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也不管老大們難看的臉色,楚天把剩下的半杯酒喝
完,逕直的向門外走去,王中天他們也快的跟上,生怕地方老大起什麼歹意,唐大龍輕輕歎息,然後起身喊道:「少帥。我送你吧。」
右側的老大暗恨不已。扭頭望著眾位老大。壓低聲音道:「各
位兄弟。富貴險中求,咱們把楚天做掉分了半個杭州吧,龍爺這棵
大樹已經太老了,也沒有了雄心壯志,更重要的是,沒有什麼油水
可搾取了。」
各位老大相互對視幾眼。沒有即刻表態。左側的老大眼裡流露凝重,有點擔憂的說:「想法雖然不錯,但楚天那麼強悍,豈是那
麼容易殺死?萬一事情敗露,咱們的腦袋可都要搬家啊,更不用說
什麼富貴了。」
右側老大奸笑起來,聲音變得更低,緩緩的道:「怕什麼?龍爺雖然老了。名號還是可以用的,咱們用他的旗號向楚天難,如
果真的失敗了,就全部推到龍爺身上。到時候,楚天只會讓龍爺人頭落地。」
「我們無恥求情照樣可以保得平安。」
眾位老大讚許的點點頭。
此時,唐大龍*和楚天正穿過花園裡。楚天先開口笑道:「龍爺
,聽老爺子說,你是真想落葉歸根養老,楚天也願意相信你的誠意
,但自古以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像趙匡胤,連做皇帝都
是被迫的。」
唐大龍自然明白楚天的意思,輕輕歎息之餘道:「少帥。我明
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他們扛著我的旗號跟帥軍起衝突,但唐大龍根
基未穩,更主要的是。他們跟大龍多少有點情義,我實在不忍心下
手啊。」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勸告:「龍爺,你跟他講情義?他們是三姓家奴,絕對的牆頭草,眼裡只有利益沒有情義,你信不
信,如果唐門給他們每人兩干萬對付你。保證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背
後鈷你
唐大龍微微愣,這還真是個隱患。
走到門口,楚天轉過身。緩緩的道:「結交一群無情無義的盟
友,遠不如村立一個信守承諾的敵人
唐大龍神色還有些猶豫。雖然也感覺地方老大不可靠,但要下
手卻還是有點不忍,此時,楚天微微輕笑,揮揮手,王中天立刻按
下掌中的手機播放器,老大們餐桌的討論頓時清晰的播放出來。唐大龍臉色巨變,殺機隨即呈現。
楚天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向門外走去,他相信,以唐大龍的
為人必然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鑽進防彈轎車之後,楚天扭頭跟王
中天說:「兩個小時之後,讓兄弟們把失去的場子全部奪回來,反抗者殺無赦」。
王中天佩服的點點頭。
唐大龍不動聲色的回到餐桌,繼續享受地方老大們的陽奉陰違
,酒過三巡,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唐大龍嘴角揚起笑容,向站在門
口的手下喊道:「今天難得高興,去把我最昂貴的白蘭地拿來,我
要好好敬大家」。
白蘭地很快拿來了,打開之後酒香四溢。
唐大龍親自給眾人倒滿,昔日的威嚴之色早已經逝去,換上的
是平易近人,端起象牙白的酒杯,向眾人鞠躬謝道:「唐某能夠東
山再起,全靠眾位的支持,來,這是我珍藏十幾年的白蘭地,大家試試味道。」
眾位老大也不推辭,仰頭就把杯中的酒喝盡。
笑容還在眾人的臉上,但很快就變得驚愣,難於言語的劇痛撫
殺了他們的大腦生機,隨即七孔流血,他們最後的反應就是酒中有毒,然後就緩緩的倒在地上或者桌子,至死都不明白唐大龍怎麼會
殺了他們?
