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和程思思兩個人商議一定,馬上就離開了這地底岩漿瀑布,這地方無比的隱秘,言若海他們一死,相信也不會有多少人發現這裡的。
再說,那火裡金蓮,已經是被取走了,除了那壯觀景色之外,再無其他珍貴的事物了,被人發現也不算什麼。
林旭和程思思手中都有蒼莽山的地形圖,這裡距離那滄浪河,也不是很遠,只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到了滄浪河邊了。
這三天的時間,林旭除了跟程思思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問題之外,就是潛心修煉了,尤其是九竅荒真法,他一身的神通,都是以這聖靈道為主的,自然是不可能放下的。
九個元海之後,則是要開闢識海,一晉陞識海境,其實識海就已經開闢了,只是那點點的識海,根本不夠,還需要不斷的觀想開闢識海。
九竅荒真法能夠開闢九個元海,卻是不可能開闢出九個識海來的,除非人有九個腦袋才行。
只不過以九個元海的力量為根基,所開闢出來的識海,將會大到無法想像的地方,到那時候,同樣的神通法術,在林旭手中施展出來,威力比起旁人,還要強橫上千百倍,想想就該有多麼的可怕了。
御雷神通,林旭更是半點都沒有懈怠,以他如今的境界,自然是無法調動神識來操控神通了,而是以身體的本能來操控神通,必須要更加的熟悉,若是再碰到危險,應變手段也會多一些。
九霄神雷訣只有半部,對於如今的林旭而言,已經是足夠了。
太上御雷真訣乃是震雷獸的傳承功法,能夠統御天地萬雷。
這兩種功法,放到神魔世界之內,都是難得的御雷法門。
如今林旭兩者兼修,那進步速度,無比的驚人,幾乎是一日千里。
雖然無法以神識攝來天地元氣,化為雷霆之力,卻能夠憑藉著震雷獸內丹的力量,發出雷霆閃電。
來到滄浪河邊,程思思取出青漓給她的信物,馬上就招來了一頭大妖,居然也是一隻大烏龜,只是跟林旭之前見到的那頭烏龜,明顯是要小上好幾個號,而且身上的氣息,也沒有那麼的強橫,應該是剛剛開啟了神智,進入觀想期而已。
滄浪河因為滄浪真君的關係,在妖怪之中,顯得特立獨行,居然是讓人類修士踩在自己的背上。
若是換了其他的妖怪,絕對是不肯的,妖怪之中,每多心高氣傲的存在,萬萬不可能讓人類修士踩在他們的背上。
滄浪河卻是不同,在滄浪真君的領導之下,卻是過得無比的滋潤,更生存比起來,犧牲一點小小的尊嚴,並算不得什麼。
程思思交了路費之後,也不說是到什麼地方,只讓這烏龜順流而下,等到了地方,自然是會讓他停下來的。
程思思手中有青漓的信物在,那烏龜,只是個小妖怪而已,連化形都未有,自然是不敢作任何其他的想法了。
滄浪河浩浩蕩蕩,奔流而下,遠處水天一線,就算是站在河中央,也難以見到兩邊的岸邊,極為的寬闊。
這已經是林旭第三次來到這滄浪河了,每見一次,心中都是有不同的感受。
攜美乘浪而行,好不快活。
在龜背上,林旭和程思思,也是相談甚歡,林旭兩世為人,前世的記憶,依然存在,其中的許多段子,奇思妙想,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聽得程思思極為的入迷,就連腳下的那頭大烏龜,也聽得入迷了。
程思思出身大門派,見識廣博,尤在別天野之上,說起神魔世界裡面的趣事傳說,也是非常的精彩。
白天,林旭對日觀想,晚上,則是盤膝對月觀想。
日月觀想,正是對日月觀想,在識海之中,觀想出日月來,以識海之日月,應天空之日月。
一進入識海境,林旭馬上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了,以往觀想日月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桎梏,而且不能對日月觀想太久,若不然,總會有一種渾身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那是因為林旭的實力不足,若是觀想太久,大日在腦中閃爍,外有太陽之氣侵蝕進來,只怕是要把他焚燒成一片飛灰了。
如今卻是不同,就算是林旭對日觀想上六個時辰,也不會有這等感受。
識海之內,與元海則是不同,元海之內,乃是一片真元形成的大海,幾乎無邊無際,乃是人體力量之源泉。
識海之內,則是一片混沌,除了觀想出來的對象之外,就再無其他了,只有在識海之內觀想出這對像出來,並且越發的壯大,這識海,自然也會驅散混沌,跟隨著擴張而出。
如今林旭的識海之內,觀想對象,除了聖靈道的日月之外,還有太上御雷訣的太上雷府,又有九霄神雷訣的亙古雷霆,再就是采天訣的自我,也就是本我。
其中最強大的,則是那做太上御雷真訣的雷府和那九霄神雷訣的亙古雷霆。
因為震雷獸內丹的關係,林旭觀想這兩個對象,那速度的,當真是突飛猛進。
千里江河一日下。
林旭和程思思兩人在龜背上,已經是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每日至少要行進數萬里,那川暘山,也早已經過了。
「這又是什麼地方?」林旭看著迎面而來的那高聳的山峰,臉上也掛著驚訝的神色,山峰雄峻奇險,直插天際,也如劍谷內那座山峰一般,當真是如一把劍一般。
「那是無方山,是無方宮山門所在。」程思思只是略微思忖了一下,就已經想到眼前這山峰的來歷了,甚至是連上面的門派,都說了出來。
無方宮只是一個小門派而已,只是靠近滄浪河,跟滄浪水宮的妖怪關係不錯,一直偏居於這裡,倒是很逍遙自在。
林旭和程思思說著話,一刻鐘之後,就已經是到了那無方山下,只是見到在那山上,有光芒閃爍,又有火焰燃燒,似乎是有人在其中鬥法。
林旭和程思思面面相覷,在這滄浪河兩邊,敢如此放肆的,還真的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