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最弱的那個,別天野是吧,莽荒大帝的傳人。」一個神色陰鷙的青年,大步的走出來,伸手指向了別天野。「莽荒大帝都死去不知道多少萬年了,不過有你在,也許能夠讓我見識一下莽荒大帝神通的厲害。」陰鷙青年嘿嘿冷笑著說道。
別天野咧嘴笑了起來,笑得很狂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反而是有著狂熱的戰意。
別天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在半空之中,身上的氣勢,變得霸道狂野,更是帶著來自遠古蠻荒時期的那種氣息。
別天野整個人看上去,就如來自蠻荒之中的戰神,在他的手中,則是有一把巨大的長劍,寬大的劍面,古樸無華,上面縱橫叫做著無數的紋路,玄妙,帶著古老的氣息。
林旭也是第一次見到別天野手中的兵器,那種蠻荒古老的氣息,那寬大的劍面,都是無比的衝擊人的眼球。
「這是莽荒古劍,報上你的名字來,我可不想殺一個隨隨便便什麼人。」別天野拿劍指著對面面色陰鷙的青年修士,神色之間,無比的狂妄囂張。
「狴犴族畢凡。」畢凡冷冷的說道,魔族狴犴一族,也是魔族之中最頂尖的種族之一,而畢凡,則是號稱狴犴族萬年難得一出的絕世天才。
一聲咆哮,畢凡馬上現出了自己的真身來,整個身軀有千米之長,如白虎一般,渾身上下,帶著懾人的紋路。
而畢凡的嘴巴,兩顆巨大的獠牙,顯現了出來,兩眼之中,有著無限凶殘的光芒閃爍著。
「老虎以前還沒殺過。」別天野嘿嘿一笑,手中的莽荒古劍被他雙手緊緊地握住了。
只是下一刻,變化陡生。
在別天野的身邊,無數黑色的柱子,平地而起,在剎那之間,天上地下,前後左右,四面八方,把他徹底的鎖死在了裡面。
「攝魂!」畢凡變化的狴犴,雙眼之中,黑色的光芒閃現,沒入了別天野的身體裡面。
別天野只感覺到神思一個恍惚,元神居然是一片震動,似乎是下一刻,馬上就會離體而出。
別天野心神一凜,馬上就清醒了過來,手中的莽荒古劍一漲,變成了一把巨劍,一劍橫掃而過,周圍那無數黑色的柱子,全部被一劍掃斷了。
「噗!」
別天野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在他的背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拍中。
林旭眉頭微微一皺,以別天野的實力,不該如此的不堪才對。()
「有點意思了。」別天野哈哈狂笑一聲,張嘴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身軀一漲,居然是變成了十米高下,手中的莽荒古劍,更是再度漲大,變成了三四百米長的巨劍。
別天野眼中有著紅色的光芒閃爍著,身上也是覆蓋上了一層玄鐵色的鎧甲,整個人氣勢狂野霸道。
畢凡的速度非常的快,在虛空之中,行走無形,剛才一爪拍在別天野的身上,居然沒能夠在上面抓出任何的痕跡來,讓他也是暗自心驚。
跟隨在林旭身邊的人,似乎都是皮糙肉厚,肉身無雙。
「抓到你了。」別天野哈哈一笑,速度非常的快,一劍向著自己的斜後方斬殺了過去。
一片激越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見到,畢凡的雙爪,跟莽荒古劍不斷的碰撞在一起,然後被一劍拍了出去。
畢凡仰頭發出一聲怒吼,一片黑色的枷鎖,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囚牢鎖千秋!」
畢凡憤怒的吼叫著,那枷鎖,居然是不知道為何,居然出現在了別天野的身上,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別天野一驚,神情又是一個恍惚,那來自靈魂深處的衝擊,讓他的注意力,居然是有些的分散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身上,這些枷鎖是如何出現的。
林旭神色凝重,這畢凡修煉的功法,名為九天囚牢,手中的神器,乃是囚牢枷鎖,能夠鎖住敵人,連元神帶神通,全部都鎖住了。
無形的聲波,則是能夠震撼元神,讓敵人的注意力無法集中,甚至是元神受損,無法再出手了。
畢凡一招得手,龐大的身軀,如爆雷閃電,瞬間到達別天野的身邊,雙爪齊出,狠狠的轟擊到了別天野的身上。
那恐怖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讓在場的修士,都是心頭微微一跳。
畢凡那恐怖的力量,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死定了。」廓蒼天冷笑著說道,枷鎖上身,渾身真元全部被禁錮住,連元神都被鎖住,根本無法反抗。
以畢凡輪迴期的力量,一旦轟擊進去,就算是肉身再強橫的人,只怕是都要被轟成肉渣了。
蘇琴神情擔心,幾次把手放在琴弦上,幾乎是忍不住就要出手了。
青漓看著旁邊的林旭,卻見到他神情冷酷,半點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雷怒無奈的搖頭,別天野的實力在同境界之中,的確是傲視群倫,但是面對輪迴期的修士,那是完全不同的層次,只能是一面打的被斬殺。
虎王雙眼微微瞇了起來,雙眼之中,居然是帶著金色的光芒,似乎是要看透畢凡,這有可能是他之後的對手。
朽木神色不動,似乎是什麼都沒看到。
陳瀟神色顯得很是奇怪,不時的左顧右盼,根本沒看場中的戰鬥,而是回頭看著荒古城不斷地冷笑著。
在荒古城的城牆上,荒老和荒逐流,都在觀戰。
「真是可惜了,不能親手撕了那個可惡的混蛋。」荒逐流語氣之中,帶著無比的快意。
這幾天,荒逐流可是過得無比的憋屈,不管是林旭還是被天野,或者是蘇琴,都狠狠的壓了他一頭。
偏偏荒逐流自己還奈何不了林旭他們。
此刻見到別天野即將被撕成碎片,心中自然是無比的快意,唯一的遺憾,大概是不是親手撕了別天野。
荒老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畢凡再不快點,就要輸了。」魔蜚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神色,無比的凝重。
「怎麼可能?」
在魔蜚的身邊,一個飛揚跳脫的青年,詫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