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重要人物
火車脫軌?
此言道出,不僅周圍的旅客出尖叫和慌1un,就連楚天和天養生也是冷汗滲透,就在這時,楚天的耳邊響起了烈翌急促的話:「楚天,快到尾端車廂,我已經斬斷車廂鐵索,我們要趕快跳出去,否則必死無疑。」
楚天呼出悶氣,暗罵:「該死!」
楚天和天養生迅行動起來,提著幾百萬向尾端車廂擠去,火車的出軌讓車廂顯得很不穩當,加上乘客們1un了心神,尖叫著四處奔跑求勝,因此楚天花了數十秒才擠過半節車廂,距離尾端還有兩節車廂,二十餘米。
此時,烈翌的聲音又傳來,異常焦急:「快!火車偏離主道過多了,估計很快就要撞山或進河了。」
天養生顯然也收到信息,望著擁擠的人群怒吼出聲,隨即在前面勢如泰山的開路,那些撞擊過來的旅客像是驚濤拍岸,向著周圍紛紛落去,剛剛支撐起來又被其他人撞倒,整個火車顯得異常hn1un,更加難於前行。
楚天微微歎息,反手掏出幾大捆美元向身後撒去。
千元大鈔票漫天飛舞,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些飛來的巨額鈔票讓生死掙扎的人們,做出本能的貪便宜反應,眼睛紛紛亮光向鈔票撲去,楚天前面的人瞬間被chou到後面,火車出軌未必會讓自己死,但如果自己現在不搶幾張鈔票,那麼就會錯過這個橫財機會。
天養生和楚天趁著前面空曠,全力以赴的奔向尾端車廂。
片刻之後,楚天就已經到了烈翌身邊,望著強風猛灌進來的dng口,還有無法目測的距離,楚天止不住的苦笑起來,迎風對著烈翌他們喊道:「這種車,這種視野,即使命好不被火車碾死,也可能掉進懸崖摔死。」
烈翌他們也點點頭,但跳了還有機會活命,不跳則必死無疑。
楚天顯然也明擺這個道理,側身閃到車廂mn口想要查看環境,誰知道頭剛剛伸出去就差點被橫過來的樹枝掃中,讓楚天心裡止不住的後怕,在這種車被樹枝掃中,完全就是斬的下場,當下變得更加小心。
在火車邊緣四周探看,車廂散的猛烈燈光,總算讓楚天能看到火車正在農場似的地方奔馳,而且車頭正向遠處黑乎乎的龐大物體駛去,不用半分鐘估計就會撞上,於是心裡變得些許焦急,莫非今晚真要喪命火車?
正在冷汗滲透之際,楚天的餘光見到前方地上有個黑乎乎的圓圈,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楚天拉著天養生等人喊道:「我們全部跳進那個圓圈,無論裡面是什麼東西,下了那麼久的大雨,肯定積滿了水。」
天養生和烈翌都點點頭,三人緊張的抓著彼此胳膊。
火車電閃般的從圓圈中衝過,楚天厲聲喝道:「跳!」
楚天心裡清楚,跳下去的時候必然會被火車餘勢帶動,如果不抵消那些衝力就會在地上滾出重傷,因此他跳的時候就讓三人圍成圓圈,在離開火車落向地面的時候,在慣xng作用下,三人像螺旋似的在空中急轉動。
這個抱圈轉動迅消去不少衝力,讓他們不至於像紙片般被火車甩向地面,等餘力漸漸散去的時候,楚天他們就借力落向圓圈,撲通!數聲響起,正如楚天所預料,這個大坑積滿了雨水,因此摔進去減少很多疼痛。
楚天浮在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又活過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遠處就響起轟然巨響。
隨即沖天火光而起,楚天藉機辨認出黑乎乎的龐大之物正是座小山,火車幾近把它撞出數米的大dng,在哀歎火車顧客悲慼命運之際,也不由暗暗慶幸自己命好,如果烈翌不是在後車廂,估計自己等人已經喪命。
