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只是君無邪一聽到他的話,臉色卻是猛然的一變,快速的轉眸,直直地望向流雲,難以置信的喊道,「你說什麼?你說誰出了事?」
「龍國的公主呀?」流雲微愣,有些疑惑的解釋著,他還真沒有想到小王爺會是這樣的表情,似乎要吃了他一般。
今天晚上,怎麼每個人都那麼奇怪呀。
君無邪聽到他的回答,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向前飛去,那速度,讓流雲不由的愣住,他都不知道小王爺原來會武功的,而且輕功還這麼厲害。
可能,小王爺並不像眾人以為的那般的一無所是呀。
待到反應過來時,流雲便也施展輕功,快速的追上去,但是卻發現,他的速度,竟然追不上君無邪,心中不由的再次的暗暗驚滯。
「她人呢,她人在哪兒?」一走進王府,君無邪便急急的喊道,幾個侍衛都是面面相覷,一臉的迷惑,不明白這位爺又在發什麼瘋。
緊隨著他趕到了流雲這次連連的解釋著,「在王爺的房間。」
雖然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是王爺交待的,應該不會錯。
君無邪的身子再次的一僵,雙眸似乎也猛然的一沉,突然冷聲道,「你家王爺呢?」
靈玉兒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在二王兄的房間?那麼二王兄現在呢,不會是跟靈玉兒在?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二王兄,但是此刻他的腦中,卻偏偏不受控制的出現那種想法。
「王爺出去了。」不等流雲回答,門邊的一個侍衛連連地說道。
流雲愣了一下,王爺出去了?讓小王爺來救龍國的公主?王爺卻出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王爺說讓小王爺來了後直接去王爺的房間,說龍國公主等著小王爺去救。」流雲只能再次按君無痕的話解釋著。
君無邪這次再次的邁動腳步快速的向著君無痕的方向跑去,只是走到房間外時,卻又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似乎有些猶豫,他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情形。
「小王爺快點呀。」流雲看他停住,不由的急急的催促著。
君無邪這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快速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雙眸望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雙眸微閃,快速的走進了裡面的房間,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靈玉兒時,不由的驚住,其實說靈玉兒衣衫不整,那是太含蓄了,此刻的靈玉兒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的差不多了,身上幾乎沒有什麼遮攔了。
「君無痕,本王要殺了你。」君無邪呆愣了片刻,突然的怒吼,看到外裡流雲奇怪的向著裡面望來,不由的猛然的一揮手,便將房門關上。
這一刻,他承認自己失去了理智。
他不敢相信在二王兄的房間內看到這樣的靈玉兒,他不能相信,更不願意相信。
但是,現在殘忍的事實卻是擺在他的面前。
他慢慢的走到床前,靈玉兒此刻不再亂動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似乎只有呼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雙眸中微微的睜著,卻沒有半點的神彩,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玉兒,玉兒,你怎麼了?」君無邪一驚,快速的攬起了他,感覺到她那柔柔的身子,似乎沒有了絲毫的氣力,就那麼癱軟在了他的懷中。
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刻君無邪恢復了些許的理智,二王兄是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的,不可能的。
微微的轉眸,望向了一邊的人皮面具,猛然的一驚,然後再次的望向玉兒,看到玉兒似乎完全的失去了意識了,似乎連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不由的快速的俯到她的面前,輕聲的喊道,「玉兒,玉兒。」
他那暖暖的氣息噴在靈玉兒的臉上,讓靈玉兒的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雙眸也微微的轉動了一下,望向他時,突然的有了反應,手臂竟然快速的伸出,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吻也隨即緊緊的貼向了他。
所有的一切的動作太快,太急,君無邪完全的驚住,身子也硬生生手僵住,忘記了的所有反應,甚至忘記了呼吸,直到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時,才推開靈玉兒,急急的呼著氣,喊道,「玉兒,你幹嘛。」
但是靈玉兒也沒回答他,而是再次快速的吻向了他,而他的身子也緊緊的貼向他的懷中。
君無邪本來還想要反抗,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手卻不受控制的抱近了她,然後化被動為主動……
皇宮中,劉公公看看時辰,唇角不由的扯出一絲淡淡的輕笑,這個時辰,他們應該早就已經,「怎麼了,你笑什麼?」太后望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說道。
劉公公在太后的耳邊低語了幾聲,然後再閃笑道,「所以,明天,太后就去捉個奸,到時候,一切就都成了定局了。」
「真的,呵呵。」太后雙眸猛然的一亮,臉上也閃動著興奮的光,「太好了,真是太后了,不知道怎麼的,哀家現在看著她與痕在一起就生氣,不管能不能除雲她,分開他們也是好的。」
太后笑的一臉的陰險,她現在,就是見不得唐若影幸福。
