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下起了毛毛細雨,淅淅瀝瀝地拍打著輝金碧瓦屋,白玉石子板上伶仃響,如一曲奇妙的樂曲在唱奏。()空氣中都帶上了些許濕意,輕輕拂過,潤了萬物。
一襲暗魅墨袍的長孝連城靜靜站立在屋簷下,一雙晦暗又深邃的眸子直視前方,濕潤的風捲著雨滴吹起他的衣袍,柔順的長髮隨風飄起,一抹墨色緩緩蔓延開來,好似一股墨汁潑在白色宣紙上般深沉。
在長孝連城身後的屋殿倏然金光一閃,速度極快,讓人捕捉不及。長孝連城暗眸輕瞥那一閃而過的金光,唇邊微微挽起,淺淺風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長久,殿內除了死一般的沉寂外,還有令人發毛的詭譎。
沒等來戰凌雙出屋,倒是等來了這一眾人。
「嘿!連城,你怎麼在這兒啊?」
長孝連城正前方處正站在白衣飄飄的雲錦,身旁還有七皇子赫連宇景。雲錦一眼便認出了那抹墨色,直對長孝連城擺手,邁開腳步朝那走去,嘴裡還大喊道。
「大概是想我父皇了,對吧連城?」
赫連宇景也是痞氣地一勾嘴角,手臂朝長孝連城勾去,可卻撲了個空,但赫連宇景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
「閉嘴,需不需要我把戰凌雙拖出來,再摔你們倆人一把,讓你們緊閉嘴巴?」
長孝連城見到雲錦和赫連宇景倒沒有那麼興奮,反而有一些嫌棄,冷峻著臉,對他倆低聲喝道。
「什麼?!」
雲錦張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鳳眸裡滿滿的驚愣和詫異,他沒聽錯吧?戰、戰凌雙在給皇上的殿裡?難不成做不了太子妃,要做皇妃啊!這女人最近怎麼老是鋒芒畢露呢,以往不曾看到的一面,次次以驚人的方式展現在他們面前,著實讓人驚了一下。
「連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們可是你的好哥們,萬一戰小姐沒摔著我們,倒是我們把她摔著了,這可多不好,畢竟人家是女孩子……」
「噗——」
雲錦聽到這話,立馬噴笑了出來,邊笑邊捂著嘴,那鳳眼笑成了一條縫,就差沒笑的抽筋過去。而長孝連城也是輕輕瞥著他,不言語,不過那眸中卻閃過一絲嘲笑,似乎是在嘲笑赫連宇景的無知。
女孩子?除了是女子的構造之外,戰凌雙表現出來的行為,敢給太子下藥,摔皇商之女和雲家公子……
如此強制和冷硬,哪點有女子的形象了?
「怎麼了,女子不都是以溫婉為主麼,我說錯了麼?」
這不說倒好,一說雲錦真的是憋不住了,叉著腰仰天大笑了起來,眼角那隱隱有眼淚閃爍,直到雲錦笑的岔不上氣兒的時候,才稍微消停了一會兒。
「哈哈……」
「我說宇景,你怎麼這麼單純啊,你以為剛才見著的那個溫柔嬌弱的戰凌雙是她的本性嗎?你哪見過她一把攥住我的手,把我一個橫空一飛,就摔在了地上的慘樣啊!」
雲錦笑的眼淚縱橫,一把抓住赫連宇景,訴說著那日他所受的遭遇!
他至今都還記得,那矯健的身姿,優美的弧度,慘兮兮的落地……
「戰凌雙就有這麼恐怖?」赫連宇景抽了抽嘴角,他此刻真的理解了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真那是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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