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臉上的驚喜表情忽然一收,漸漸的趨於難看的狀態,眾人細細的看著他的臉部變化,心裡更加的惴惴不安了起來。
袁陌第一個不耐煩,「你倒是說話啊。」
東方嚥了嚥口水,先看了冷沐卉一眼,隨即腦袋偏移,看向段凌堯,瞪著眼睛有些呆滯的樣子,「老,老大,不符合。」
「什麼?」眾人驚叫,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剛才都仔細觀察過了,那孩子確實長得跟老大很相似啊。
秋輕珂也是一怔,垂首看了看孩子,眉心驀然擰得緊緊的。
「你有沒有驗錯啊?」袁陌糾結著表情低低的問他,「老大和那孩子都是rh陰性血型啊,怎麼可能不符合呢?」
「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我已經反覆確認過了。」東方怕他不相信似的,還現場給他解說了起來。家邊著我。
段凌堯也懵了,隨即垂首看向懷裡的冷沐卉,後者陡然趾高氣揚的抬起頭,冷笑道:「怎麼樣,我都說了他不是你孩子,東方親自驗的,總不至於騙你吧。」
「你……」段凌堯忽的瞇了瞇眼,垂首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半晌,驀然嗤笑道:「東方,重新驗。」
冷沐卉臉色猛的一變,段凌堯笑得更加恣意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換一套新的器皿,重新消毒,抽血,再驗。」
「搞什麼鬼。」冷沐卉低咒出聲,「東方都已經確認了,有必要重新驗嗎?」
「既然結果都一樣,再驗一次有什麼關係,東方!」
「是,老大。」東方似乎看出了點什麼,就算血型上不能做手腳,但是這些器具上,冷沐卉要做點什麼,還是沒多大難度的。
冷沐卉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裡不爽到了極點,段凌堯果然是段凌堯,心思如此縝密,該死的。
她的腰還被他嵌著,半點都動不了,只能拿眼狠狠的剜著他。宸宸見剛才扎自己一針的人又來了,急忙抽出小鞭子揮舞了起來,「別過來,你已經傷害我一次了,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我第二次。」
東方前進的步子差點絆到,只能乾笑的抬頭看向他身後的秋輕珂。
秋輕珂輕柔的抓住他的手臂,握住他拿著鞭子的小手,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就扎一下,回頭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好不好?」
宸宸一怔,哇,福利這麼好?
冷沐卉抬頭,剛想說什麼阻止冷子宸,冷不防面前投下一片陰影,下一秒,她只聽得身邊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唇瓣上一片灼熱,後腦勺被死死的按著。
她只來得及瞪大眼,那邊的宸宸已經一片驚天動地的叫喊聲了。
東方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大家的眼光為什麼都投向旁邊,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而已,才會不小心把小傢伙弄疼的。
段凌堯忙放開她,回頭狠狠的瞪了東方一眼,「你什麼技術?」
東方很委屈,這還不是你突然之間的驚人之舉,你看看,不止我被嚇到了,在場的哪一個不是震驚的合不上嘴巴的?
孟叔坐在床上不斷的點頭,一邊笑一邊喃喃道:「好,真好。」
冷沐卉腦子裡一片空白,片刻後熊熊的怒火開始瘋狂的燃燒了起來,她呲牙咧嘴的瞪著面前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你……」
「嗯?還想再來?」
「來你妹啊。」冷沐卉抬腳便踹,旁邊的袁陌一驚,又來這招?他剛想提醒,段凌堯卻已經輕輕鬆鬆的隔開了她的腿,大掌一伸一拉,將她我雙手反手到了身後,緊緊的捏著,雙腿直接夾住她的兩腿,另一隻手掌著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肩上,低低沉沉的聲音這才響起,「好好看著,東方待會的檢驗報告。」
冷沐卉咬了咬牙,這個男人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壓根就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便將她所有想到的招數都封死了,就連拿腦袋去撞他都做不到,動了兩下,身上的鉗制便更加緊了。
「還有。」他的呼吸又噴灑在她的頸部,讓她不由的一陣顫慄,「現在該做好心理準備了,待會,你得承受我的怒火。」
「憑什麼?」
「憑你拐了我的種偷偷的逃跑。」他的聲音忽然冷冽,過大的力道勒得冷沐卉身子一陣發緊,閃過些許疼痛。
東方的動作很快,一經核實,立即衝了上前,「老大,符合,完全符合,這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親生兒子。」
