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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掌櫃已經在盛家干了數十年了,自然清楚盛家的事情,盛茂林精明而能幹,努力打拼多年將盛家的生意做成了今天這個規模,盛家也成了南都城名副其實的豪門。但是,盛茂林的兩個兒子盛萬年和盛千秋卻公子哥的德性,一個在南都城花天酒地,一個在上海十里洋場燈紅酒綠,大把大把花著老爹的錢卻沒有一個願意為老爹分憂解難來打理盛家生意的。
遇上這樣的敗家的兒子能不糟心嗎?
佟掌櫃心裡歎了口氣,他為盛家的生意付出大半輩子的心血,也可以說盛家的江山也有他的一份功勞,自然不願眼睜睜看著盛家就這麼完了,但是,他是一個外人,確切地說也就是盛家的下人,自然不會隨便置喙。現在,盛茂林突然跟他說這些是幹什麼?佟掌櫃做出留心聽的樣子,心裡卻是不停地盤算著。
盛茂林繼續道:「老二鬼迷心竅了,放著南都現成的生意不打理,偏要一心二心在上海做生意,他連賬目也弄不清能放心讓他折騰嗎?佟老哥,你說咋辦?」
佟掌櫃眉毛一揚,他是年老成精的人物立刻就明白盛茂林的意思,端起茶盅呷了一口,借此機會梳理了一番思緒,放下茶盅時已經想好了說辭,緩緩說道:「二少爺是留過洋的人,無論見識和胸中的丘壑都有過人之處,他如今要做生意也算是走上了正道,上海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雲集天下商賈富豪,二少爺要在上海做生意那更說明了他有遠見,當然商場如戰場,上海灘的水更是深得很,利益百倍風險也百倍,生意如果做好了那可是大事業,盛家又不缺資金,二少爺缺少的是經驗,只要有得力的人幫襯著,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他說到這裡突然住口,又端起了茶盅淺淺呷了一口。
盛茂林不滿地道:「什麼志向高遠,還不是好高騖遠?」
佟掌櫃卻聽出來盛茂林這句話看似不滿,其實是在表明了態度,那就是要支持兒子了,他微微一笑道:「可惜我年齡大了,也該回家頤養天年了,要是再年輕幾歲那是一定要到上海去跟著二少爺長長見識。」說完又去端茶杯。
盛茂林聽到佟掌櫃的話臉上微現失望之色,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常態,見佟掌櫃去端茶杯急忙拿起茶壺又續上了茶水,這才道:「我數來數去最合適去幫老二的只有老哥你,佟老哥是看著千秋長大的,他也尊敬你,而你年輕時又到過上海,對十里洋場的生意也不陌生,你去我是最放心的,可是讓你偌大年紀再背井離鄉我也不忍心,老哥你是伯樂,這樣吧,你乾脆為我再舉薦一個人吧。」
佟掌櫃瞪了他一眼,突然指著他哈哈笑起來:「你呀,你——」
盛茂林愣了一下,知道佟掌櫃早看出了自己算計他的意圖,也不由得嘿嘿笑起來。
「你說我最合適我也不服老,我這把老骨頭能跟著二少爺到上海灘去闖蕩一番也算是老當益壯啊,哈哈,我毛遂自薦吧,商行這邊你盡快安排人來接手。」
盛茂林這才知道自己被佟掌櫃玩了一把,這個老狐狸,他心情大好:「聽說鎖兒在糧行做的不錯,你走後就讓他去商行替你吧,另外,從今天起商行的生意有你一成,我回頭立刻安排人寫契約。」
「這、這可使不得啊。」佟掌櫃臉漲得通紅。
「就這麼定了,你要帶到上海的人手可以到盛家所有鋪子裡去挑,哦,還有那個趙翰章的弟弟你看著合適也帶到上海去歷練一番。」盛茂林一錘定音。
佟掌櫃又是驚喜又是感動,盛茂林真是下了大本錢啊,盛鑫源商行的一成股份可不是小數目,但就是每年的紅利就足以讓佟家吃喝不盡了,又讓兒子佟鎖去接替自己做商行的掌櫃,這是要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讓自己安心去上海,看來,自己只有去拼老命報答這份恩情了。當下,就拍著瘦骨嶙峋的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幫二少爺,幹不出個樣來我也沒臉回來見你。」
