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的身子一僵,手指撫上後腦勺的位置,微微皺了皺眉,下一秒,身子一軟,翻著白眼倒了下去。
「匡當」一下,鄭優將棍子丟到了地上,慌亂的去扯自己的兒子,「逍和,逍和你怎麼樣了?」
「媽,好痛啊,我好像,好像要死了。」冷逍和捂著下身不斷的打滾,額頭上的汗一層一層的冒得厲害,整個身子都在這一番折騰下汗津津的。
鄭優表情似痛非痛,伸手哭喊著去打冷雲且,「看看你教的好女兒,嗚嗚……你還不趕緊去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嗚……我要你女兒不得好死。」
冷雲且緊緊的糾結著臉,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痛苦無奈的表情,站起身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冷沐卉,扭頭跑去打電話去了。
三更半夜時分,冷逍和被冷雲且夫婦兩個一塊送去了醫院。
躺在地上的冷沐卉,直至第二天早晨,卻依舊無人問津。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上一陣一陣的刺痛傳來,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摸。然而她的雙手剛一動,便立即覺察到自己不對勁的地方,手腕上腳腕上綁著繩索不說,就連腰上,都纏著厚厚的布條肋著。
「你醒了?」冷冷的聲音透著憤恨和幸災樂禍傳了過來。
冷沐卉一回頭,便見鄭優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的看著自己,停下無謂的掙扎,她笑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鄭優一看見她無所謂的笑容,維持了一個早上的從容表情終於龜裂,她猙獰著走上前指著她,聲音顫抖憤怒,「你還敢問我什麼意思,你將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你還好意思笑?」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冷沐卉扯了扯嘴角,心裡爽快的不得了,挑著眉火上澆油的問:「看你這麼生氣的樣子,你兒子果然廢了?」
「……冷沐卉!!」鄭優尖叫,「你要是再敢說一個字詛咒我兒子,我就劃花你的臉。」
「原來沒有啊。」她頗為可惜,自己下的那幾腳看來還是太輕了,真對不起自己的感覺。只不過,讓他們母子兩個心裡不痛快,她也算是積德行善,做了好事了。「不用那麼生氣的劃花我的臉,畢竟我是你們換取冷家平安無事的籌碼,要是我毀了,你兒子可能就不止是廢了,而是升天了,葉躍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你怎麼就那麼惡毒。」鄭優氣得渾身開始打顫,踱著腳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尖細的高跟鞋噠噠噠的直響,直至她走到第三圈的時候,她才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一臉得意的回頭看她,「我告訴你冷沐卉,你再逞口舌之快對你也沒什麼好處,葉躍說了,只要到時候我們冷家能將人交出來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我們自己看著辦。哼,只要不把你弄得缺胳膊少腿的交不出手,你看我這段時間怎麼折騰你。呵,你也別指望你爸再幫著你了,昨晚你給的逍和那幾腳,讓你爸對你失望透頂了,現在,我看你怎麼翻出我的手掌心。」
冷沐卉看著她的嘴臉覺得噁心的要死,當即閉上眼一句話都不說。該死的,後腦勺真他媽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