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越來越小,直至熄滅,司冥夜幫喬貝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輕聲道,「睡會兒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他們只能在這裡將就了,喬貝兒點了點頭,伸手抱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前閉上眼。
司冥夜輕撫著她的髮絲,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皺起眉頭,他們現在真的很被動,若是對方真的想要他們的命的話,簡直輕而易舉。
其他人也安靜下來,他們不知道下一步還會有什麼考驗在等著他們,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才有精神去迎接接下來的麻煩。
「肩膀借我靠一下……」南宮烈直接拉過身邊的人靠了上去。
照理說裴亦應該很樂意的,但是現在卻是心中一緊,「烈……你怎麼了?」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而且之前還暈倒了,怎麼能讓人放心?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消音。
「烈……」裴亦心中很是慌亂,南宮烈一向都是活蹦亂跳的,即便並不如外表那麼快樂,但是從來不會出現這樣虛弱的樣子,就算是受傷,也是咬牙切齒,呲牙咧嘴的,不會像現在這樣奄奄一息,好像隨時都會……
「藍斯……」裴亦聲音有些顫抖,以前從未發現,原來沒有南宮烈,他是無法呼吸的,他早已經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藍斯聽到聲音,輕輕放開范寶兒,摸索過去,裴亦拿出打火機,藉著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見南宮烈蒼白的臉色。
藍斯檢查之後,搖了搖頭,依舊什麼都檢查不出來,裴亦滿臉陰沉,藍斯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你不會又想揍醒他吧?沒事人也會被你揍死的!」
裴亦沉著臉不說話,藍斯皺眉道,「現在烈沒什麼事,或許等他睡醒了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說是這樣說,但是裴亦怎麼可能不擔心,南宮烈這麼沒有生氣的樣子,連他都有些擔心。
喬貝兒聽到響動,早就醒了過來,心中歎息一聲,或許不該帶他們來的,雖然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卻也是正常人,這冥國這麼古怪,而且她還懷疑雲萱和冥國有關,若是雲萱真的出現,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他們的話,那他們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司冥夜在她額角吻了吻,安慰道,「別胡思亂想,沒事的!」喬貝兒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
「卡嚓」「卡嚓」
這時候四面的銅牆鐵壁居然開始移動,大廳恢復原樣,突如其來的燈光讓人覺得有些刺眼,過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司冥夜摟著喬貝兒起身,看著南宮烈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顯然也不是不擔心,卻只是丟下四個字,「回房休息!」然後摟著喬貝兒走了。
藍斯冷聲說道,「有事叫我!」裴亦點了點頭。
「呼……」「呼……」
耳邊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聲,過快的心跳聲,還有耳邊刮過的呼呼風聲。
「別跑!」
「快……抓住他們……」
「嘿嘿……小乞丐,讓你們陪我們玩,那是看得起你們,居然還敢給我跑!給我打!」
「嗚嗚……哥……好痛……」
「哈哈……你們說今天怎麼玩?」
「嘿嘿……今天就玩餵魚怎麼樣?昨天不小心將我爹地的魚弄死了,害得我被罵了好久,今天就好好玩玩,以洩我心頭之恨!」
「不要……哥……救我……」
「啊……」南宮烈猛地坐起身,不斷地喘著粗氣,眼中帶著茫然,耳邊似乎還能聽見嬉笑聲和求救聲。
「烈……」
南宮烈轉眼看向裴亦,愣愣地說道,「亦,是我害死小姌的,是我……」
裴亦一把抱住他,「烈,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怪自己了!」
原本南宮烈只是一個小乞丐,和妹妹相依為命,他已經記不得為什麼他和妹妹會變成乞丐了,唯一記得清晰的是那段讓他永遠也忘不了的記憶。
都是他的錯,是他惹到那群人的!
