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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翰青不想過早地暴露他的真實功夫,所以,面對孫瓔珞暴風驟雨般的攻勢只是一味地躲閃,奔逃間隙聽到丁嘉怡數招:「十七招、十八招,十九招——」他倏然一驚,已經快要二十招了,孫瓔珞卻連她個衣角也沒有碰到,再玩下去肯定會被看出破綻了,他心神一恍惚,孫瓔珞的一拳已經迎面打來,電光石火間心思一轉,微微側臉,孫瓔珞的一拳就打中了他的肩部,拳頭雖小,力道不弱,他半真半假蹬蹬一連退了好幾步,呲牙咧嘴道:「孫小姐好功夫,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便是。」
丁嘉怡黑著臉道:「二十——」原來剛好二十招。她氣呼呼地瞪了趙翰青一眼,平日裡自己跟他打往往要二十多回合才能踢中他一腳,孫瓔珞卻只用了二十招就打中了一拳,豈不是說自己不如她嘛,很懷疑趙翰青偷奸耍滑卻又不好當面問,越想越氣,覷準趙翰青的屁股狠狠一腳踢去:「看你那個慫樣,孫姐姐還能下重手打殺了你不成。」
趙翰青當著別的美女的面屁股上挨了一腳,還只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心裡那個鬱悶啊。更難看的還在後面,沈壁如和孫瓔珞二人先是愕然,而後大概也覺得好笑,沈壁如還能勉強忍著沒有笑出來,而孫瓔珞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毫無顧忌地咯咯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
趙翰青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也幸虧他的臉皮歷練的厚了,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孫小姐好厲害,二十招好像就用了不止一種拳法,佩服,佩服。」他這聲佩服倒不是敷衍,孫瓔珞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拳腳兇猛犀利絲毫不輸於鬚眉,雖然他是故意輸的,卻也輸得心甘情願,他知道對方也未盡全力,自己就是不藏拙也未必能穩操勝券,先前受冷落的些許不快已經煙消雲散了,男人嘛要大度,怎能與小女子一般斤斤計較。
孫瓔珞剛好二十招取勝跟丁嘉怡的賭約沒有贏卻也沒有輸,心情稍好,再加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見趙翰青語氣謙恭大為受用,得意洋洋道:「我剛剛用了五種拳法:北派譚腿、孫氏太極拳、八極拳、**拳和七星梅花拳,這五種拳法分屬五派。」她兄妹四人拜了四位師傅,再加上家傳的太極拳,他們兄妹人人都會五派的功夫,這也是孫氏兄妹常常引以為傲的資本。
「啊,五種拳法分屬五派?還真沒聽說這江湖上有人會五派功夫的,孫小姐真乃天縱奇才。」趙翰青見野蠻美女孫瓔珞被自己這頓馬屁拍的眉開眼笑的,一點也不矜持,心中暗自得意,古往今來拍馬屁才是無敵的招數,對女人尤其有效。
丁嘉怡一見二人談的熱絡心中更是不快,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功夫貴精而不在博雜,縱然是學會千百種如果沒有一樣精的那有何用?」
孫瓔珞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生氣地道:「妹妹這麼說什麼意思?」
丁嘉怡知道言語冒失自己得罪了,吐了吐舌頭陪著笑臉道:「孫姐姐,我可不是說你,妹妹說話隨便慣了,姐姐別跟我一般見識。」
趙翰青一看頓時頭大了,兩個女人掐起來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兩位加上旁邊存心看笑話的沈小姐正好三個,這台戲唱到最後倒霉的多半還是他,想到這裡,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兒了,招呼了一聲:「沈小姐,孫小姐,師姐,你們慢慢聊著,我先走了。」撒腿想留。
