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言重了,自古女子便不如男子,這個千古名訓凌雙是曉得。只是凌雙偏偏不願自甘墮落罷了。」
戰凌雙淡淡的笑著,說道最後之時,唇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眉梢間浮起絲絲傲氣與自信的光芒。
「有志氣,我喜歡!」袁旭仰頭粗獷大笑,心中對戰凌雙的偏見也瞬時消散了。
問道,沉靜中帶著不服輸的狂傲,傾盡天下之驚艷氣質,這樣一個完美到無與倫比的女子,怎能讓人不羨不愛。
商議事宜直至接近午夜,這才肯罷休,各自回了帳篷歇息。奈何軍營之中並未有女子,有也是一些軍妓出沒罷了。張程倆人對戰凌雙甚是擔憂,生怕手下的士兵一時不察,衝撞了戰凌雙。於是,便將戰凌雙安置在了清瑄將軍曾住過的帳篷,這個帳篷,一向都是他們心腹照料打理,所以這樣也可保護戰凌雙。
「長孝,我要睡了。」
戰凌雙挑著秀眉,看著呆在自己的帳篷裡,安逸閒適地坐著喝茶的長孝連城。炙陽也不願離去,見長孝連城如此,他更是放肆地躺在了戰凌雙的床上。
「唉呀,某人就是愛當牛皮糖,怎麼踢都踢不開。」炙陽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哼唧哼唧說道。
長孝連城自顧茗茶,細長魅惑的眼角瞥了一眼炙陽,但卻不語。
戰凌雙一聽,唇角一抽搐,斜視炙陽,語氣不見多好,「炙陽,我看你挺大爺的,需不需要我給端茶來?」明明自個也這樣像牛皮糖一樣霸佔自己的床,還好意思笑話人家。
炙陽卻更加隨意,抖了抖二郎腿,對戰凌雙擺擺手,「如果你願意,我也勉強同意了吧。小雙子,上茶咧!」
戰凌雙額頭暴起青筋,神情卻笑瞇瞇的,但有一絲僵硬,咬牙切齒得說道,「真不介意我在茶裡下藥,讓你拉個七天八個月的?」
炙陽摸了摸鼻子,無論是五百年前的枕清鴻,還是五百年後的戰凌雙,倆人都是熟悉的樣子,只是枕清鴻淡漠冷傲一些,戰凌雙卻顯得狠辣毒舌。
「算咯,這麼晚了,我也得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戰場,會會那些兒孫們呢。」炙陽從床上躍起,紅衣飄袂,艷如玫瑰般鮮艷。
見炙陽離開了帳篷後,戰凌雙又將視線轉到了長孝連城身上,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唇瓣半抿。
金亮的眸子似乎在說著,大半夜喝什麼茶,他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這裡,是我爺爺的地方。」
許久未說話的長孝連城,突然開了口,但卻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可戰凌雙心裡頓時會意,這不是在說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她才是那個應該離開的人麼。
「行,我走,我走總行了吧。」
戰凌雙又對長孝連城翻了個白眼,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就愛跟女人搶地方的男人,長孝連城也算個極品了。
長孝連城也不出言挽留戰凌雙,好似他才是這裡的主人,戰凌雙離開是理所應當的。頭也不抬的任由戰凌雙從他面前走過。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戰凌雙就在要掀開簾子的那刻,低聲喃喃了一句。
戰凌雙邁開步伐,手剛剛伸出去。
「我讓你走了麼?」身後便傳來一道暗魅低沉的聲音。
戰凌雙嗤鼻一聲,轉身卻對上了長孝連城俊美無雙的面孔,鼻尖對著鼻尖,此刻近距離,戰凌雙都能看見長孝連城眼底那淡淡笑意而掀起的漣漪,還有那香氣四溢的玉蘭之香。
「怎麼,你想攔我?小東西,你攔得住麼?」
戰凌雙突然咧嘴一笑,雙眸都微微瞇著,接著素手一揮,簾子被掀開,纖細的身影恍若一閃,墨發輕甩。
可沒等戰凌雙高興太久,便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揉了揉發疼的鼻翼,抬頭映入眼眸的便是長孝連城的臉龐。
「小東西,也是你能喊得?」長孝連城抬手,纖長的手指微張,伸進紗帽之中,緩緩撫上戰凌雙的臉,細細摩挲,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藝品般細膩。
「……長孝!」戰凌雙乾笑幾聲,長孝連城的面容上也掛著絲絲笑容,過了一會兒,長孝連城倏爾低頭,將戰凌雙攔腰抱了起來,頭上的紗帽掉落在地,露出裡面那張卿絕惑國的容顏。
長孝連城邪肆的笑了笑,殷唇輕張,「反正我們關係也都這麼曖昧了,那麼就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戰凌雙一怔,隨即聽到那句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時,戛然黑線。她沒聽錯吧,她睡地上?按照邏輯,下面那句不應該是我睡地上,你睡床上麼。
「長孝連城,你腦子被豬啃了麼?」