那時候他六歲或者七歲,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多大了,小姌也就四、五歲的樣子,這個世界有同情心的人已經不多,所以他們不想餓死,便只能去偷,即便被抓住也不過就是被打一頓而已,總比餓死強,雖然還小,他還是知道心疼妹妹的,所以每次都會讓她躲在一邊,不要出來。
那一次,他偷偷摸進便利店偷了兩個麵包,很慶幸的沒有被店主發現,但是慌亂中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那男孩穿著校服,看樣子是某個貴族學校的學生,他身後還跟了一群年齡相仿穿著同樣校服的男孩子,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流里流氣的。
他不願惹事,也惹不起,很有禮貌地道歉,但是這些人卻不想就那樣輕易放過他,被他撞了的那個男孩嫌惡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衣服,然後看向他,不懷好意地說道,「正好我們都挺無聊的,小乞丐,陪我們玩玩怎麼樣?」
南宮烈很清楚落在他們手裡不會好過,自然是轉身就跑。
「居然敢給我跑!」
「老大,那裡還有一個呢!」
南宮烈心中一驚,居然有人眼尖地發現了小姌,沒辦法,南宮烈只好轉了個方向,拉著小姌一起跑,速度上自然就慢了下來,而且那群人本就比他們大,自然跑得更快,很快他們便被抓住了。
然後他們被那群人帶到了郊外的小樹林,被毒打了一頓,聽著小姌叫疼,但是他卻沒有能力救她。
原本以為他們打過之後就會走了,但是沒想到那群富家少爺人不大,心卻狠,根本不把他們當人,他和小姌對於他們而言是無聊時的玩具,自然要等他們玩夠了,才會放過他們。
有人提議餵魚,被他撞到的那個男孩顯然是這群人的頭,也十分贊成這個提議,讓人挖來蚯蚓,看著南宮烈不懷好意地笑道,「小子,她是你妹妹是吧?你好像挺疼她的嘛,那就先將她餵飽好了!」
「不要……」南宮烈掙扎著想要阻止,卻又迎來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哥……救我……」小姌平常是很懂事的,但是這一次卻嚇壞了。
南宮烈看著小姌被掰開嘴,看著那群人嬉笑著將蚯蚓塞進她嘴裡,一邊還有人不停地對著她踢打,卻無能為力,他到現在還記得小姌含淚的眼神,他知道她在向他求救。
「咦?怎麼不動了?」
「不……不會死了吧?」
畢竟只是十一、二歲的孩子,雖然平時逞兇鬥狠,但是發現真的害死了人,還是有些害怕,一群人一哄而散,南宮烈不相信小姌就那樣死了,因為被打得狠了,無法動彈,只能雙眼直直地看著小姌,希望她能動一下,但是小姌卻一動不動,他一直看著直到雙眼發酸落下淚來,她依舊沒有動一下。
「喂,你沒事吧?」不巧那個小樹林有一條通往幽冥殿總部的密道,裴亦從密道中出來,便看見兩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小孩躺在地上。
那時的幽冥殿其實才剛起步,裴亦和司冥夜都才十二、三歲,年齡那麼小,很多事做起來也不方便,如果不是他們夠拚命,恐怕連幽冥殿的雛形都還沒出現。
南宮烈戒備地看著他,眼中帶著無盡的恨意和殺意,裴亦在他面前蹲下,仔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長得很可愛,看著還順眼,殺意很濃,做殺手不錯,要不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我還缺個小弟呢!」幽冥殿現在缺的就是人才,要他們兩個小孩去統領一群大人,沒有幾個人服氣的,正好老大也不是很待見他的樣子,還是給自己找個小弟欺負欺負,日子才不會無聊!
似乎發現裴亦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南宮烈不再理會他,轉頭看著小姌,「小姌……」
裴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皺了皺眉,走過去檢查了一番,看著南宮烈期盼的雙眼,無奈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看著南宮烈暈了過去,裴亦搖搖頭,算他運氣好,要不是剛好被他遇見,恐怕他也活不了。
之後南宮烈便被裴亦帶進了幽冥殿,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個月,才接受唯一的親人不在的事實,然後開始拚命的訓練,娃娃臉上也漸漸地帶上笑容,總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心底的傷卻永遠也好不了,他一直認為小姌是被他害死的。
「是我……是我的錯……」南宮烈失神地喃喃自語。
「南宮烈!」裴亦直接一拳揍了過去,「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不是你的錯!」
南宮烈也不客氣地一腳踹了回去,兩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又打了起來。
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地癱在床上,靜默了一會兒,南宮烈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道,「小姌很聽話,很懂事,餓了也不會哭鬧……有時候有些迷糊,但是卻是很聰明的……」
裴亦靜靜地聽著,直到他停下來,才開口道,「你總還知道自己有個妹妹,我連自己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都不知道呢!」從有記憶開始,他便在孤兒院了,也不知道是哪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將他製造出來,又嫌棄他是次品給淘汰了。
南宮烈完完全全地說出來之後,心裡好受了一些,聽了他的話,一腳踹過去,「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和我比可憐?」
「唉……事實上,我真的比你可憐啊!烈,要不你安慰我一下?」
「滾!」
「就安慰一下!」
「……」
餐桌上,喬貝兒抬眼看著南宮烈問道,「南宮烈,你沒事了?」
「沒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是真的沒事了。
喬貝兒點點頭,「哦」了一聲,然後又看向裴亦,「裴亦,你嘴角怎麼了,不會是被咬的吧?」
「咳咳……」南宮烈嗆了一下,轉頭看向裴亦,雖然兩人大打了一架,但是實際上都是裴亦在讓他發洩,他並沒有怎麼被揍,但是裴亦,應該被揍得挺慘的。
裴亦摸了摸嘴角,淡淡地說道,「可能是被毛毛蟲咬的吧!」
南宮烈臉色一黑,「你才是毛毛蟲!」
這等於不打自招,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南宮烈臉上,其實不說,大家也知道和他脫不了干係!