此時,剛辦完事情趕來赴宴的趙憲,見到各位老大慘死的景象
,眼睛止不住的閃過難於言語的恐懼,隨後滿臉詫異的的走到唐大
龍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龍爺,這,怎麼回事啊?」
唐大龍輕輕歎息。把杯中的酒倒下,喃喃自語:「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唐大龍杯酒殺小人啊。」
兩個小時之後,帥軍兄弟把被奪去的場子全部搶了回來,在棍
棒之下,彪形大漢們的高做全部不見了,原本想要以多欺少的把帥
軍掃出去,結果卻現帥軍的人數是自己數倍,所以稍微抵抗就跪地求饒了。
此時的楚天,正在去上海的路上。
吹著冷風,楚天望著遠處的夕陽,眼神有幾分落寞,想起當初
火車上救下蕭家姐妹。想起八爺要認自己為義子,更想起水謝花都之戰,時間過去不久,但事情卻變得恍惚,葉三笑成了黃土,海子
光子也遠征四方。
孤創靠在座椅上,淡淡的說:「物是人非?」
楚天回過神來,笑著回道:「是啊,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經歷
的越多想法也就更多,似乎有點自尋煩惱。」
孤創平靜的吐出兩個字:「成熟!」
楚天點點頭,隨即就閉目養神。
轎車很快就駛進了上海市區,忽然車子猛然剎住,出刺耳的
聲響,不僅把楚天驚醒,就連孤創以及後面的帥軍死士也變得警惕起來,開車的兄弟忙惶恐的告知楚天,在人行橫道線處生了一點
小事故。
原來,綠燈剛剛亮起,轎車啟動駛過橫道線,從旁邊十字路口的人群裡突然竄出了一名衣著破爛的瘦弱中年人。瘦子恰如其分地邁腿撞上急剎車的轎車,當然還順勢抱住了輪胎淒慘嚎叫,其聲不
亞於殺豬。瘦子死命的嚎叫:「撞人啦!」
「痛死我了,哎呀呀!我的大腿出了好多血呀。」瘦子表情痛苦不堪地梧著鮮紅大片的褲子,鼻涕和眼淚交織喊道:「剛從老家
到城裡想找份工,誰知剛找到,就被你把腿撞壞了,我必須要去醫院檢查。」
幾個帥軍兄弟下車處理事情,十幾分鐘依舊沒有什麼結果,楚
天正要下去看看的時候,孤劍拉住他的手,淡淡的說:「有股若隱若現的殺氣,想必有人衝著咱們而來,只是沒有把握,所以不知道該不該下手。」
楚天嘴角揚著輕笑,平靜的說:「我也感覺到了,所以更要去
看看,放心。這是鬧市,沒人敢當街殺人,等我鑽出車吸引暗中對
手的注意力後,你從側邊車門離開,給我來個反盯梢,看看是什麼
人在打我主意。」
孤創鬆開楚天的手,緩緩的點頭。
楚天打開車門鑽出來,熟練的在障礙物中躲閃,不給暗中對手絲毫擊殺的機會,走出幾米就來到滿臉痛苦瘦子的旁邊,盯著他的腿笑道:「看你叫的如此淒慘,你的腿是斷了還是傷了?給個准信
方便賠償啊。」
瘦子竟然流出了眼淚,無比悲威的喊著:「你們撞斷我的腿。
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誰來養活?。
楚天微微輕笑。掏出幾大疊紅色大鈔,淡淡的說:「開個價吧
,斷條腿多少錢。」
側邊冒出一個中年婦女,滿臉正義感的說:「小兄弟,你這樣
說就不對了,錢是能解決所有事情的嗎?這位兄弟被你們撞斷了腿
,你們應該送他醫院檢查,然後付清所有的費用才對,而不是拿錢砸人。」
周圍的路人也紛紛點頭,拿出自己不為金錢所動的精神。楚天輕輕歎息,平靜的說:「我們沒時間,開價吧。」
瘦子停止哭喊,仲出手指頭:「三萬,至少要三萬!」
楚天笑而不語,骨子裡透著冷若冰霜,一對黑幽的眼眸也是冰
芒閃爍,反手正要把鈔票搬下的時候,中年婦女又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