天養生緩過神來,最先冒出的是:「完了,錢忘記扔下來了。」
楚天也是微微愣然,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算了,反正不是我們的,何況有命才有錢在。」
烈翌也抹了把臉,輕輕歎道:「這年頭坐火車也不安穩啊。」
楚天嘴角揚起輕笑,耐人尋味的道:「這恐怕是羅斯福玩的手段而已。」
天養生怔住了,出聲道:「羅斯福?」
楚天從水裡爬了出來,抖抖身上的雨水道:「我剛才還詫異那傢伙怎麼突然打電話來,還嘰嘰歪歪的吵著歸還血鑽,我當時還以為那傢伙老年癡呆了,原來那傢伙是最後確認我有沒有在火車上,方便他幹掉我。」
烈翌看看大雨中燃燒的火車,又回頭看看楚天問道:「你說,羅斯福為了對付我們,所以就讓人把火車nng出軌,甚至不惜數百條無辜xng命?如果真是那傢伙做的,那份歹毒絕對可以跟昔日的墨索里尼相媲美了。」
楚天聳聳肩,緩緩道:「他向來不缺乏歹毒和陰險,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但他打電話要我歸還血鑽實在詭異,如果阿爾及利亞人真迫得羅斯福無路可走,他應該迅交接完金石賭場拿回血鑽,而不是拖拖拉拉。」
天養生揚起冰冷的臉龐,殺氣呈現:「我要殺了他!」
楚天嘴角掛著輕笑,轉身向火車爆炸的地方走去,頭也不回的道:「很快就有機會要他命了,不過現在讓我們先去救救普羅大眾的命吧,多救xng命少殺人,才能少下地獄幾層呢,要知道,你我都鐵定十八層了。」
天養生和烈翌相視苦笑,雙手的鮮血恐怕要下八十層呢。
等楚天忙著救人的時候,羅斯福正在天陽古堡書房呆。
天陽古堡早已經洗刷盡昨夜的血腥,往日伴在羅斯福身邊的哈默,現在已經成了半杯骨灰,而mn口的紅燈籠依舊高高照耀,如非記憶和子彈孔還在,估計誰也難於相信昨晚這裡生過激烈廝殺,還死了百餘人。
古堡的守衛也全都換過了,數十名黑手黨精銳盡忠職守的巡視,不過遠遠沒有昔日戒備森嚴,因為羅斯福知道楚天不會再攻擊自己,因此沒必要戒備森嚴,何況他也清楚,如果楚天真要對付自己,恐怕也難於擋住。
冷風從窗口灌進,讓羅斯福感覺到些許寒意。
他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心不在焉的品了幾口,正在這時,房mn輕輕敲響,隨即走進三名男子,羅斯福見到為者忙臉1恭敬,放下酒杯徑直迎接了過來:「伯父,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西西里坐陣嗎?」
來人正是羅斯福家族的家主羅伯特,身邊兩位是他隨行保鏢。
羅伯特走到酒櫃邊倒了杯威士忌,抿了兩口才回道:「西西里有三大家族折騰,根本沒有我什麼事,他們為了找出擊殺普洛文的兇手,差不多把西西里都掀翻,為避免政府反感採取措施,我先溜出來躲避風頭。」
羅斯福輕輕微笑,踏前幾步恭敬回道:「伯父放心,他們找不到兇手的,我已經把那些危險的傢伙們送出意大利了,至於主使者楚天相信很快就會落入我們掌中,到時候,伯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位了。」
羅伯特微微點頭,寵辱不驚的道:「今晚不是在火車做手腳了嗎?」
羅斯福握起紅酒,老謀深算的回答:「火車脫軌雖然會給楚天帶來麻煩,拖延他回到羅馬的時間,但我絕不會認為這樣能讓他死掉,這傢伙已經假死讓我上當過了,因此想要我認為他死了,我必須親手捅他幾刀。」
羅伯特滿臉平靜,淡淡道:「下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