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煦暖,海風輕揚。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舷梯上的少女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腳步,秀頸輕轉、美眸顧盼;當她看到碼頭上不遠處那道頎長的身影之後,妙目中流露出驚喜至極的神采,登時興奮地發出了一聲喵嗚似的歡鳴。她呼啦啦撥開面前的保鏢侍衛,以極快的速度衝下舷梯,然後像一隻撒歡的貓咪般騰空一躍,撲向清英的胸懷。
見少女以人間大炮的姿態急速衝來,清英在最後關頭身體微側,而後長臂舒張,懷抱桑妮婭在空中倏然旋轉了三圈,這才把少女裹挾而來的巨大動能給消耗殆盡。感受到懷中那熟悉的溫膩香軟,清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的桑妮婭大人,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用這麼……這麼特殊的方式來與我見面?現在是在碼頭,不是在室內,你還是要顧及一下你所擁有的這個羅曼諾夫皇朝小長公主的身份才是啊。」
桑妮婭在清英懷中梭梭的蹭著,笑靨如花,全身心都沉浸在與他碼頭偶遇的喜悅裡,把他剛才所說的話直接扔到了腦後。清英本來也沒指望自己的這番話能對這只少女的本性造成什麼改變,見少女把螓首貼在他的側臉一個勁的摩挲,耳畔滿是她清靈悅耳的咯咯嬌笑,只得站在原地任她施為。過了半晌,他方才推開少女的香肩,道:「桑妮婭,你怎麼會突然到基爾來了?如果我今天不是恰巧到此,我都不知道你來德國了呢。」桑尼亞戀戀不捨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道:「表哥放我假,就想來找你啦。正巧埃森將軍也要代表俄羅斯帝國訪問柏林,於是我就跟他一塊來了。」言訖,她側過身子,往側後方一指,嘟嘴道:「那個笨蛋就是埃森,他在2個月前剛剛升任海軍少將。在這3天多的海上航程裡,他一直都在規勸我要有一個公主的樣子,真是煩死人了。」
納尼?埃森?
聽到桑妮婭說出這個名字,清英大為驚訝;他順著少女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名衣著嚴整的中年男子正不緊不慢的朝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一幫隨從護衛,頗有些boss級別人物的氣場和做派。儘管清英前世在網絡上只見過馬卡洛夫這一位帝俄海軍將領的照片,對這個緩步走來的鷹鉤鼻男子並無任何印象;但根據桑妮婭的指認、以及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種長年軍旅生涯所磨練出的獨特氣質,仍舊是把他的身份給確定了下來。
埃森者,毛國海軍將領也,自出仕以來便官運亨通,在另一個位面裡最終爬到了海軍上將的銜位巔峰。雖然他無論是在資歷、名望還是才能上都被大名鼎鼎馬卡洛夫所徹底蓋過;然而作為帝俄海軍中為數不多的稱職將領,埃森在日俄戰爭期間的表現絕對堪稱優秀!
歷史上,俄國太平洋海軍分散在旅順和符拉迪沃斯托克2座軍港裡,分別擁有5艘戰列艦和3艘裝甲巡洋艦,而埃森正是後者的指揮官。與旅順艦隊開戰即被偷襲重創、在整場戰爭中都碌碌無為所不同的是,埃森統帥的海參崴巡洋艦隊的表現卻是極為活躍;戰爭開始後,海參崴分艦隊立即就投入了戰鬥。由於手中力量較弱,加之「留裡克」、「俄羅斯」和「格羅姆鮑伊」都是毛子之前準備絞殺英國海上運輸線而專門建造的用於遠洋破交的艦艇,埃森很明智的選擇不與日本軍艦正面對抗,而是憑借己方續航力超長的優勢進行海上游擊。這種惡如豺、刁如蛇、毒如蠍、狠如狼的淫蕩戰術一開始就顯示出了巨大的威力,為旅順主力牽制日本艦隊、並支援陸地戰場上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在蔚山海戰前的半年時間裡,埃森艦隊先後5次襲擊了在朝鮮海岸、日本海和太平洋航行的日本船隻,擊沉或俘獲24艘運輸船;1904年6月12ri,3艘毛國巡洋艦更是把滿載一營官兵的「常陸丸」號在日本人的家門口給送入了海底。次役不僅使得日本1063名官兵葬身魚腹,運輸船上裝載的18門重型攻城炮也損失殆盡;重炮的損失,使得日本對旅順的圍攻不得不被迫推遲。儘管日本開戰後立即組建了第3艦隊、後又增調更為強大的第2戰隊進行搜索攔截,卻仍然沒能阻止埃森艦隊的擄掠打劫。「常陸丸」號事件發生之後,日本第二戰隊司令上村的住宅被憤怒的民眾砸得稀爛,甚至有人給他送來利刃讓他切腹自盡。一時間,日本沿岸各地區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海運吞吐量大幅縮水,埃森的破交戰略取得了初步的勝利。
本來埃森艦隊還完全可以再繼續風騷下去的,然而來自俄國統帥部的一紙電令讓他徹底喪失了這一機會。隨著日本對旅順要塞的圍攻日趨激烈,為了避免困在港內的寶貴艦隊玉石俱焚,俄國統帥部決定讓旅順的太平洋艦隊衝破港外日本艦隊所設立的封鎖線,突出重圍駛往海參崴。而為確保此次旅順艦隊能夠成功突圍,統帥部下令埃森的裝巡艦隊跨越對馬海峽南下,以接應旅順的友軍。這一條電令要了他的親命。
對馬海峽雖然仍是十分寬廣,但相對於廣袤的大洋而言只是一條小海溝,日本艦隊完全可以在這裡設伏,對前來接應的埃森艦隊進行堵截。而埃森手中的3艘裝巡又是垃圾中的戰鬥機,唯一值得稱道的只有航程,其他性能和日本海軍中的英式裝巡都相去甚遠!在俄國旅順艦隊突圍的時候,日本聯合艦隊司令東鄉平八郎就敏銳的判斷到了俄國海參崴艦隊可能會南下接應,事先就在對馬海峽佈置了重兵。之後發生的事情就顯而易見了,埃森艦隊剛過對馬海峽,就被日本裝巡艦隊抄了後路;3艘大裝巡之一的「留裡克」號戰沉,另外2艘拚死血戰方才僥倖殺出重圍、逃脫生天。由於戰損嚴重,此後埃森艦隊便再沒有了出擊的條件,日本海軍終於如願以償,徹底掌握了遠東地區的制海權。