「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啊。」秋輕珂激動的捧著宸宸的臉,雖然心中早已認定,然而此刻經過東方這麼一確認,她還是禁不住一陣激動,拉著宸宸努力的端詳了起來,眉眼之間俱是染上了笑意,眼眶漸漸的潤濕了起來。她寂寞太久了,渴求含飴弄孫陪她共聚天倫太久了,偏偏宸宸一開始就很得她的心,跟她投緣的緊,此刻更是恨不得將他捧上了天。
「啊……」這邊眾人還在興奮著,那邊的冷沐卉卻突然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已經被段凌堯甩上肩,倒掛著往前走去。「你幹嘛,你瘋了,放我下來。」
「額,老,老大……」袁陌怔了怔,看著老大怪異的舉動,詫異的上前一步。
「沒事,只是有些帳要算一下而已。」他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打開大門走了出去,進了對面的一個房間。
袁陌眨了眨眼,心靈體會,忙揮了揮手對著大家一臉嚴肅的開口,「沒事,沒事,老大有些私人事情要解決,大家先歡迎一下小少爺……」
「我媽咪被挾持走了?」袁陌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腳步還沒來得及停在小傢伙的跟前,宸宸已經一蹦三尺高的跳出了門外,二話不說扭開門把就閃了進去,他身後的秋輕珂也連忙護著走了進去。
袁陌輕咳兩聲,有些尷尬。
孟叔笑看了他一眼,捂著傷口忽然揚聲道:「今天的事情,不許洩漏半句明白嗎?尤其是關於小少爺的存在和身份,如今巖虎幫虎視眈眈蠢蠢欲動,不先將這顆虎牙罷了,我們凌霄會就沒有安寧之日。」
「是,我們明白。」眾人表情嚴肅再嚴肅,說道小少爺,即使再玩世不恭的人,都一臉慎重。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雖然他們很想趾高氣揚的介紹這個萌到家的小傢伙就是他們的少爺,但是為了他的安全,即使認識他,也要裝成不認識的。
宸宸跑進對面的房間時,房內的兩個人正相對做著在對峙,誰都不讓誰的樣子。
小傢伙瞇了瞇眼,抬腳就往冷沐卉的方向跑去,不想才剛跑到一半,中途就攔出一隻手臂,將他緊緊的抱到懷裡去了。
「大叔?」宸宸回頭,頗為疑惑。
段凌堯伸手摸了摸他軟軟的臉蛋,看他透著粉紅色的雙頰,眉眼間一鬆,居然帶出了一點風情。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到面前的小傢伙似的,低柔開口。「知道我是誰嗎?」
「不是大叔嗎?」
「從今往後,你要改口叫我爹地了。」
爹地?
爹地?冷沐卉忽的站了起來,「你做夢。」
段凌堯不理她,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低聲道:「想要什麼,爹地買給你。」
「什麼都可以?」早就習慣性的自動屏蔽冷沐卉黑臉的冷子宸,立即從善如流的問,顯然段凌堯的誘惑更大一點。
「對,什麼都可以。」他要寵他,盡自己可能的去寵他,他終於明白他為何嗜吃嗜睡,原來還是自己身上的毒劑在作祟。
宸宸立即雙眼冒光,他最近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人人都搶著滿足他的願望呢?
「冷子宸,你再說話我就扒了你的皮。」冷沐卉恨鐵不成鋼,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吃,有了吃的都可以把自己老媽給賣了。
宸宸縮了縮脖子,直往段凌堯的懷裡鑽,媽咪好凶。
段凌堯冷笑,將小傢伙摟緊了許多,眸子冷冽的看向她,「你先擔心你自己的皮吧。」
「你……」冷沐卉氣極,形勢比人強,她今天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
站在門邊的秋輕珂此刻忽然走到了中間,將冷沐卉的視線給牢牢的擋住,免得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壞了她的寶貝孫子。
冷沐卉嘴角抽搐了片刻,看這母子兩個的態度,她今天看來想要奪回孩子是不可能的了。吸了吸氣,她只能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半晌想起來要跟這臭小子先算賬:「冷子宸,你來這裡做什麼?」
如果不是他擅自到這裡來,他的身份也不會曝光。
沒了她銳利的視線,小傢伙頓時又挺直了腰板,很有氣勢的說道:「我是為了救大木頭你來的。」
「救我?」冷沐卉忍不住嗤了一聲,「就憑你,也敢闖進凌霄會?別告訴我你住了一個星期的地方你會不知道是什麼危險的場所,都是些什麼人?」
冷子宸嘟了嘟嘴,小小聲的說道:「知道。」
段凌堯一愣,緊跟著說道:「知道還敢闖進來,難道你就不怕人家不認識你對你不利?」
秋輕珂點頭贊同,這小傢伙膽子怎麼就這麼大,而且還如此無所畏懼,他真以為身上帶了那麼點東西就能對付他們那麼多人?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要救媽咪你呀,我是孝子來著。」宸宸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說的一點都沒錯。
「嗯?」冷沐卉重重的哼了一聲,「說實話,否則以後零食減半。」
「不要啊,好吧,其實我是覺得這樣很刺激,要是我能從那麼多人裡面將媽咪你救出去我就有機會在玫姐姐面前炫耀一番,再說就算有什麼事情我也有靠山的。」
段凌堯和秋輕珂嘴角同事抽搐了起來,這就是他的目的?