「老哥呀,盛家的幾個孩子可都是您看著長大的,是你的小輩,應該直呼其名,我都說你多少回了,以後就不要在再叫什麼少爺小姐了,千秋在上海,你就給我當成自己孩子看著,不聽話就大耳刮子給我扇。」
······
福貴在趙家的小屋裡吃過了一頓飯後,就跟
有的談的名老命了i福貴在福貴福貴趙翰青和葉秋韻相處的就像一家人了,尤其是他跟趙翰青年齡相當,二人很快就親密得無話不談了。一直以來,福貴對趙翰章都敬佩有加,現在,他發覺趙翰青的學識一點兒也並不比趙翰章差,加上愛屋及烏,對趙翰青也佩服上了。
「翰章,你的功課這麼好,是不是準備去南都國立高級中學去上學呢?」
趙翰青現在最煩心這個事,也怕嫂子聽到了徒然增加心理負擔,就沖福貴使了個眼色,道:「福貴,我可是第一次來南都城,現在左右無事,你不如帶我到出轉轉,省的出門迷路。」
福貴不知趙翰青何意,就點了點頭道:「好,這南都城我熟得不能再熟了,當年討飯可是走遍了。」
二人跟葉秋韻招呼了一聲出了大雜院。
「我不準備上學了。」
「不上學了?那豈不是很可惜?」
「上學?眼下這個情形你是知道的。」趙翰青苦笑了一聲,這次來沒有找到哥就意味著自己可能要輟學了,且不說學費,三口人的生計呢?來時帶的錢差不多已經花光了,如果沒有進項說不定三口人馬上就要挨餓,自己是男子漢總得挑起養家的擔子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嫂子一個婦道人家去拋頭露面為人家幫傭做工。
福貴這才想起來趙家現在的情況很糟,跟自己一樣也失去了雙親,現在連哥哥也不見了,眼下的境況其實比自己還不如,還能負擔起趙翰青的學費嗎?倒生出些同病相憐的心思,拍了拍趙翰青的肩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了。
趙翰青的頹廢心情也只是短暫的一瞬間,爹娘不在了,哥暫時找不到,自己就要撐起這個家,怎麼也不能讓嫂子和侄女受半點委屈,男人該有擔待,想到這裡,他立刻就被一種深深的責任感激起了昂揚的心氣,別了,學校,別了,我的少年,他有些悲壯地道:「福貴,學不上了,我要先去找一個活幹,掙錢養活嫂子和侄女。」
「找活幹?嗯,也只能先這樣了,等趙大哥回來了你再去上學也不遲。」福貴想到佟掌櫃交代他的話說,就說道:「佟掌櫃說你如果願意到商行來做事他就跟東家說一聲準成,他老人家在東家面前能夠說得上話,盛家有好多家鋪子,多用個把人也不是問題。我先前想著你要上學就沒給你說這事,怎麼樣?想不想來盛鑫源做夥計?」
趙翰章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到盛鑫源做夥計,三年學徒沒有工錢怎麼辦?」就是不考慮工錢他也不會去商行做夥計,一旦跟商行訂了契約那就不是自由身了,最少要干夠三年學徒才能恢復自由,他時刻沒有忘記自己身負血海深仇,一旦找到哥哥安頓好嫂子和侄女,他就要去尋找那個貨郎胡老鼠報仇,不管他是不是縱火燒死爹娘的仇人,他都不會放過那個欺辱嫂子的畜生。
福貴一想,是啊,做學徒三年沒有工錢的,也就是逢年過節東家打賞幾個,自己一個人不需要養家餬口,而趙翰青跟自己不一樣,還有嫂子和侄女兩張口。但是,翰青能幹什麼呢?他一個文弱書生,看他那身板,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能幹啥呢?福貴只好道:「再想想法子吧,總會有辦法的。」
「那咱們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活幹。」趙翰青恨不得立刻就能掙到錢來養家。
「好啊,南都城這麼大還能找不到適合你幹的活?」
趙翰青也認為像自己這麼有穿越思想、有超前文化的新新人類又怎麼會找不到活幹,又怎麼會養活不了嫂子和侄女呢?活會有的,麵包會有的,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