丁嘉怡突然想到自己差點兒忘了大事,急忙叫著了他:「翰青,你給我站著。」
趙翰青乖乖地站著了,有點不耐煩也不敢帶出來,唯恐惹怒了這位野蠻「師侄女」,要想好,老讓小,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後天就是我老爹的壽辰,你早些過來幫忙啊。」她一大早到柳樹林就是為了跟趙翰青說一聲,像趙翰青的身份自然不會收到丁府的請柬,趙翰青不是丁家的正式弟子,沒有請柬他可以去丁家拜壽,也可以不去拜壽,丁嘉怡卻不想冷落了他,她很想讓他有一天成為丁家的正式弟子。
趙翰青一聽是為了這個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還有一絲的感激:「我會的。」丁家父女與他有恩,他自然不會不去向丁老爺子拜壽的,丁嘉怡不邀請他,丁家肯定沒有任何會想到他。
等趙翰青離去,沈壁如突然問道:「我看他用的像是一種高明的身法,究竟是什麼功夫?」沈壁如本身功夫不弱,再加上旁觀者清,一下子就看到問題的關鍵。
孫瓔珞也若有所思道:「此人功夫看似稀鬆平常,身法卻靈活得很,只不過未曾練熟,否則就是三十回合也休想打到他。」
丁嘉怡這才轉嗔為喜:「那是少林的逍遙迷蹤步,我——」她本來想說我剛教的,話到嘴邊覺得不妥又改為:「我看他的姿勢難看死了,狼狽不堪何曾有逍遙自在的意味,聽說當年一位祖師在闖羅漢大陣時屢闖屢敗中悟出來的身法步法,練成此功在千百人的少林羅漢大陣中逍遙從容如閒庭散步,到了他這裡卻用來逃命了。」說到這裡回想起他剛剛四處逃竄的樣子實在好笑,不過,她很快蹙起了眉頭,有些姿勢不像自己教的啊,好像自己沒教他那麼多啊,這個混蛋,肯定又是自己胡亂悟出來的,每一樣功夫他總是有不同的想法,好好半套逍遙迷蹤步讓他糟蹋成這樣了,還讓自己丟了面子,打定主意下次非狠狠踢他幾腳不可。
趙翰青走在河提上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想起來丁嘉怡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招惹了她,說不定下次要她多踢上兩腳出口氣,誰讓她是自己半個師傅呢。
沈壁如似笑非笑道:「小妹,那個趙師弟似乎很怕你呀。」
丁嘉怡得意地道:「那當然,你以為我這師姐是白當的啊。」
「那也沒有見過師姐踢人屁股的。」沈壁如素來富於心計,知道這位未來的小姑子刁蠻得很,自己嫁入丁家之後跟她日日相處早晚會受她的氣,這時就像想藉機把丁嘉怡敲打一番。
丁嘉怡啐了她一口道:「人家那不是很生氣嘛,明明可以撐過二十回合的。」
沈壁如打趣道:「嘉怡妹妹是不是老欺負人家?」
丁嘉怡心虛地小聲道:「人家哪有。」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被你欺負慣了。」沈壁如剛剛冷眼旁觀自然瞧出了端倪。
孫瓔珞突然口無遮攔道:「咦,我知道了,八成那傻小子喜歡你,所以才乖乖任由你欺負。」
丁嘉怡頓時羞紅了臉,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我看八成是他對孫姐姐你一見鍾情,不然他好好地怎麼就被你打中了一拳。」
孫瓔珞不在乎道:「他一見鍾情也白搭,本姑娘對這等小白臉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除非他能打贏我。」
······
丁嘉怡被幾句玩笑弄得芳心微亂,就如一池平靜的春水起了一絲漣漪,自己喜歡跟他一起練武,喜歡踢他的屁股,難道真是喜歡他嗎?想了一下馬上又否定了,喜歡跟他一起練武是因為自己教他武功讓自己很有成就感,喜歡踢他的屁股是因為喜歡看他窘迫的糗樣,他有什麼好呢,一個小白臉,功夫沒自己高,常有奇談怪論驚人之語,許多時候又沒個正經,自己肯定不會喜歡他的。她胡亂想著,臉頰有些發燒,突然想到自己早過十八了,早就有人上門提前了,少女十八懷春,她心跳得更厲害了。
感情是窗戶紙,該捅破的時候就捅破,親們不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