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自己也是有些發愣,在剛才那一劍之下,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跟九真劍融合為了一體了,他就是九真,九真就是他的手,一劍出,那隱藏在九真劍之內的熾熱的力量,噴薄而出,一劍就把鐵線蛇給剖開了。
鐵線蛇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那被一劍斬開的傷口,一片焦黑,沒有鮮血噴湧而出,直接被高溫把傷口封住了。
林旭信手一揮,一道赤紅的光芒,閃爍而過,就見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在瞬間就被一劍斬開,接著燃燒了起來。
這火焰,也當真是霸道,直接把一整棵樹都燃燒成了飛灰,幸好沒有波及到其他地方去就自動熄滅了。
「卯日真火!」程思思吐出了一個詞,這個時候,終於是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火焰了。
卯日真火,乃是大日真火的一個變種,霸道不如大日真火,兇猛卻是比金曦離焰火還要更甚。
以林旭如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發出這等真火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手中的九真。
於澤他們那些人,身上的法器都是防禦類的,如鎧甲的類型,以真元激發出來,能夠小部分的發揮出法器的力量,但是更多的是借助著法器的力量,加上以真元激發,特別消耗真元,卻絕對是沒有林旭這等兇猛霸道的火焰。
程思思看著林旭手中的九真,一時間也是看不出來那是什麼劍。
「這不是青索,是什麼劍?」程思思身上的太玄重鎧,已經是收了起來,好奇的問道。
「九真。」林旭隨手把九真重新收入了元海裡面,心中對於這具身體的先祖,林逍遙,更加的好奇了,這把劍,就算是他再沒見識,也知道是跟聖靈一族有關係,而且威力絕大,以他如今的實力,連其中的萬分之一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沒事情我們走吧。」程思思點點頭,這劍的名字,她從未聽說過,應該是以前從未在神魔世界大放光彩的飛劍才對。
林旭點點頭,也不去管鐵線蛇的屍體了,神通期的妖怪,體內已經是凝結了內丹出來了,只可惜,林旭那一劍,太過霸道,一劍劈開了鐵線蛇的腦袋,連帶裡面的內丹都斬碎了,自然是沒什麼用處了。
至於鐵線蛇的皮,可以煉製成法器。
可惜林旭身上的儲物手鐲和戒指都無法打開,自然是也沒有辦法把這麼大的皮剝下來丟進儲物空間裡面了。
至於程思思,各種天材地寶見多了,身上的太玄重鎧,更是神魔世界之內有名的法寶,對於一條神通期鐵線蛇身上的材料,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兩個人的身影,迅速的沒入了密林之內。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行人已經是出現在了鐵線蛇的面前,其中為首的那個人,若是林旭見到了,肯定是會馬上出手,斬殺了對方。
言若海,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也來到了蒼莽山了。
之前在川暘山的時候,林旭實力不及,連白玉劍都被言若海給奪了去了,林旭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這是什麼人出手?」言若海臉上掛著驚訝的神色,之前被清水給救走之後,就來到了這蒼莽山之內了,在這蒼莽山內尋找那火裡金蓮。
若不是如此,言若還是絕對不會來蒼莽山這等地方的,這裡太靠近滄浪水宮,一不小心殺個妖怪,都可能是滄浪水宮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除了傳聞之中無人見過的青城派山門,還有那已經被人取走了青索的劍谷,這蒼莽山,實在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好東西了。
這一次,卻是別江山下屬的一個人獻上了原本別江山發現的一處密地,裡面正是有顆火裡金蓮,只是以當時別江山的實力,根本無法殺死焱獸,摘取火裡金蓮。
如今別江山死了,他的那些下屬,群龍無首,自然是要投靠新的東家,而言若海背後乃是黃泉道宮,這根大腿非常的粗。
言若海的目標跟林旭和程思思的目標是一樣的。
「把皮剝下來吧,還有骨頭也要剔乾淨了。」言若還說道,並沒有親自動手,他是有身份的人,手下自然是會去做這些事情了。
這鐵線蛇死在這裡,就連內丹,都被人一劍斬碎了,那斬殺鐵線蛇的人物,至少也是飛天期的存在。
「希望不是同一個目標。」不知道為什麼,言若海的心裡面生起了一股擔憂來。
「就是這裡了。」程思思帶著林旭,迅速的走到了一處非常隱秘的密林之內,周圍都被籐蔓爬滿了,根本就看不到路。
而在這些籐蔓的掩蓋之下,則是一片石壁,石壁中間,裂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裡面有溫暖的風吹拂而出。
林旭搖頭,若不是有程思思帶路,他是絕對找不到這個地方的,實在是太隱秘了,從外面看進來,根本看不到這裡,就算是走到進前來,若是不進這籐蔓裡面,也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這等地方,也不知道程思思究竟是怎麼找到的。
這處地方,離之前林旭和程思思第一次相遇的瀑布並不遠,在這裡還能夠聽到瀑布那隆隆的聲音作響。
「有人來過。」程思思突然說道,林旭馬上就是心神一凜,如此隱秘的地方,居然還有人人來過?
那火裡金蓮呢?還在不在?
「若是無心海境的修為,想要殺死那焱獸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程思思低聲的說道,「這裡的痕跡是從裡面走出來的,之前我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火裡金蓮應該是還在,只是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那些人只怕很快就會回來。」
林旭默默點頭,兩個人速度非常快的進入了這裂縫之內。
裂縫內兩邊的石壁並沒有什麼植物攀爬在上面,非常的乾燥,那股溫暖的風,在走進裂縫之內,明顯能夠感覺到,越來越熾熱了。
林旭運轉著九竅荒真訣,不感覺到不適,反而是覺得非常的舒服,似乎是天生就適應這種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