冷沐卉撫額,她就知道。「你靠山是誰?」
「吶,就是我秋姐姐了。」小傢伙小手一指,笑瞇瞇的看著秋輕珂說道。
後者柔柔的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粉嫩嫩的臉蛋,笑道:「以後你要叫我奶奶了。」
「嚇?」宸宸立即往段凌堯的懷裡一縮,驚恐的瞪大了眼,「你不要嚇我,從姐姐轉化到奶奶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消化的。」
秋輕珂『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越發覺得面前的小傢伙很得她的心,當下伸手就將他抱了起來一陣猛親。
段凌堯微微抬眸,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眸中隱約閃過一絲痛楚。
「寶貝,奶奶帶你去吃東西,讓你爹爹媽咪說說話。」
「啊?」宸宸一愣,本來還想跟大木頭說說話的,但是一想到她怒火朝天的樣子,還是非常識時務的選擇了他最愛的零食,當下興沖沖的摟著秋輕珂的脖子猛點頭。uvac。
「冷子宸。」冷沐卉跳起來就去抓他,被段凌堯輕輕一擋,她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然而等不到她咒罵,腰間的手猛然一個使力,直接將她甩到了旁邊的大床上。
「唔……」冷沐卉被他甩得暈頭轉向的,卻還是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坐起來。
段凌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現在,該先算算我們的帳了。」
「我跟你沒帳要算。」冷沐卉覺得今天是自己最悲催的一天,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好惹,她不但惹了,而且還得罪的徹底。
她想站起身來,段凌堯已經壓了下來,她瞬間呼吸一窒,嚥了嚥口水說了句廢話,「你要幹嘛?」
「六年前的事情,重溫一遍。」他的眸子熠熠發光,壓在她身上將她所有能掙扎的部位死死的按住。
冷沐卉額上的汗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他要重溫?他要重溫?可是她不要,她現在只想回去將兒子藏起來。
「這件事,從再見到你開始,我就在想了。」
冷沐卉瞪他,「你個沒節操的色狼。」
他不理會她的話,大掌附上她修長的腿。她今天穿了一條極短的熱褲,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活力,他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恨不得將她抓回去重塑一遍,要不是沒多久她便披上了白色的醫生袍,他長久以來練成的自制力絕對會分崩離析的。
「我說過,你要小心你的皮。」段凌堯冷笑,將她的雙腿往旁邊一攏,輕而易舉的便將熱褲脫了下來。
冷沐卉瞪大了眼,這什麼速度。「放開放開,我不想。」
「這裡沒你說話的餘地。」他再次壓了上來,低低沉沉的在她耳邊說:「你會想的。」
段凌堯說的沒錯,當她身上被剝得一絲不剩被他按在懷裡揉的時候,冷沐卉已經抵擋不住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了起來。
她雖然有過經驗對人體也非常熟悉,但是段凌堯顯然更加知道她身上的敏感地帶,那只像帶著電的手在她身上不斷的游移著,所到之處一邊酥麻。
「六年前你也是這麼叫的。」段凌堯呼吸一緊,身體疼痛了起來,六年前她意亂情迷的樣子重現,瞬間讓他熱火高漲,說出的話都帶著一絲喘意。
冷沐卉咬了咬唇,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像強姦,反抗不了還不如享受。她現在……就,就,就享受。
段凌堯笑了,吻住她闔上的眸子,手臂攬在她纖細的腰上,將她挑逗的死去活來。
她很緊,猶如六年前一樣,緊得他青筋暴跳,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可是看著她臉上那點點的汗水,他最終還是化成了繞指柔,一點一點小心的進出著。
這是段凌堯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第一次對女人如此有耐心,卻讓他甘之如飴,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快……快點。」冷沐卉身上的不適退去,臉上的迷離色彩越加的濃重。段凌堯眸色一深,動作忽的狂猛了起來。
「現在,就算疼也給我受著。」
六年前他說過同樣的話,可那時候的冷沐卉是真正的疼,幾乎要死掉一樣。可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浮在了水面上,一直漂一直漂一直漂……
「……暈了?」段凌堯額上青筋暴跳,她不是醫生嗎?怎麼體質這麼差?
他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咬著她的耳垂從後面進入,那種讓他全身毛孔都舒張出來的感覺又來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天生來壓搾他的。
冷沐卉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整個晚上都只感覺到人在昏睡當中,迷迷糊糊的一直不清楚,唯一的感覺便是,身體好沉重,像被鬼壓床一樣,而且,她的身體顛來倒去的,讓她睡得極不安穩。
段凌堯看著她睡睡醒醒的迷糊樣,越發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高她這方面的體質了。可是一看到她半睜著眼揮舞著雙手的樣子時,身體的疼痛就越長越高,恨不得按在床上將她做死為止。
最後一次的時候,冷沐卉已經完全使不上力了,段凌堯死命掐她她都不肯醒來,更不知道她早就被他移到了浴室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來,外面的蟲鳴鳥叫漸漸的越來越給力,冷沐卉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剛想繼續睡時,驀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右手扯了扯,愣是收不回來,手腕處傳來一片冰涼的觸感,甚至傳來叮叮光光的聲音。
她睜開酸澀的眼猛然一抬頭,瞬間倒抽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