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次再見。」柳三卞哈哈一笑,主動退去了,如今的林旭,雖然殺死楚霸天之後,自己也受傷了。
林旭的實力還在那裡,而他的身邊,還有個龍女青漓,再加上一個幻術驚人的狐媚子和其他人,都是戰力驚人。
柳三卞自己現在也是孤身一人,他可不想這個時候跟林旭起什麼衝突,劍光一縱,瞬息遠去。
林旭只是冷冷的看著柳三卞離去,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面也是鬆了口氣,斬殺楚霸天之時,他體內也受了嚴重的內傷,並不是如外表那般輕易。
道道的佛光,在林旭的體內肆虐著,所過之處,經脈都被同化了。
林旭眉頭微微一皺,九個元海的力量,全部都動了起來,全力的鎮壓著體內那肆虐的佛光,那是大日如來加持神變的力量,不是那麼容易驅逐出去。
而且這佛光無比的詭異,在他的體內同化真元壯大自己,甚至還能夠自林旭的肉身上吸取力量壯大自己。
佛門一向標榜的都是光明正大,佛門的神通,看起來也是光明正大,但是內裡的詭異,卻是不下於一些邪門功法。
「師弟,我在前面等你。」舒血的傳音,這個時候才傳了過來。
林旭眉頭舒展開來,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他知道在周圍有不少的修士在暗中窺探著,只是沒想到連舒血都來了。
林旭目光一掃周圍,沒有發現舒血的身影,不過雙眼之中的神光,則是無比的懾人,這是在警告著周圍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修士,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哥哥,我殺了那個什麼晨的,這是從他的身上得來的,威力似乎很強大。」朱珠笑嘻嘻的說道,手中拿著的,正是當初楚晨的那件八寶長明燈,這件燈形的法寶,乃是直接攻擊魂魄元神的,威力強大,攻擊方式也是無比的詭異。
林旭哈哈笑著誇獎了幾句朱珠,讓她開心得雙眼都瞇了起來。
那楚晨,一手先天神算,非常的精深,雖不能未卜先知,卻能夠預先算出林旭他們將要從什麼地方經過。
眼下還好,只是楚霸天追了過來,若是楚家的那些苦海境修士趕來,只怕是林旭就要糟糕了,能夠殺死,可說是去掉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又跟青漓、狐媚子等人說了一聲,在狐媚子幻術的遮擋之下,林旭悄無聲息的潛走了,把震雷獸也帶在了身邊。
震雷獸縮小成了以前那般,只有拳頭大小,站在林旭的肩膀上面,若是不知道的,只怕以為這只是只寵物而已,而不是絕世凶獸。
林旭直接走了三千里的距離,才感應到了九霄神雷的氣息,悄無聲息的潛了過去。
「林師弟,恭喜了。」舒血微笑著打了聲招呼,兩個人在一處溪流旁邊坐下。
「舒師兄,這是震雷獸的精血,若是不夠,我還可以再放點出來。」林旭取出了震雷獸精血給舒血。
當初林旭就答應過以震雷獸精血換取九霄神雷訣的。
那時候可說是林旭佔了大便宜,震雷獸要成長,那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去了,但是九霄神雷訣,卻是實實在在到手的,乃是神霄宗的核心功法之一。
最後林旭更是被認為乃是聖靈,潛入神霄宗圖謀不軌,被逐出宗門。
沒想到舒血不但提前來通風報信,還把完整的九霄神雷訣教給林旭了。
這份恩情,林旭可是一直記在心裡面的。
震雷獸甦醒之後,他就取了一些精血出來,打算等日後碰到舒血了,再給他。
神霄宗,林旭那是不敢回去的,神霄宗裡面肯定是還隱藏在苦海境,甚至是輪迴海境界的老怪物,他過去,不過是送羊入虎口罷了。
只是舒血的行蹤不定,林旭也沒有辦法知道。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碰到了。
「這些就夠了。」舒血接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微笑著說道,這震雷獸的精血,對他極為的重要,為此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修為壓制在元神期的境界沒有晉陞。
「這是太上御雷真訣,我想對舒師兄應該是有些用處才對。」林旭說著又拋了一個玉簡過去。
舒血隨手接過,聽到林旭的話之後,手抖了一下,太上御雷真訣威力不一定超過九霄神雷訣,但是那能夠統御天地萬雷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尤其是渡劫的時候,多以雷劫為主,若是修煉了太上御雷真訣,雷劫那一關,輕易的就過去了。
「師弟,這份禮物太重了,我不能要。」舒血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太上御雷真訣,若說他不要,那是假話,但是如此重禮,他卻有點受之不起。
「師兄,當日若不是師兄提前給我說那件事情,只怕是此刻我已經死了,而且師兄冒著天大的風險把九霄神雷訣教給我,讓我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受益匪淺,這份恩情,一部太上御雷真訣還算是輕了。」林旭正色說道,「還請師兄不要推辭,日後師兄修為強大了,也能夠幫襯一下師弟我。」
舒血想了一想,也不再堅持,就把太上御雷真訣給收了。
「師弟今日殺了楚霸天,日後的麻煩只怕是不少,楚家的那些老怪物,只怕是要被驚動了,師弟最好是趕快進入四極之地,那四極之地比起神魔六洲來,還要更廣闊無邊,就算是想尋你報仇,也不大容易。」舒血沉吟著說道。
舒血是知道楚霸天在神霄宗之內的地位的,尤其是在楚家之中,更是楚家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人物。
如此人物,死在林旭的手中,不說是楚家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是神霄宗,只怕也要憤怒了。
「多謝師兄提醒,我知道了。」林旭點點頭,就算是舒血不提醒,他也打算這麼做了,在這神魔六洲之內,他可真的是沒有什麼朋友。
若不是之前程思思的關係,此刻的林旭他們一行人,應該是在無盡海之內才對。
林旭跟舒血又說了一些事情之後,瞭解了一下別天野在門派之內沒有受到特別的刁難,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