「我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吃你。」長孝連城魅惑一笑,接著將戰凌雙抱到床邊,將戰凌雙丟在床上,然後壓在了戰凌雙的身上,性感淺薄的唇瓣朝她湊近。
戰凌雙想推也推不開,這長孝連城還真是沉,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
「不是說我睡地上麼,我睡。」戰凌雙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眼看長孝連城越湊越近,連忙說道。
長孝連城動作一滯,隨即笑開了懷,他也沒有那個打算在這裡強迫了戰凌雙,只是逗一逗她罷了,沒想到竟然還讓戰凌雙妥協了。
「呵呵。」長孝連城坐直身子,將床上的一被子扔在地上。繼而又躺在了戰凌雙身側,另一床被子蓋在身上,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閉上。
「禽獸。」戰凌雙看著身側長孝連城的睡顏,唇瓣張了張,無聲地說了一句。然後不再看長孝連城一眼,下床將被子撿起。
「如果你要當本世子的女人,儘管在心裡罵我。」長孝連城翻了個身,背對戰凌雙,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下,微微勾了勾唇,語氣調侃的說道。
「誰稀罕當你女人。」
戰凌雙低聲罵道。她如今也不是那麼吃驚了,已經習慣長孝連城有事沒事地偷窺她心理了。反正就一變態,這種手段使慣了。
……
「雙……嗷嗷嗷!」
一大早,炙陽便掀開簾子,走進了帳篷,卻見長孝連城躺在床上,而他懷裡摟得正是睡得像豬一樣的戰凌雙。
難道,難道,她倆那啥了?!
戰凌雙被炙陽這聲驚天的吼嗓給吵醒,睜了睜眼眸,語氣咕噥,「吵什麼呀,沒見我正在睡……長孝連城!」
可睜開眼睛一看到的竟然是長孝連城那張安逸的臉龐,嘴角還泛著笑容,這才感到腰間竟有一隻手摟著,也明白了炙陽為何會這樣尖叫了。
「嗯?」長孝連城也緩緩地睜開眼,看見戰凌雙一副柳眉冷豎,生氣發怒想吃了自己的樣子,唇角的弧度也加深了許多。
其實昨晚,他怕地上涼,戰凌雙會著涼,所以就等戰凌雙睡沉了後,就把戰凌雙小心抱上了床。
「你怎麼在我床上?」
戰凌雙和長孝連城同時問道。
戰凌雙握緊胸前的被子,低眸一瞧,見衣著整齊,呼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被長孝這個臭流氓給非禮了,隨即便將床被往自己這裡扯了扯。
可剛剛一扯,被子下滑,露出了長孝連城精緻的鎖骨、壯實的八塊腹肌,迷人的膚色……
「你還問我,你個死變態,死變態,讓你佔老娘的便宜!」戰凌雙微紅雙臉,長孝連城這個變態竟然沒穿衣服,下意識地抬腳往長孝連城下腹踢去。
長孝連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感覺到危險逼近,雙手一抓,戰凌雙的腳被牢牢的抓在了手裡。
「還真是狠心的女人。昨晚你爬上我的床,我且不跟你計較,如今你不對我負責任,還要謀殺親夫,嘖嘖……」長孝連城笑瞇瞇的說道。
「我爬上你的床?」戰凌雙放大聲貝,雙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說什麼屁話,給我下去,下去,死變態!」說完,又抬起另一條腿,狠狠朝長孝連城踢去。
長孝連城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兩條腿,被子經戰凌雙這麼一折騰,長孝連城可以說是春光乍洩。
「一起下去吧。」可突然,長孝連城勾唇一笑,抓著戰凌雙的兩條腿往下一扯。
「咚——」
長孝連城率先摔下了床,不過還好,長孝連城上身是赤著的,但是下身卻穿著褲子。戰凌雙被長孝連城這麼一扯,完全沒有準備地也隨著慣性摔下了床,撲在了長孝連城的身上,兩隻手觸碰到冰涼堅硬的東西。戰凌雙睜開眼一看,頓時愣了,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因為她的兩隻手正按在長孝連城的胸膛上。
而他卻是笑意漣漣的看著她,眸子裡也不知是好笑還是嘲笑。
「又佔老娘便宜!」戰凌雙氣打不一處來,掐著長孝連城的脖子,就開始撕打了起來,倆人滾在地上,很快就滾到了炙陽腳邊。
「謀殺親夫,你以後豈不是要守寡了。」
「我呸!寡你個頭,我什麼時候跟你成親過了!」
「畢竟都在一張床上同床共眠了……」
「滾。」
炙陽看著這一對衣衫不整的冤家,挑了挑眉,嘴角抽搐,一大早的就來看他們廝打來廝打去,真謂壯觀。
「我說,到底是誰上了誰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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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拜年~o(︶︿︶)o唉寒假即將結束,各位妞兒們寫好寒假作業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