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的第一更,無良每天兩更修仙,兩更小白,所以請大家體諒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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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艷美,長髮如瀑,隨身搖擺。腰肢輕扭,或跳或舞至我身前,妖艷而舞,裸足如玉,環有鮮紅腳鏈鈴鐺。鈴鐺隨步脆響定當。
此等美人,讓男子怎不動心?
「多麼乾淨的身體……」女子緩緩朝我靠近,目光癡迷,嬌柔的聲音中,忽然透出了怪異的男聲,「多麼純潔的靈魂……真香啊……好想要……好想要————」忽然,她雙手成爪朝我撲來。
我本是女子,怎會被她艷舞所迷?早有防備,立刻點開卷軸,環繞身周,外面傳來一個男人嘶啞的怒吼:「又是此物礙事————我看你能躲到幾時————哼,莫忘了你的同伴皆在我手中——想要他們,用身體來換————求我,求我吧————哈哈哈哈————」
那笑聲漸漸幽遠,直至鴉雀無聲,朝外望去,已經不見女子,只有那幽黑的船艙入口,在引誘你入內。
卷軸在面前轉動,進去是肯定的,但我得喚一隻異獸來相助。
既然此妖於海,屬於水獸,應當找一隻火獸來燒他。
「敕令!」一時頓住口,突然不知召喚哪只,忽然卷軸停落,一隻白鳳映入眼簾。潔白如絲的羽翼,明眸金爪,讓我登時心生喜愛,也不管他是哪界之獸,嘗試一喚。
腦海浮現出他的名字,立喝:「敕令白鳳靈桑(sang)。速速奉行!」
登時,空間裂開,真當召來!
「砰!」一聲,第一次,異獸不是飛出。躍出,而是……掉出。而且……身形明顯不像白鳳,大小更如家雞。
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躺在我腳下的,正是一隻白雞!
「嗡!」大腦一聲嗡鳴,我呆若木雞。
甲板上的白雞枯瘦如柴。白毛稀疏。有如癩痢。黃爪蛻皮,軟綿無力。頭頂三根翎毛,歪歪斜斜,眼睛翻白,完全無神。
這,這,這分明是只死雞!
「我天!」我撫額蹲下,還不如召喚不出!召喚白鳳。卻召出一隻死白雞,我元寶大小姐的臉,豈不丟盡?白鳳白雞。天差地別,一個是被人供奉。一個是放在案上供奉他人。怎會出如此差錯?!
抬手捏捏死雞,死雞身體溫熱,還沒斷氣,但是這一捏,恁是抓下一把白色潮濕的雞毛。
甩脫雞毛,撫額難以平復此時鬱悶心情。
「看來要重新召過異獸。」我想起身,突然那白雞彈跳起來,死雞眼不睜地狠狠咬上我右手食指,登時鮮血流出,靈魂抽離,眼前忽然出現一雙藍色火焰熊熊燃燒的眼睛,黑暗中傳來雄渾的男聲:
「今本大人與汝定下血盟!
不折誓言!
寧碎吾身!
不傷汝寸!
天地共鑒!
永不棄君!」
藍色的火焰從他雙眸中而出,瞬間將我包裹,我驚然去拍打那藍色火焰,它們卻侵入我的身體,消失其中,不覺得痛,反增溫暖,暖如冬日,浸潤我心。
抬眸之時,眼前還是旋轉的獸卷,但手指生生地疼。
「嘶——」今天我的手算是殘了。剛才是怎麼回事?
低頭看去,死雞不知何時再次躺落在甲板上,滿嘴滿是鮮血,從我手指而來的鮮血,滴落在他稀疏的白毛之上,讓他更像死雞一分。
又撕下一條衣衫,包裹傷指,右手已無完好之處。
打算起身重新召喚:「敕令!」
「啪啦啦!」獸卷卻突然閉合,回到我的身後,這是……不准我召了?
這些日子,一直鑽研獸卷。此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既是我所能召喚的獸數已滿。
「不會吧!這死雞也算?!」我抱頭氣鬱,再次回想方纔的一切,難道,我還跟這死雞定了血盟?!
「啊————」從小到大,從未像今天這般抓狂。
所謂血盟,既是終身與一隻神獸相伴,無需召喚。神獸需自願,你方能與他訂立血盟,成為生死夥伴。然一旦與一隻神獸訂立血盟,將無法再與其它神獸訂盟,除非它自願與你解除,即便他死,也無法單一解除盟約。這是天地共鑒的,不離不棄的誓言。
這樣的機會,自然想等自己能力強大,召喚出厲害的神獸時才用。哪知!今天跟這只白雞!
「啊————你快解除血盟————」我抓起他搖晃,雞脖子纖細,搖晃之後,他小小的雞腦袋,「卡吧」一聲,歪倒一邊,如同折斷。
驚然扔開,不能弄死他,弄死了就不能解除血盟。
鬱悶了。我有了一種嫁錯夫君的氣惱與懊悔感。
提起他的雙腳,掛在了腰間,死雞乾瘦,倒是攜帶輕便。
撫額,簡直羞於見人。本想召只神獸威武一下,卻召出一隻死白雞。嗯,決定了,等解除血盟後,就將他煎炒燜炸,正好許久為開葷,腹中常常飢腸轆轆。
此番一想,少了些心中氣惱。大步朝艙口邁進,毫不猶疑地踏入黑暗。
既然溟海師兄入內,定有聲響,且讓我來聽聽。凝神打開聽力,細細檢查四面八方,然只有死寂,不聞人聲。
看來有什麼阻隔了溟海他們的聲音。看來靠聽力無法找到他們。對了,可以通過他們身上的靈力。
「靈石,你能感覺靈力,能用此法找到溟海他們嗎?」在黑暗中摸索前進,我問靈石。
光芒從我腰間隱現,熟悉的夥伴飛至我的身前,對我拍了拍胸脯:「沒問題。」
「好。」
「主人,我隨你許久,你可否賜我一名?」他飛落我肩頭,輕輕而坐。
「也是,好。」邊走邊思忖,「靈石長存,經久永恆,賜姓為夙。」
「夙願的夙?」他雙腿在我肩膀上隨意輕擺,「我喜歡。」
再看四周,因他身上的靈光而亮:「焜昱鍺眩,照耀輝煌,賜名為昱。從今往後,你就叫夙昱。」昱也有新的一天的含義,對他來說,獲得名字,便是他新的開始。
「夙昱,夙昱。好聽。」他在我肩膀歡喜而語,忽的抱住我的右臉,「謝謝主人,我終於有名字了。」他細細長長髮光的手臂冰涼清潤,映涼了我被他環抱的半邊臉龐。
「好了,認真做事。」
「是!」他放開我,飛至前方,通體的白色螢光越加閃亮,照出更大的光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