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林旭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一處在山腳下面的小院,其中書房臥室客廳,練武場齊全,是神霄宗安排給他們這些外室弟子使用的。
神霄宗佔據了百萬里瀾滄山脈,這一片地界之內,只有他們這一家修仙門派,也不屬
任何一個國家所有,而是神霄宗的私產。
任何一個皇朝帝國的軍隊,都不敢進駐進來。
因此神霄宗在安排門下數十萬弟子住處的時候,並不會顯得太擁擠。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獨立別墅。
這是林旭的說法。
林旭他們這些人,都只算是神霄宗的記名弟子而已,連進入神霄宗宗派內部的資格都沒有,也只是在瀾滄山外圍住著而已,至於瀾滄山中央,他們沒那個資格進去。
這個明叔,叫做林明,就是當初把聖靈丹送到神霄宗給林旭的那個侍衛長,原本是真元期的人物,開闢了丹田海,千軍萬馬都能夠單槍匹馬衝殺一個來回的強大存在,如今,卻只能夠躺在椅子上面,動彈不得,徹底的成了一個廢人了。
兩年時間,被雲靈帝國的高手一路追殺著來到神霄宗,渾身上下的經脈骨骼全部碎裂,丹田海也被破掉,還能夠活著,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三皇子。」明叔看到林旭,雙眼有欣喜之色亮起,掙扎著似乎是要坐起來,又被林旭給按了下去,不讓他亂動,接著又幫他渾身上下按摩了一遍,活絡氣血,鬆弛肌肉,不讓他渾身肌肉因為久坐沒運動而萎縮下去。
「亡國皇子而已,明叔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了,或者是叫我少爺也可以,皇子二字,就不要再提了。」林旭說道,關於自己的身份問題,他是半點也不感冒,那是屬於這個**上個主人的事情,這個身份,只會為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是我對不起少爺!我就不該把那什麼聖靈丹送過來。」林明雙眼有淚水滾滾而下,他是知道林旭的資質非常的好,年紀輕輕,就即將破碎丹田,開闢體內大海,卻因為聖靈丹的緣故,丹田封閉,經脈石化,就連已經修煉到巔峰的內息,都完全消失不見了。
神霄宗的規矩,林明自然是知道的,當初正是他送林旭來神霄宗的,也知道再過半年,林旭再無突破的話,就會被驅逐出神霄宗,到時候,雲靈帝國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林旭的。
「放心吧,明叔,我已經找到辦法了。」林旭哈哈一笑,對著另外一個一直站立在林明旁邊,也有六十多歲的老人點點頭,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剛才的那聲破裂聲,究竟是不是如他想像的一般,或者只是幻覺?
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是跟隨著林旭來到神霄宗的故陳國太監,專門照顧林旭起居,對於皇室,忠心耿耿。
林旭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就盤膝坐了下來,所有的喜悅悲傷沮喪等等心情,全部收斂起來,恢復了平靜,運轉起自己在神霄派學習到的內息心法。
這功法名為「神霄九轉」,乃是神霄派的築基功法,神霄三轉,肉身大成,神霄六轉,內息大成,神霄九轉,真元巔峰,就可以正式學習另外的功法了。
「神霄九轉」是內壯法門,而在外面,則是需要其他的武學來輔助,打熬筋骨,強壯筋骨皮肉,強大五臟六腑,兩者相輔相成,才可以把一個人的**,推向巔峰境界。
林旭在進入神霄宗的時候,就已經是肉身大成了,進入神霄宗,只花了兩年時間,就是六轉大成,即將突破神霄七轉了,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人物。
卻沒想到,因為聖靈丹的關係,修為倒退,肉身倒是越來越強大了,除了能夠挨打之外,卻是沒有多少的作用,不修出內息,不開闢丹田海,就無法掌握神通,更不要說長生逍遙了。
神霄九轉的功法林旭學了前面六轉,後面三轉,因為經脈石化,丹田封閉,來不及去找講武堂講師拿。
如今的林旭,經脈石化,丹田封閉,再不可能產生內息,讓他現在只能夠運轉到第三轉而以,力量滲透皮肉骨骼,卻無法進入經脈,更無法進入丹田,產生內息。
林旭凝定心神,開始運轉「神霄九轉」,關注著「神霄九轉」的運行路線,第一轉,運行皮肉,第二轉,運行骨骼,第三轉,五臟六腑,第四轉,丹田之內。
前面三轉,全部運轉無礙,往常這個時候,林旭也只能夠運行到這裡了,再運行第四轉,就會碰到阻礙,無法進入丹田分毫。
甚至是連丹田所在的位置,都完全感應不到,至於第五轉的經脈,更是不要說了,沒有進入丹田,產生內息,勾連渾身經脈,自然是無法進入經脈之中。
這一次,林旭卻是半點也沒有停留下來,三轉之後,閉目凝神,衝擊第四轉,就好像是當初第一次修煉「神霄九轉」一般,全部的心神,貫注在這上面。
「丹田!」林旭心中一喜,第四轉一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丹田的位置,自從三年前服用下「聖靈丹」之後,他就再沒有感應到丹田的位置了,就好像是從他的體內消失了一般,現在,他重新感應到丹田的存在,就證明了,他真的是突破有望了。
丹田之中,一點點的內息,從其中衍生出來,然後在瞬間,就衝入了經脈之中,已經完全石化的經脈,在綿綿不絕的內息衝擊之下,開始了鬆動,裂開。
在林旭的身體各處,無數的碎裂聲從他的身體裡面響起來,連成了一整片,就好像是在瞬間,他的身體骨骼,徹底的破碎了,那聲音之響,震動之大,就連在外面的林明兩個人都聽到感覺到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明原本渾濁的雙眼之中,突然亮了起來,變得明亮無比,同時在他的身上,升騰起了一股強大的氣勢,血腥,黏稠無比,讓站在他身邊的老太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