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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露崢嶸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宿青樓 文 / 杜家二爺

    且說胡老鼠夜入丁家鏢局本來想渾水摸魚撈上一把卻沒想到丁家庫房正在連夜清點財物,他反倒沒有了下手的機會,但是空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賊不空手而歸,於是他就摸到了書房,弄開房門偷了兩件東西,離開時卻暴露了行跡,他的江湖諢號就叫鑽天鼠,自然是擅長輕功,在黑夜裡要脫身並不難,這也是他之所以敢到丁家摸老虎屁股的原因,至於是有人正好做了他替罪羊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以為是有人也想渾水摸魚呢,有了趙翰青在那兒吸引丁家的注意力他輕鬆地就逃出了丁家鏢局。

    陳老黑知道胡老鼠還是偷偷去丁家鏢局幹了一票,也只是臭罵了一頓,反正事情已經干了。但是,陳老黑可不敢大意,他實在是知道丁家的厲害了,立刻就派人去打探消息,知道昨晚上丁家鏢局鬧出的動靜不小,連警察局的偵緝隊長也出動了,深感事情鬧大發了,本來哥幾個還想再完成的溫柔鄉里好好樂一樂,得到消息卻不敢久留了,第二天就匆匆離開了南都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土匪們進城賀壽自然不敢攜帶槍支彈藥,往往是將手下弟兄留在了城外,鯉魚垛的土匪也是如此。出了城跟接應的弟兄匯合在一起,十幾條人槍,算上一股不小的武裝,就是尋常的保安團之流也不敢招惹。卻依舊小心戒備,前有探路的前哨,後有警戒斷後的,讓綴在後面的趙翰青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甚至不敢靠的太近。

    陳老黑一夥來的時候走的是水路,雖然安逸,卻不安全,因為水道只有一條,如果被堵在船上就等於是甕中捉鱉,回程的時候就不敢坐船了,顯然是害怕丁家追上。所以,回去的時候就改走陸路,十來個人坐了兩掛馬車,行走的速度自然不慢。趙翰青為了不暴露形跡,時而扮作乞丐,時而扮作商販,一路上不停改裝易容,他雖然初出江湖,但是有了近百年後那些狗血影視劇有助於他成為天生的易容跟蹤高手,所以,一路上倒也沒有暴露,讓他禁不住感歎那些編劇和導演都是天才啊,五花八門的江湖門徑無師自通,他們如果去混江湖別人還有得混嗎?那江湖肯定是他們的。

    離開南都城的第三日就到了玉州城。或許是離開南都城遠了,再加上這一路上規規矩矩沒敢搞事也憋悶壞了,一到玉州,陳老黑一夥就直奔玉州最大的酒樓醉仙樓去了。

    趙翰青在這玉州國立初級中學讀了兩年書,對這玉州最是熟悉不過,找地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戴上鴨舌帽就成了一個有些洋味的英俊小生,不過,鴨舌帽壓得很低,差不多遮著了眉眼,再戴上墨鏡根本不用擔心有人能認出他,然後大搖大擺進了醉仙樓。

    陳老黑等人卻不在醉仙樓的大堂裡,想來是在樓上的雅間裡。趙翰青這些天餐風露宿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於是,在大堂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要了一隻燒雞,幾個小菜,一邊吃,一邊等機會。

    等到陳老黑等人離開醉仙樓趙翰青也沒有等到機會,因為這時候不是飯時,食客寥寥無幾,趙翰青自然無法趁亂下手,甚至連靠近的機會也沒有。

    陳老黑一行離開醉仙樓後直奔玉州最大的妓院怡春閣,看樣子是晚上要宿在這裡了。趙翰青知道怡春閣就是他追了一路的唯一一次機會了,因為玉州到鯉魚垛只有一百多里路,不足兩天的路程,只要胡老鼠一回到山寨就更沒有機會了。

    等到晚上,趙翰青仍舊扮作一個尋花問柳的富家公子進了怡春閣,早有媽媽迎了上來,「這位爺貴姓?」

    趙翰青猶豫了一下道:「我、我姓顧。」這不算改名換姓吧。

    「顧少爺,快快裡面請,姑娘們接客了——」那熱情勁兒真像是新姑爺上門一樣,當然是看在趙翰青的那身鮮亮的行頭上了。

    一陣香風襲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一窩蜂地迎了過來,一看見趙翰青眼睛直冒光,就像是看著一個肥肥嫩嫩的小公雞。趙翰青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唐僧進了盤絲洞了。

    那媽媽笑道:「這位爺,你看你人緣多好啊,我這幾個女兒們都喜歡你,你就挑一個吧,要不兩個也行。」

    趙翰青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胡亂指了一個,「就這位小姐吧。」說是胡亂指,其實也是看著比較順眼的一個,眉清目秀的臉上的脂粉塗抹得也比較薄。

    被他挑中的那個姑娘樂得眉開眼笑的,雖然同樣是接客,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一夜郎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那姑娘早撲上來抱緊了他的胳膊,生怕到嘴的小嫩雞再被旁邊虎視眈眈的姐妹搶走了。

    「爺,奴家叫翠屏,爺就叫我屏兒就行,我可沒有那小姐命,如果是小姐能在這兒接客嗎?」她的聲音嬌滴滴地像她的胸脯一樣柔軟。

    趙翰青這才想起來顧南那個時代像這種風月場中廝混的女子都叫小姐,而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什麼女子都能算作小姐的,只有身份高貴的豪門大戶家的姑娘才配稱作小姐。翠屏的胸脯擠壓得趙翰青雖然受用,他卻不耐煩,想要抽出胳膊來,陷入柔軟中拔不出來。

    翠屏挽著他的胳膊在別的姑娘的嫉妒的目光中上樓,她的閨房在二樓上。

    一進門翠屏先就突然湊上來親了趙翰青一下,看著趙翰青像是被火燒了似的直往後躲,她就知道自己遇到的即便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童子雞,也是風月新人,還長得還那麼好看,這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她心裡簡直了開了花,美滋滋道:「爺,你看是先讓奴家陪你喝酒還是先讓奴家好好伺候你?」

    趙翰青自從醉酒做了那荒唐事之後,食髓知味還真是容易衝動,但是像這種千人騎萬人跨的貨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碰的,正發愁接下來該怎麼辦,一聽她這麼說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聲道:「喝酒,喝酒,還是先喝酒,那個陳年花彫來上一壇,再來上幾個精緻的菜餚。」說著掏出幾個大洋遞給她。

    翠屏一見趙翰青出手闊綽,心下越發高興,湊近了還想親趙翰青一下,趙翰青這一下有了防備,後退了一步巧妙地避開了,想到自己一個老爺們在一個姑娘面前怎麼能老是這麼被動,他突然笑嘻嘻道:「翠屏姐怎麼比我還猴急呢?快去,快去,等酒足飯飽有了力氣咱們再開工。」

    翠屏沒想到一個見了女人紅臉的雛兒眨巴一下眼卻變成了油嘴滑舌的老油子,不過,愕然之後又驚喜無限,這樣的主兒更有情趣,當下樂顛顛去準備酒菜去了。

    趙翰青也閃身出去,他要先查探一下胡老鼠在哪間房裡,方便夜裡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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