整個日俄戰爭期間,日本海和黃海的制海權一直都被日本海軍所牢牢佔據,毛子先後投入的13艘戰列艦全部石沉大海;唯有埃森指揮的巡洋艦隊打得還算有聲有色,給日本的海上航運造成了不小的威脅。儘管德俄之間最終會成為敵人,但對於這個傢伙所取得的成就,清英內心還是頗為讚許的;此刻見到真人,臉上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笑意來。
「笨蛋埃特爾,人家想要了。今天就要,馬上就要……」清英正打量緩步走來的毛國將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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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忽然傳來一陣甜膩至極的呢喃。他愕然轉過頭來,只見桑妮婭抬起了嬌艷俏美的素臉,桃腮泛紅、水眸迷彩;那條粉嫩紅潤的小舌輕輕舔過香唇貝齒,更為這只傾城少女增添了無盡的誘惑。「從聖誕節到今天,又是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人家一個人在彼得堡好寂寞的說……本來人家計劃是明天到柏林和你見面的,可上帝在今天就把你送到了人家的面前,所以笨蛋埃特爾絕對不允許拒絕桑妮婭大人的這個命令哦,嗯。」
溫香暖玉抱滿懷,軟語央求潤如蘭。被這只絕色少女用沙甜柔媚的聲音如此挑逗,饒是清英並沒有如此打算,然而他這具正值血氣方剛年齡的身體卻絲毫不給面子、在桑妮婭的身體誘惑下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說起來,自己和這只少女由於相隔千里,每年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月;所以見面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做那種事情,也是理所當然了的?
想起這只少女此前給予自己那宛若浮游夢裡、徜徉雲端的極致快感,清英心頭一熱,已經打定了主意,他撫摸著少女柔順如緞的靚麗長髮,輕聲道:「基爾內港有一趟皇家專列,為便於長途出行,那裡面包括床榻在內的所有東西都一應俱全。等我打發了這位將軍,我們去那裡就好了。」桑妮婭嫣然一笑,環緊了他的脖頸,悄聲道:「這一次,人家要在上面。」
清英拍了拍她的螓首,將少女推出了自己的懷間;抬頭看去。身材高瘦的埃森步履厚實,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淡笑著伸出右手,和對方的大手握在一起,道:「歡迎來自俄羅斯帝國的客人到訪德意志。敝人埃特爾馮霍亨索倫,僭居德意志帝國王儲之位,想必閣下就是埃森將軍了?」
看著眼前俊秀挺拔的異國少年,聯想到他這些年前的行為舉動,埃森心中忽然有一道電光閃過。他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道:「尊敬的王儲殿下,俄羅斯帝國海軍少將埃森向您致敬。敝人此行,是為增進兩國海軍友誼而來,今日能在港口偶遇殿下,真是敝人最大的幸運!如若殿下留有空閒,我想和殿下就兩國海軍的合作問題展開深入的討論,不知殿下現在是否有時間?」
「什麼?!」清英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桑妮婭突然就像被蜜蜂蟄了一般跳了起來。開玩笑,自己忍了兩個多月,現在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和情郎共赴巫山的機會,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把這**時刻給毀掉?
見桑妮婭如同波斯貓一般絨毛炸立,滿是恨怒之意的盯著自己,埃森瞬間明白了一切,不由得大呼糟糕。這只少女和德國皇儲兩地分隔,聚少離多,見面肯定是**,自己這麼做豈不是壞她的好事麼?正自忐忑,卻聽眼前的少年用並不熟練的俄語道:「實不相瞞,我正好也有很多話語想要與閣下交流;那麼埃森將軍,就請到內港會客廳商談。」
「什麼?!」桑妮婭又是一聲尖呼,她妙目圓睜,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氣惱神色。見此情景,清英苦笑一聲,轉頭攤手道:「抱歉桑妮婭,等2個小時之後我再來陪你,我現在有工作要做了。」
剛才清英被桑妮婭主動挑逗,荷爾蒙上腦,只想快點把眼前這個傢伙給應付過去;然而埃森的一番話語,卻把他的心緒瞬間拉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有4年的時間,日俄戰爭就會因日本的不宣而戰而拉開大幕。雖然清英仍舊不明白埃森此行的確切目的,然而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那便是肯定與俄國海軍有關!而這個傢伙又正好是海參崴艦隊的司令,執掌著在戰爭中唯一能給日本脖子套上繩索的裝巡艦隊;要想讓日本在戰勝俄國的過程中付出更慘重的代價,這傢伙就是最關鍵的突破口。現在埃森竟然出動找上門了,那麼清英此時不未雨綢繆,更待何時?
見少女仍舊怒氣未減,清英不由得壓低了聲音,用德語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片刻之後,桑妮婭終於勉強點了點頭。看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她恨恨地跺了跺腳,滿是不甘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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