再說君無痕這邊,靠著傷口的疼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但是卻發現,中了毒,他的功力都消失了,連輕功都用不上了,只能踉踉蹌蹌的向著唐府走去。
身上的毒,卻又不斷的吞噬著他的理智,他有些迷糊的都有些分不清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於到了唐府,任著腦中還剩餘的記憶,他找到了他以前去找她時,走的地方,只是,這次爬個牆竟然也爬不過去了,用了半天的功夫,才終於翻了過去。
進了她的房間,便只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炸開了,也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他才控制到現在,還真的是奇跡了。
他想,若是他再走不到這兒,只怕就會死在路上了。
他的身子,突然的就那麼撲在了唐若影的床上,壓在她的身上,他此刻,已經再也堅持不住了,他知道那樣壓下去會嚇倒她,也可能會弄痛她,但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了。
「誰?」唐若影猛然的驚呼,快速的起身,腳也下意識的一個橫踢,狠狠的踢在了君無痕的腹部,然後再猛然的一個翻身躍起,手軸便要狠狠的向著他壓下。
「影兒,是我。」此刻,他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了,而腹部的疼痛,卻也讓他身軀的恢復了些許的意識,不由的急急的喊道。
「君無痕?」唐若影急急的剎住了自己的動作,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君無痕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她的房間,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
只是看到他仍就俯地床上,不由的低下身子去查看,「君無痕,你怎麼了?」她暖暖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突然讓他的體內的衝動猛然的奔騰著,一下子似乎有了力氣。
手臂猛然的一伸,快速的將她攬入了懷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他的下面。
「君無痕,你放開我。」唐若影驚住,急急的喊道,君無痕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放。」君無痕低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嘶啞,手也快速地在她的手上亂動著。
「君無痕,你要做什麼?」唐若影的身子猛然的驚住,聲音中也多了幾分難置信的懊惱,他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呀?
「要你救本王。」喃喃的低語,他的唇快速的吻住了她,然後滿意的低吟,體內的衝動也終於找到了釋放的源頭,而且,這種感覺,正是他熟悉的感覺,是他要的感覺。這次,不用看,也不會錯,正是他的影兒。「只有你才能救本王。」
但是,他此刻的話,此刻的形為,卻讓唐若影誤會了,她以為,那只是他想要她的一個借口,送急急地說道,「君無痕,你不能這樣。」
他們現在算什麼樣呀?他這深更半夜的突然跑到她的房間,問都不問她一聲,便要。
「為何不能,你早本王的女人,早就是本王的女人了。」君無痕再次喃喃的低語,聲音中的嘶啞也愈加的明顯,手更是在她的身上肆意的亂動。
唐若影愣住,他這是什麼意思呀,早就是他的女人了,所以,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了嗎?
心中不由的暗暗懊惱,手便推向他,怒聲道,「放開我。」
兩個相愛,發生那種關係,的確很正常,但是,她總不能這樣的強迫她吧?
但是手在推向他的手臂時,感覺到那一股黏稠的感覺時,不由的驚住,「君無痕,你受傷了。」
「沒事,死不了。」君無痕不以為然的說道,然後再次的吻過她,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但是,現在沒有你,本王會死。」
那點傷,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若是此刻不能要她,他就會死。
「君無痕。放開我。」唐若影憤憤的怒吼,氣他此刻的霸道,更氣他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
這個男人傷成了這樣了,竟然還想著那點破事。
「不放。」君無痕很是肯定地回答,然後把她抱的更緊,手開始扯著她的衣服。
「君無痕,你住手,不要脫我的衣服。」唐若影驚的再次喊出聲,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呀?
因著他的剛剛用力的動作,感覺到他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有著些許還留到了她的身上,她的心中更加的擔心,但是卻又不敢太用力反抗,怕會愈加的弄痛了他。
「我就要脫。」君無痕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很是固執地說道,而一雙眸子,卻是越來越的深邃,這衣服這麼累贅,他能不脫嗎?
「君無痕,你耍無賴呀。」唐若影有些無語,微微的推了他一下,再次怒聲吼道。
「我就是耍無賴。」君無痕再次痞痞地說道,不知道,他此刻的這樣的話,有沒有經過大腦,十有**是沒有吧,要不然,一向冷靜的君無痕怎麼可能會說出這般幼稚的話。
唐若影此刻感覺到自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女人,今天怎麼像這個小孩子一樣呀。
「那你也先讓我把你的傷口包好了再說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還真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起他來。
「不要,傷無事,但是,不要你,會死的。」君無痕很是認真,極為固執的說道。嘶啞的聲音中,似乎帶著幾分生硬,話一說完,便快速的吻住了她。
此刻,她的衣服都被除的差不多了,他的手,更是毫不顧及的在她的手上遊走。
「君無痕。」唐若影氣極了,這個男人竟然說傷沒事,不要她會死,他有這麼急嗎?
