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凌雙聞言,轉身看向聲音來源。見一身橘色長裙的李芙巽大刺刺地站在那,下巴高揚,斜挑的鳳眸中滿滿的不屑和高傲。
微微蹙眉,這女人是上次不夠摔的識趣麼,今日還敢說這一番話來諷刺自己。搖搖頭,對付這種女人直接暴力解決就可以了,不同於戰雲冰等需要用腦子來對付。
「喂,本小姐跟你講話呢,怎麼一副懶得搭理本小姐的樣子?」
李芙巽站在原地,愣是沒見戰凌雙回她一句,心中不免有些不滿,於是高揚聲調及其尖銳的又說了一句,但由於上次的教訓足夠深刻,這次倒是沒有衝上前對戰凌雙無禮了。
戰凌雙不語,轉回頭垂眸,繼續看手中的藥草,神情散漫,明顯是在等那夥計把藥草拿來後,打算一走了之。她不想惹事,若是今日李芙巽再如同上次一般對自己無理取鬧,那自己也不會多少仁慈,定要摔的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身旁的印月也撇撇嘴角,對於這個來的很不是時候的李芙巽,心裡也沒多大的好感。不過仗自己有個皇商的家世背景麼,竟如此囂張,鏡柔公主給她三分厚面,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敢挑釁她家小姐,上次那一摔應該再用力一些,這樣也有好幾日可以不用看到這張高傲的臉了!
「你們!」
李芙巽見自己被無視的如此徹底,就連一小丫頭片子都敢如此小瞧自己,真是可惡。一時怒火沖頂,忘記了日前吃的教訓,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戰凌雙的手臂,將她整個身子都拉正了,在戰凌雙微楞的目光下,李芙巽咬牙切齒道。
「本小姐可是皇商之女,就臉當朝公主都得給本小姐三分薄面,你算什麼東西,前日摔本小姐之事,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今日出於禮儀,主動與你說話,你為何不理!」
說話間昂首挺胸,柳眉橫豎,眸子裡有不見底的怒火,一副被委屈了想要討說法的模樣。
戰凌雙勾唇一笑,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了李芙巽的禁錮,隨即平靜的說道:「這個需要我告訴你,我算什麼東西麼。皇上親賜的妙醫,三朝元老戰家大小姐,這身份夠不夠?你一個小小的皇商之女竟如此囂張,今日爬到我的頭上,他日你是否要造反?!」
最後兩字微微加重了語氣,李芙巽身子猛顫,突然悔悟剛才的行為是多麼偏激。造反,這罪名可不小,若是有心人在帝王耳間慫恿幾句,那麼自己與立府一家都將遭滿門抄斬!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紛紛朝李芙巽這兒看過來,眼中有明顯的厭惡和失望。李芙巽咬唇,抬頭怒視戰凌雙。
戰凌雙,你可真狠,竟然會搬出這個罪名戴在她的頭上!
「你胡說!本小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大不敬的事情,你休得在此詆毀本小姐!」
話音剛落,夥計捧著包好的藥材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到一臉怒火的李芙巽,還有有些不耐煩的戰凌雙,心中一驚,連忙把手中的藥材遞給戰凌雙身旁的婢女,恭敬如常說道:「大人,給您藥材!」
戰凌雙冷嗤一聲,不再看李芙巽和夥計,凝白的指尖微揮,兩片金葉子丟給夥計,隨即邁開步伐,欲離開。
夥計欣喜如狂地接住那兩片金光閃閃的金葉子,還送到嘴邊用牙齒猛地咬了咬,證實了這是真的金子,才小心地揣在懷裡。
「哼,站住!前日你摔本小姐的事兒還沒有給個交代,你不能走!你們幾個,進來!」
李芙巽又怎會白白讓戰凌雙離開,身軀猛然間擋在了戰凌雙的面前,然後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來了四個身強體壯的莽漢,顯露在外面的肌肉無不體現了他們臂膀的渾厚力量。
戰凌雙瞥了一眼那幾個莽漢,唇角挽起,眸子裡的溫度漸漸退去,寒冷如冰,單薄的唇間緩緩吐出。
「你想如何?」
「很簡單,只要你打得過他們,本小姐便讓你走!否則,你今日就等著死在這裡吧!」
李芙巽一臉的得意,在她的意識裡,戰凌雙只是一個弱女子,戰凌雙那次摔她,也真如戰凌雙自己所說,僅僅是處於本能反應。而如今面對四個厚實肌肉的莽漢,戰凌雙也只能白白挨打!
戰凌雙挑眉,「我可是皇上親賜的妙醫,也算半個朝中命臣了,你敢在大庭廣眾下要我命?」
這李芙巽也太猖狂了,猖狂到了連腦子都不會使了。她是妙醫,此時也算朝廷上,跟她的父親一般,是個臣子了。更何況,她還救了皇上一命,連皇上都捨不得她這顆腦袋搬家,李芙巽是哪來的膽子當眾讓她死在這?
「要怪就怪在你摔本小姐,自小到大,本小姐頭一次被人這麼摔在了地上,此仇不報,非女子!」
李芙巽咬牙切齒地看著戰凌雙,猶然還記得那次她在眾目睽睽下,被戰凌雙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先別說骨頭有沒有散架,她只知道她的五臟六肺都快摔出來了!後面還中了毒,父親連夜從宮裡找來了最好的太醫,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戰凌雙讓她在眾人面前不僅失了面子,還讓她中毒差點丟了命。這深海之仇,怎能不報?!
戰凌雙眸子微閃,袖子下的白雪鸞流鏢轉在指尖。面色淡定如常地從李芙巽身旁經過,這次李芙巽並未去抓戰凌雙的手臂。
經過李芙巽身旁時,戰凌雙抿唇淺笑,笑的森然恐怖,「你說,我把他們削皮了好呢,還是放干血好呢?」
話語間的冰冷讓李芙巽嘴角邊的笑容猛地一僵,瞬間,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戰凌雙,你休想唬……」李芙巽抖著聲音說道。
「彭!」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李芙巽的話語。
李芙巽機械地轉頭望去,眸子裡顫抖著驚恐,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李芙巽當場尖叫了起來。印月也被嚇壞了,她這是第二次最大的吃驚和懼怕了,第一次是在太子休小姐,小姐一腳揣飛了太子府大門的時候。
「啊!」
為首的一個莽漢無力地躺在地上,手筋腳筋皆被挑斷,喉嚨也被割斷了,鮮艷的血鋪染紅了龐大身軀下的地,男人的臉上有明顯的痛苦和恐懼。
而戰凌雙手執雪白的流鏢,鏢尖上沾滿了鮮血,此時正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樸素的笑臉上淺淺笑意,可卻有一種似笑非笑的意味,黝黑的眸間閃耀著嗜血的光芒。
見她唇瓣微啟,輕柔清越的話語響起。
「啊,忘了告訴你,我比較喜歡放干血的方式。看著別人感覺自己生命流逝的痛苦模樣,我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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