范寶兒嘻嘻笑道,「哥,我支持你……」話音陡然一弱,身體一軟,便向著一邊栽倒,藍斯手快地扶住她,檢查了一番之後,沉著臉說道,「和烈的情況一樣!」
喬貝兒皺緊了眉頭,如果只是南宮烈還可以說是他自己身體的原因,但是現在寶兒又是一樣的情況,一定不是巧合。
喬貝兒瞇了瞇眼,突然出聲叫道,「雲萱!」
原本她只是懷疑,但是看著門口出現的人,喬貝兒知道,她猜對了!雲萱的能力不足,所以南宮烈和范寶兒只是暈倒,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但是她相信雲萱想做的不僅僅是如此。
門口的女人一身黑衣,精緻的輪廓,彎彎的柳眉,水眸中帶著一絲陰狠,粉嫩的唇瓣上揚,哈哈笑道,「居然是你!」
喬貝兒雙眼微瞇,聽雲萱的口氣,她並不是因她而來,那麼是因為夜?還是只是純粹的巧合?喬貝兒馬上便得到了答案。
「哈哈……真是沒想到,夜帝和幽冥殿殿主居然都在這裡,真是天助我也!」雖然她沒有見過夜帝的真面目,但是這樣的語氣,分明就是夜帝。
原本她只是聽到了上官沫和大長老的談話,並不知道她們說的人裡有喬貝兒和司冥夜,但是她就是要和上官沫作對,她說不能動的人,她就偏要動!
雙眼將幾人統統掃視了一遍,哈哈笑道,「你們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們是雲風輕要保的人,她要保的人,便是我要殺的人!」
話落,纖手一揮,外面進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手中的槍直直地指著幾人。
司冥夜臉色陰沉,渾身的冷氣讓一群黑衣人忍不住顫了顫,喬貝兒眨眨眼,心中有些疑惑,「雲風輕?」她確定她不認識這麼個人,轉眼看向司冥夜,司冥夜搖搖頭,他也不認識。
雲萱笑道,「沒關係!你們認不認識都不重要,反正你們必須得死!」
裴亦突然出聲問道,「你和雲天是什麼關係?」他已經看出這些黑衣人都是雲門的人。
雲萱愣了一下,看了看裴亦,冷哼道,「把我哥抬出來也沒用,你們都必須死!」其實雲萱長得很漂亮,但是她眼中的陰狠卻生生地破壞了那份美。
喬貝兒不無驚訝地挑了挑眉,雲萱居然是雲門門主的妹妹?這她還真不知道。
南宮烈突然蹦到裴亦身前,將他擋住,裴亦忍不住皺了皺眉,「烈……你做什麼?」他是想為他拚命?
南宮烈僵硬地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你別誤會……我不是想替你擋子彈……是後面……有蚯蚓……」雖然和裴亦打了一架,心中那道傷好了一些,但是他還是怕蚯蚓。
嘎嘎……
裴亦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虧他還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原來是美麗的誤會啊!不過這裡怎麼會有蚯蚓?裴亦回頭看去,確實有一隻蚯蚓在蠕動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烈……要不你去和那只蚯蚓玩玩?」說著便要伸手將他往後拉。
「哇……不要……」南宮烈死死地巴著他不放,「裴亦,你敢!小心我和你絕交!」
「噗……哈哈……」喬貝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兩個活寶,也不看看什麼場合,沒看見雲萱的臉都可以開染坊了嗎?
不過看著雲萱氣得頭頂冒煙,喬貝兒心裡還真是有那麼一點爽!雲萱害得她差點沒命,這仇怎麼能不報?不過想想若不是她,或許她和司冥夜也不會有今天。
雲萱冷哼一聲,「你們還是一起下地獄去和惡鬼玩玩吧!開槍!」
「砰砰砰」
一陣槍響聲,但是卻沒有射中一個人,雲萱更是臉都氣綠了,沙發後面,喬貝兒冷著臉,有些凝重地說道,「這些人不是問題,只是我有些擔心雲萱的能力!」雖然雲萱那點能力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普通人要應付起來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困難。
司冥夜冷聲道,「她也是人,是人就會死!」
喬貝兒笑了笑,揚了揚手上的戒指,「我們比比?」
「好!」
丹尼·洛克護著袁圓,藍斯和范寶兒一起,都快速地找到了藏身之處。
而另一邊沙發後面,南宮烈死死地巴著裴亦,雙眼瞪得圓圓的,看著不遠處蠕動著的蚯蚓,「裴亦,你絕對是故意的!」
裴亦滿臉笑意,時不時地開一槍,雖然這些是雲天的人,但是既然人家要殺他,他沒道理等著人家殺!「這裡最近!」
「屁話!」
裴亦歎息道,「烈,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你遇到蚯蚓怎麼辦?」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好像每次南宮烈遇到那可怕的蚯蚓的時候,都有裴亦在,每次裴亦都能把他解救出來。
南宮烈沒好氣地說道,「等它走開!」他知道裴亦是想幫他克服心中的恐懼,但是也要看看場合吧!而且他也覺得這樣一點用都沒有,他還是怕啊!