真是瘋了,見他的吻,不斷的向下吻去,唐若影的手,微微用力按上他的傷口。
不是說傷口沒事嗎?看他會不會知道痛,看他還會不會那麼急。
「嗚。」君無痕微微的痛呼出聲,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委屈的聲音,不過卻終於抬起眸子,望向了她,再次略帶委屈地說道,「痛。」
「還好,你還知道痛。」黑暗中,唐若影雖然知道他看不清她的面前,卻仍就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知道痛嗎?
「現在,起來,我給你包紮傷口。」唐若影再次強硬的說道。
「不要,會死人的。」君無痕仍就沒有起身,而是再次低聲說道,再耽擱下去,說不定說真的會死人。
唐若影微微的愣了一下,怎麼感覺到他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但是卻還是隨著他的意思說道,「是,傷口不包紮,會死人的。」
「包了,會死人。」君無痕很是固執的跟他解釋道,此刻,他的腦中,可能並沒有太多的思緒了。他說的話,都是最簡單的,最直接的,可惜,此刻唐若影不知道,所以聽不明白。
「君無痕,你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這次唐若影真的火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做什麼,說的話,還真是讓人氣惱,什麼叫做包了傷口會死人呀。
「不信。」君無痕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然後再次很是肯定地說道。他才不相信,他的影兒會那麼做的。
「不信?」唐若影的火中,怒火升騰,不過,卻也沒有真的踢他,因為他畢竟受了傷了,卻是猛然的用力,將他推開。
君無痕被她這麼一推,竟然就無力的滑了下去,唐若影微愣,不對,君無痕今天是怎麼了?
君無痕的身子倒向床的內側,再次的碰到了傷口,不由的再次痛呼出聲,也再次恢復了些許的理智。
唐若影剛想要下去點燈,卻突然的被他攬在了懷裡,他的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為何,你沒有中毒,為何,本王的毒不能傳到你的身上?」
她怎麼會還這麼的冷靜,怎麼會沒有中毒,這種毒,不是說只要吸到對方的氣息就會被傳上嗎?
他剛剛那麼吻她,她怎麼會沒有傳上,還這麼的冷靜,這麼的清楚。
「什麼毒?」唐若影驚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毒,傳到她的身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中了毒?
猛然的一驚,急急的喊道,「你中了毒?」難怪感覺到他剛剛很奇怪,難道是中了毒?
「嗯。」君無痕低聲的應著,手再次在她的身上游動,唇也再次的吻著她。
「什麼毒?」唐若影隱隱的有些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他一向極為的冷靜,不可能會這麼急的,而且,他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強迫過她,就連那一次,還是她主動的。
那麼便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中了那種毒。
「……情毒。」君無痕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選了一個比較含蓄的詞解釋著。
果然,唐若影微微的僵了一下,眸子中,卻隱過幾分心疼,難怪他剛剛說只有她才能救他。
看他的樣子,只怕是堅持了很久了,不知道他是從哪兒過來的?王府嗎?王府到這兒的距離可不近呀?
他中了毒,還能從王府走到這兒?只是因為,他心中的堅持,他說,只有她能救他。
她明白,那種毒,是個女人就能解,但是,他卻堅持著來找她。而她剛剛竟然還誤會了他。
想到他剛剛的異樣,知道他中的毒,一定不輕。心中更加的多了幾分心疼。
感覺到他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背上,唐若影轉身,緊緊的抱住他,主動的吻住了他。
君無痕的身子一滯,然後也愈加用力的抱住了她。
唐若影伸手雙手,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衣衫,感覺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身子也主動的貼向他。
卻又擔心著他身上的傷,感覺到他的傷口仍就在流血,便將他的衣衫撕開,包在了他的傷口上,不管怎麼樣,先要止住血再行。
要不再這麼流下去,他不會毒發身亡,也會流血而死了。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君無痕已經沒有了意識,只有著最本能的衝動,在做著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唐若影也是極力的控制著自己,才勉強的給他把傷口包紮好,然後便跟他一起的沉淪,第二天唐若影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雙眸微轉,看到身邊的君無痕仍就閉著眼睛,似乎睡的正香。
她知道,他一定很累,昨天晚上,他幾乎要了她一夜,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睡著了,而且,他還流了那麼多的血。
現在怎麼可能會不累呀。
看到他的睡容,似乎帶著幾分滿足,卻似乎又有著些許的擔心,哎,睡個覺都不能安心呀。
她慢慢的俯起身子,看到他與她睡的床單都被他的血染紅了,昨天晚上,還真是壯烈呀,有誰能夠跟他們這樣,做這種事,做的滿床都是血的。
雙眸望向他手臂上的傷時,眸子中再次隱過幾分擔心,微微的向前,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衣衫,細細的察看著他的傷口。
這很明顯是劍傷,難道是昨天晚上,他被人行剌了,那劍上沾了那種情毒,所以便,可是,這似乎也不清楚呀,就算那個人殺他,也不應該給他用這種毒,用種一下子致命的毒不是更直接嗎?
