌厲的殺氣卻又掩飾得很好,只有趙翰青這種跟他同樣的人才能感受到。

    身為高手的顧五似乎感覺到了趙翰青的目光,他扭頭迎上了趙翰青的目光,趙翰青衝他微微一笑,然後舉杯示意。

    顧五一愣,也微微頷首。

    而楚烈無疑成了宴會上的主角,他在江湖上無論是資歷和聲譽都讓人不敢小覷,他跟著大都督白朗縱橫天下的時候,杜月笙還沒有斷奶呢,更何況楚烈是中原英雄會的實際負責人,等同是中原綠林道上的龍頭老大,名義上領導著中原數十萬土匪,誰敢輕視這樣的人?所以,八面玲瓏的杜月笙絲毫不敢慢待楚烈。

    整場宴會上趙翰青就做了個看客和聽客,他因為年輕彷彿被人遺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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