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她失望的是,硝煙還沒來得及散去,兩名神情緊張的親信就悄然倒地,脖子上被一把長劍串在起,而本該被炸死的白帝城卻站在他們旁邊,嘴角儘是道不出的戲虐之笑:「手雷太少了!」
「你們應該再加幾顆,或許可以炸死我!」
這名領班的眼裡閃過一絲絕望,臉色慘白的他最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嘴角像是秋風掃落葉般抽動,隨後就側轉身子用不受控制且顫抖的手去拿酒,十餘秒後,他才把清酒端放到白帝城面前。
殺完這七個居心叵測的人,白帝城感覺到腰部傳來陣痛!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想要做出門時卻鬼使神差的走到吧檯,他冷眼掃過那幾名服務生,拍出一張百元大鈔:「再給我拿一瓶清酒!」
只有這種淡酒能壓抑那點痛!
死寂的聲音讓服務生同時打了個冷顫,他們哆嗦著抬頭看了白帝城一眼,又望著中間一名白衣服務生,那是他們酒吧領班,其目的自然是希望他站出來給惡魔拿酒,畢竟其餘人都沒那份膽量:十二點半連續三更「酒,酒拿來了」他們猙獰的面孔和血腥的陰笑,讓這名活口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在沒有摧毀他底線讓他招認時,他可以視死如歸輕易出賣秘密。
活口吞下口水,抿著嘴唇回道:「我說,我說,歐陽組長前些日子知道你們行蹤,所以就讓我們想辦法盯緊你們,他說在沒有萬全之策前絕對不能貿然攻擊,我們就是監控而已!」
果然跟自己所猜相差無幾,楚天嘴角揚起淡淡笑意:「不能魯莽行事?但你們昨晚已派出人手襲擊我們,看來你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說說吧,你們要如何對付我?千萬不要騙我。」
「騙我的下場,那就是敲爆你腦袋!」
活口聽到楚天的話止不住身軀巨震,額頭滲出冷汗急急回道:「我只是監控小組長,完全不知道行動組的部署,更不可能知道歐陽組長的計劃,所以完全不知道他要如何對付你啊!」
楚天輕輕搖頭,盯著他冷冷笑道:「你撒謊,我才剛剛聽完你說北美要來人,你現在又死咬住不開口了,這樣玩我很難讓你活命,再給你十秒鐘時間。」
「如果說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你就等死吧!」
感受到楚天洶湧的殺機,活口連連吞下口水,雙手亂擺著回道:「北美來人是我無意中聽到他的呢喃,好像是他要從北美聘請槍手來對付你,其他我真不知道!你殺了我也不知道!」
聘請槍手?
楚天眼裡閃過些許詫異,那個歐陽無華玩什麼花樣,以他情報處組長的身份,要對付自己完全就是輕而易舉,他怎麼會從北美請人來殺自己呢?是沒有把握呢?還是掩飾些什麼呢?
想到這裡,他再次凝聚目光。
他落在活口臉上,意味深長的開口:「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以你們情報組的勢力,要想對付我還不是小菜一碟?又何必多此一舉找人來殺我呢?難道北美槍手勝過你們行動組員?」
聽到楚天不相信,活口神情焦急的喊道:「我真沒騙你!我那天在監控調試無意中鎖到歐陽組長的耳麥,就聽到他喃喃自語北美槍手將會讓你大難臨頭,我真的沒有騙你半個字眼!」
始終觀察他的楚天,知道他沒有撒謊。
捨近求遠必有古怪,於是他好奇更盛,心裡微動問道:「對了,你們歐陽組長跟蔣勝利什麼關係?你們這次對付我是不是受了他指使?還有,哪裡能找到你們歐陽組長,我想見他。」
最後那幾個字,楚天的殺機又呈現出來。
冒出的蔣勝利讓活口有些迷茫,他搖搖頭回答:「歐陽組長跟蔣先生沒有糾葛,我們情報三組都是隸屬總統轄管,除了總統能調用歐陽組長執行任務,整個台灣找不出第二個人!」
又扯出總統?楚天和墨家雙絕目瞪口呆。
如果他跟蔣勝利沒有關係,那這個歐陽無華找自己麻煩就更奇怪了,楚天想要詢問的願望更加激烈,同時想警告他甚至殺了他,因為他即將要實行的眼鏡蛇計劃,絕不允許橫生枝節。
於是楚天俯下身子,淡淡問道:「哪裡能找到他!」
雖然猜不出楚天的用意,但活口還是皺起眉頭思慮片刻,隨後眼睛微微亮起,鬆了口氣回道:「金山墓園!他每個月14號都要去金山墓園拜祭其姐姐,對,而且都是早上九點去!」
金山墓園?
楚天點點頭默記下來,隨後看看日子:今天9號!
問完話後,楚天就讓人把活口看押起來,他暫時還不想要活口性命,要知道他可是情報組的監控小組長,以後用他來對付台灣情報處就容易多了,搞不好能把歐陽無華搞得灰頭灰臉。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楚天從活口搾取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但墨家雙絕卻有些不滿,因為楚天自始至終都沒告知他們如何報復竹聯幫,於是走到大廳時,兩人按捺不住的開口:「少帥,我們該如何」
沒等他們說完,楚天就接過話題:「對付竹聯幫,對吧?」
墨家雙絕咬著嘴唇,鄭重的點點頭。
楚天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著舒雲鵬剛泡好的咖啡:「要對付竹聯幫有兩個途徑,就看你們想要哪種效果,其一你們兩人盯著陳泰山的行蹤,找個機會刺殺他為墨家上下報仇!」
「這種方法最直接最懾人,當然你們也可能橫死!」
墨家雖然不復存在,但陳泰山不會不防備餘孽刺殺自己,所以他身邊必然防範森嚴,想去伏擊他搞不好就會讓自己喪命,這也是楚天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墨家雙絕自然也知道風險。
因此,兩人相視後問道:「另外途徑呢?」
楚天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抿下兩口咖啡回道:「還有種方法,就是你們暗中招收墨家餘孽,據我所知還有百來人被竹聯幫衝散匿藏,你們可以把他們都找出來形成有生力量!」
墨家雙絕眼睛微亮,繼續聽著楚天解說。
楚天靠在沙發上,淡淡補充:「等聚集到足夠力量,你們就可以找機會衝擊竹聯幫,採取游擊戰術拖垮他們場子的經濟,讓陳泰山焦頭爛額卻又無計可施,到時他必定會亂了陣腳!」
墨家雙絕呼吸都屏住,拳頭隨之攢緊。
停緩片刻,楚天總結道:「陣腳一亂防範自然疏忽,你們還怕沒殺他的機會嗎?這個方案雖然可以讓你們最大程度報復竹聯幫,但需要你們勞累找墨家子弟,同時還要你們暫時忍受仇恨折磨,」
話音剛剛落下,墨家雙絕就拍手叫絕,異口同聲道:「少帥,就照你這條計策干,***,只要能殺了那狗賊,老子再累再忍受也無所謂,因為所有利息都會殺他全家時得到回報!」
楚天似乎早預料到這種結果,因為墨家雙絕雖然凶悍殘忍,但也不是衝動莽撞之徒,否則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所有他們肯定會選擇最佳方案,而暫時忍耐匯聚子弟伺機報復無疑吻合。
楚天向來是恩威並施,他從懷中掏出支票寫了連串數字,遞給墨家雙絕道:「我知道墨家所有財富都在火拚中消耗殆盡,就是有所留下也被竹聯幫霸佔,而你們尋找子弟需要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