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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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逑天尊再次降臨,眾位師尊不再多言。夢生老師也將雲椅轉回,我才敢從蓮圳身後而出,他笑看我。
無逑天尊環視眾位師尊:「今日八殿大考結束,各位殿主請回看座,稍後開始四殿大考。」
我們在眾位老師讚歎的目光中,隨夢生老師的雲椅回轉八殿之位。座位上的四位師兄朝我們恭喜看來,師尊們紛紛落座朝夢生老師而來,看來是來祝賀,夢生老師對我們一個眼色,我們速速離場,準備捉拿雪凝。
我們一起前行,離開平台,坐上柳簪之時,身後感覺到了有人注視。回眸之時,身體因那沉靜溫柔的目光而滯。
「小寶。」
是溟海師兄……
他朝我而來,面帶微笑:「恭喜你。」他朝我伸出手,忽的,身旁停落蓮圳師兄,攔住他靠近我的身形,對溟海師兄一禮,微笑而言:「溟海師兄,對不起,小寶與我們還有要事,請稍後再來。」說罷,他認真看我,「小寶,四殿大考快開始了,我們時間不多。」
看看在遠處等我的柳暗師兄他們,和洛林師姐,只有對溟海師兄抱歉而語:「我們稍後再說。」
溟海師兄看出我眸中認真,點頭輕語:「我等你。」
「還有我。」忽然間,與溟海師兄始終形影不離的露華師兄,也飄然而至,抬手環上溟海師兄的肩膀,對我燦燦而笑。
溟海師兄微垂目光,沉靜而立。露華師兄甩起腰間白龍玉珮:「看,我說這玉珮會給你帶來好運吧。」
我略微尷尬,看向溟海師兄,他目光朝我再次看來:「你去吧。別誤了正事。」
我笑了,與他對視:「好。」說罷,我轉身與蓮圳師兄朝洛林師姐他們而去。
蓮圳師兄落眸看向我的腰間:「你這玉珮……與露華師兄是一對?」他的語氣變得古怪,我立刻解釋:「什麼一對?小兔師兄莫要亂想。露華師兄說無有師妹可送。便宜了我。說這對玉珮會給主人帶來好運,他特送我。」
蓮圳師兄開始有些失神。怕他亂想,當我與露華師兄龍陽斷袖,繼續解釋:「其實我也覺得戴這鳳佩古古怪怪,露華師兄雖願意與我交換,但我想既是他送我,我還諸多要求。實在不妥。」
「原來如此。」蓮圳師兄淡淡而笑,「溟海師兄與露華師兄對小寶真是甚好,又助你修道,又送你吉祥玉珮,想必小寶在他們心中,也是十分重要吧。」
「是朋友吧。恩。很重要的朋友。」我認真而言,露華師兄對我而言,也變得十分重要。能有他這樣的朋友。十分有幸。
「那我呢?」忽然間,蓮圳師兄輕聲相問,我看向他。他身形停頓,目光垂落,方才威武的英姿逝去,又帶上了他平日的一絲落寞。
我笑了,認真而答:「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他身體微怔,低落的臉龐,浮起一絲暖暖的笑容。
「我還記得剛入中天殿時,只有小兔師兄招呼我,小兔師兄對我說,對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親切有如兄弟,會好好照顧我。」往日的絲絲回憶浮現腦海,蓮圳的每一次呵護與相幫,我銘記在心,「小兔師兄從不食言,每次夢生老師要打我。小兔師兄總是護我。所以,小兔師兄對我每一個好,我元寶都記著,要我一個個說出來嗎?」
蓮圳吃驚地看向我:「你真的都記著?」
「當然……」
「蓮圳,小寶,你們說完了沒啊!」維持師兄遠遠喊來,我和蓮圳師兄相視一笑,趕緊追他們而去。
「你真都記得?」蓮圳師兄一邊追,一邊輕聲問。
我在前行的柳簪上點頭輕語:「都記得。所以蓮圳師兄對我也很重要,我們中天殿的同學們,永遠都在一起。」
他在青劍上微笑看我,大大的兔牙在陽光下閃亮:「嗯,永遠在一起。」
我們要一起做任務,一起學習新的咒術,然後將來再一起考四殿。忽然很憧憬八殿學習的時光,不知又是怎樣的光景?
可是……一年後……
與拓跋宇珪的約定依然索繞心頭,這可真是一個大麻煩吶……
只能希望,這一年,他能將我逐漸淡忘。
參加四殿大考之人,此時還在待考區。
待考區並不遠,即在高空從中心島裂出的一座小島上。
浮島的位置很好找,在中心島之下,所有島之上。因為將考四殿的弟子,必會成為蓬萊精英,因此地位,也將大大的不同。
柳暗師兄帶領我們上行,小小浮島,只有一座普通房宅的方圓面積,至那小島之下時,柳暗師兄招過我們,讓我們守住四方。
「柳暗,讓我上去,這是我的事。」洛林師姐鄭重地對柳暗師兄說。
柳暗師兄同意點頭,最後他和蓮圳,尉遲,小楓師兄,分別守住四方,以防雪凝逃跑。
由我陪洛林師姐上去,作為後援。
洛林師姐在前,我在後。看她背影,心裡還是替她擔心。
我們緩緩上行,浮出小島邊緣時,看到島中央只有一座白色涼亭,亭內正坐著雪凝,還有天命。
天命首先察覺,朝我看來,隨後,是雪凝。
當雪凝看見我們之時,我們已降落與亭外的草地之上。至此,雪凝的目光,落在洛林師姐身上,不再移開。她的神情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認命的屈服。
「你來這裡做什麼?」天命出亭,不看洛林。在他眼裡,始終沒有他人,他也從不關心週遭將發生何事。
見洛林師姐牢牢盯視雪凝,想必她們會有許多話說,我正好帶走天命:「走,我們到邊上說。」我率先走開,天命跟在我身旁白我:「做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當我和天命站到遠處之時,雪凝師姐與洛林師姐依然彼此對視。
於是,我對天命說道:「你這幾天睡在哪兒?我找你有事。」
我認真看他,他觸及我的目光轉向別處,雙手環胸,一頭長髮總是整齊服帖地披在他的身後,隨風輕動:「你……擔心我?咳。」他幾分彆扭,幾分糾結猶豫地問我。
我大方承認:「嗯,我怕你在外面吃不飽,衣服有得換嗎?我搬到溟海師兄房裡,把你衣服也帶去了,如果想換,到那房間換。」
他撇開臉,不再說話,不知在想何心事,或是又在糾結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