而且,隸王府戒備那麼的森嚴,若想刺殺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以他的功力,想要傷到他,也沒那麼簡單呀。
君無痕是真的累了,那可能是因為中了毒的原因,此刻竟然還沒有醒過來。
唐若影悄悄的下了床,拿來藥水,她發現,那傷口裂開的很厲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運動的時候流血的原因,那傷口中有些發炎。
所以現在,她要為他消消炎才行。
那藥水擦上他的傷口,他的身子微微的一滯,然後輕聲說道,「痛。」
說話間,也慢慢的睜開了雙眸,臉上還帶著一絲委屈,依然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樣子。
「不痛了,我輕點。」他的表情,刺激到了她那母性的愛,她輕聲的哄著他。
君無痕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她,看著他那輕緩的動作,似乎入了神一般,倒也不再喊痛了。
唐若影沒有聽到聲音,便抬眸望向他,看到他呆愣的樣子,不由的略帶試探的問道,「這傷是怎麼回事呀?」
她剛剛為他的傷口消炎,發現傷口的顏色還算正常,並不像中毒的樣子,心中,不由的隱過幾分猜測。
「我自己剌的。」君無痕仍就直直地望著她,眼睛再次眨了眨,無意識的回道。
唐若影的動作猛然的僵住,拿著藥水的手,不斷的輕顫著,他說,他自己剌的。
他說,是他自己剌的。天呢?
這麼深的傷口,他自己剌的,他對自己還真狠呀。
她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猜不到是怎麼回來,他中了情毒,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時候,剌傷了自己,用這種劇烈的痛來壓抑著體內的衝動。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中的毒,現在,她也不想問,她此刻心中的卻是硬生生的痛著。
望向他的眸子快速的移開,然後繼續的為他擦著藥,只是,雙眸卻變得模糊,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著轉。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承受的是怎麼樣的折磨。
用這樣的痛,壓下那體內的衝動,就是因為他心中的堅持,只有她,才可以救他,只有她可以。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能堅持到這一點,她自問自己,只怕都無法堅持吧,但是,他卻為了她而做到了。
她記得,他來到她這兒時,就被她踢中了一腳,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避開的,但是,他那時候,竟然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越起,心中越痛,眼淚便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滴的滾落了下來。
落在床單上,她快速的為他包紮著傷口,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她是真的控制不住。
有一滴淚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君無痕一驚,似乎這次猛然的回過神來,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這次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也在這一刻才終於的恢復了正常的思緒。
快速的坐起身,看到她仍就不斷的滴落的淚水時,心中猛然的一痛,快速的伸出手臂,將她攬入了懷中,輕聲的安慰道,「本王沒事,真的沒事,那傷是不小心。」
只是,這般的解釋,他知道,根本就騙不了她,因為他知道她那麼聰明,早在聽到他那句無意識的話時,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唐若影此刻也不再掩飾了,撲到他的懷中,毫無顧及的哭了起來,她有多久沒有哭過了,她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早就不會哭了呢。
原來不是不會哭,而是沒有到傷心處。
她的淚水此刻真的氾濫了,不一會就將他的胸前打濕了。
「好了,不哭了,本王不是沒事嗎。」君無痕不會安慰人,此刻只能這般的哄著她,但是,唐若影卻是越哭越凶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傻呀,現在是沒事了,若是昨天出了什麼事呢?要是昨天,他沒有極時的趕到她這兒呢?
一想到那種可能,她的心再次撕裂般的痛著,不,不可以這樣的。
「你不會是想這一大清早的就把本王淹了吧?」君無痕見他的安慰沒用,便半真半假的開起了玩笑,想要逗她笑。
唐若影一愣,果真停下來,不再哭了,只是,唇角卻是微微的抽了一下,他這個玩笑開的可真叫絕,淹了他?還真的很讓人誤會給另一種意思。
君無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停下來了。微微的抬起她的臉,輕輕的為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君無痕。」唐若影的眸子直直的望著他,紅唇微動,輕聲的喊道。
「嗯。」君無痕仍就為她擦著淚水,下意識的答應著。
「我們成親。」唐若影紅唇再啟,突然很是堅定地說道,若是昨天,她在他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也不會讓那些人的陰謀得逞了,所以,她要嫁給他,現在就嫁。
「嗯?」君無痕還在心疼著她的淚水,似乎並沒有明白她意思,仍就無意識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