裴亦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快速地伸手將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蚯蚓撿了起來,扔到南宮烈懷裡。
「啊……」南宮烈哇哇大叫,本能地就要跳起來,裴亦死死地拉住他,「你找死啊!」現在跳起來,不是正好挨子彈?
南宮烈臉色蒼白地動來動去,「亦……快把它拿開!」
裴亦完全不理會他,搖頭晃腦地說道,「你看它多可愛。」
「放開我!」
裴亦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動,南宮烈看著那蚯蚓就要往他衣服裡鑽進去,嚇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快要哭出來了。
裴亦有些不忍,剛想給他拿開,結果南宮烈突然抬頭看向他,然後猛地咬住他的唇,沒錯,是咬的!
用力咬下去,南宮烈心中的恐懼倒是減小不少,一雙眼死死地瞪著裴亦,明明白白地表示,你死定了!
裴亦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伸手將他懷裡的蚯蚓扔開。
喬貝兒靠在司冥夜懷裡,無語地看著兩個吻得難捨難分的人,翻了個白眼,司冥夜似乎也有些無語,其他四人則是眼帶笑意地看著,對這場戲挺滿意。
只有雲萱快氣得吐血了,她帶了雲門那麼多人來,結果這麼快就只剩下自己了,她不如雲風輕就算了,居然連喬貝兒這個普通人也比不過,她不甘心!
「夜帝!」
雲萱咬牙切齒的聲音終於讓南宮烈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裴亦,看了看胸前,確定蚯蚓不見了才放下心來,然後瞪著裴亦,惡狠狠地說道,「裴亦,我要將你剝皮抽筋!」
剛剛還十分親熱,這會兒卻像見到殺父仇人一樣,裴亦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得南宮烈吐血。
喬貝兒臉色有些凝重地看向雲萱,其他人也嚴肅起來,對於喬貝兒為什麼會來尋寶,他們都知道一些,所以也知道雲萱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這個雲萱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雲萱一抬手,一道陰風直直地向著喬貝兒襲去,司冥夜臉色一沉,一把將喬貝兒往身後拉。
「夜……」
因為速度過快,司冥夜閃躲不及,眼看就要被那道風刃掃到,突然白影一閃,那道風刃立馬消散。
喬貝兒查看了一番,見司冥夜沒事,才放下心來,抬眼看去,卻看見一個雲淡風輕的女子,一身白色襯衣和長褲,肌膚如雪,眼若秋水,烏黑的髮絲輕輕飄落,柔順地搭落在肩背上,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揚,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有些無慾無求。
另喬貝兒驚訝的是,這女子居然和雲萱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又和雲萱不同,一眼看去便讓人覺得喜歡。
女子淡淡地開口,「雲萱,你越來越大膽了!」
雲萱看著她,眼中全是濃烈的恨意,「雲風輕,你憑什麼教訓我?如果不是我,你能有今天,而我之所以能力如此弱,都是因為你!我恨你!」她一直叫她雲風輕,從不叫她上官沫,因為上官沫是上官家的家主,那個身份讓她心中的恨意不受控制,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雲風輕依舊淡淡地笑著,似乎絲毫不將她的恨意放在心上,出口的話也聽不出過多情緒,「雲萱,你違背上官家族的規矩,不遵守家主之令,對家主不敬,處以五馬分屍之刑,你可有異議?」
喬貝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們是回到古代了嗎?怎麼總有感覺這個女子就不該屬於這個時代呢?
雲風輕若有所覺地轉眼看向她,眼中笑意加深了一些,喬貝兒也勾唇一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對這個女子有著特殊的好感,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雲萱臉色一白,「你不能這樣對我!」雲萱是真的嚇到了,雲風輕是怎樣的人,她很清楚,她說得出就做得到,她要做的事即便是母親也無法阻止。
雲風輕淡淡地挑了挑眉,「不能?上官家族祖訓,家主之令高於一切,行刑!」
「不要……」此時突然傳出另一個聲音,門口一個男子急急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