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這些是非本應與你們無關,我不奢求你們修為有成力挽狂瀾,只希望你們能在不違背初心的情況下,多多的救助那些無辜之人,所有生命到來這個世界都是天意,沒有誰願意平白被殺,我更相信天道循環,卻不覺得以人力干涉是件好事。哎,或許你們能見到神農,帶著藥王獸吧。」炎帝老人家指的是那頭青銅色的藥王獸。
「您不出去麼?」狐軒下意識的詢問,卻見炎帝老人家微笑著搖了搖頭,而後老人笑呵呵的走出院落。
「這一方小世界並不大,當初在成為帝君之前,我孕育了這一方藥園小世界,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種些靈藥,煉製丹藥,閒來無事除除雜草之類的,你們都知道,這是聖域的極致,但這並不適合戰鬥。」炎帝老爺子將一株被踩的歪倒的靈藥扶起來,這令要或許是年限不夠,在劉鬍子那些人的劫掠中倖存了下來,此刻這位曾經的帝君如同老農民一樣熟練的侍弄著土地藥田……、
「藥王獸會帶你們去這藥園小世界的本源之地,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們的了。老夫本來就不屬於外界,我是過去之炎帝,理應隱沒於過去,埋葬於過去。」老人家臉色忽然不怎好看,站起身來匆匆的走到藥園子中央,只是最後看著狐軒他們的時候,是笑瞇瞇的的朝著狐軒他們擺了擺手,炎帝老人家再次化為一座雕塑,正如狐軒他們剛進到藥園子的時候所見到的的炎帝雕塑一樣。藥王獸嗚咽了一聲,踢踏著腳步,小心翼翼避開那些狼藉的藥草,在炎帝的雕塑上磨蹭了幾下,像是一個眷戀父母的孩子。狐軒默不作聲,並不悲傷,這是老人家自己的選擇,也是他的歸宿,離開這裡,或許他就會消失。桀。
「跟我來吧。」稚嫩的聲音在狐軒幾人的耳畔響起,聲音的源頭正是藥王獸,似乎更像是一個稚嫩的童子。藥園小世界的深處並沒有被海盜們發現,亦或是藥王獸的出現,讓這些惜命的海盜們抵制住了更多寶物的誘惑,他們得到的藥草足夠珍惜,也足夠他們提升修為了。藥王獸帶著狐軒他們朝著藥園小世界的深處走去,這裡就像是一個田園,有清秀的小池塘,有搖曳的藥草,小池塘的源頭是一條小溪,而狐軒他們正沿著小溪追溯源頭……
「藥王獸,如果我們的得到了這個小世界的本源,會有什麼後果?」狐軒問道,藥王獸呆呆的看著狐軒,似乎在他的認知裡面,狐軒要問的要關心的應該是如何得到更多的本源,而不是這些。
「這個小世界會崩潰,他會徹底的消失。」藥王獸稚嫩的聲音觸動了狐軒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善良,不忍。果然如同鯤鵬所說的,這個小世界並不是帝君級別的小世界,僅僅是聖域的極盡昇華,本源並不穩固,若是被取走了,很容易造成小世界的崩潰。
「我們不去了。」狐軒斬釘截鐵的說道,「藥王獸,他是你的主人,你不應該帶著我們去破壞這個小世界,他是你主人的心血,我們回去吧。」藥王獸的眼眸中,狐軒看到了悲傷的情緒在蔓延,似乎剛才自己說的有些重了,藥王獸聽上去也只是剛開啟靈智的聖器,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姿。
「其實你們這是在幫主人,那藥園小世界的本源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你們到了就知道了,其實主人這些年很累很辛苦,他快撐不住了,得到本源反而對他是一種解脫。」藥王獸搖了搖頭,而後不在做聲,只是朝著前方走去。越是向前,狐軒越是感覺到詭異,這個藥園小世界從來都是看上去生機勃勃的樣子,那些溪流,藥草,為何於是向裡面,藥草的分佈就越是稀疏,甚至到了最後,在以後一塊塊石板鋪成的的路面,再也沒有了生命的跡象,這似乎是一個極大的廣場。
青灰色的石板路通向一處廣場,很大的廣場,溪流經過特定的渠道,可以預見這溪流的源頭就是廣場的中心,眾人的腳步聲竟然能產生一陣陣回音,噠噠的聲音讓這一處地方顯得更加落寞。
「那是?」遠遠看去,狐軒看到三座雕塑環繞,在三座雕塑中央,似乎有一抹藍盈盈的光輝湧動,這些光輝從三座雕塑的縫隙流出,形成一個不大的水池,然後通過鋪設的渠道,向外面流出去,這就是炎帝這一方小世界的真正面目麼?只是當狐軒看清了那三座雕塑的時候,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天魔?」藥王獸看了一眼狐軒,卻不驚訝……
「看來你們是知道這些東西的。」藥王獸稚嫩著嗓音,圍繞著三座天魔雕塑圍成的水池繞上一圈,噠噠的聲音讓狐軒從驚訝中清醒過來。
「三頭天魔王,其中一頭接近天魔帝君的修為,是被主人,或者說被晉陞帝君之後的主人擒拿鎮,壓在此地啊,無法消滅掉,因為這些天魔實在是難纏,若是殺掉滅了形體,那麼天魔之魂會脫離逃遁,哪怕是主人晉陞帝君也沒有辦法,於是用自己的遺蛻通化消磨天魔,如今這些天魔已經不足為慮,卻也讓老主人油盡燈枯。」藥王獸指的是那位化作雕塑的列山炎帝。
「剛才主人匆匆化作雕塑,是因為感覺到這三個天魔要做最後一次掙扎了,這一次之後,他們雖然還有殘存的天魔氣息,但卻害不得人了。」
「列山炎帝
tang大人也會真正的消失是麼?」狐軒的話讓藥王獸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狐軒看到藥王獸的眼眸中悲傷的流露。
「是的,主人在通化消磨這些天魔的同時,自己也承受著魔氣侵染的痛苦,你們知道天魔的本性是暴戾的,充滿了破壞和毀滅的性質,是整個仙界的敵人,然而主人向來以仁慈,救死扶傷為己任,這樣的衝突主人每天都要經受,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天魔氣息侵染,墮入真正魔道。」狐軒知道藥王獸所說的並非虛假,也清楚的明白,以為帝君級別的人族強者墮落成天魔一樣的存在,那麼天魔就會極為瞭解仙界,禍起蕭牆啊……
「嗚嗚嗚」寬闊的廣場之上忽然間起霧了,淡黑色的霧氣瀰漫,狐軒知道這是藥王獸所說的的,這三頭被鎮,壓的天魔最後的瘋狂,也是他們徹底消失的時候。這
些鬼哭神嚎的聲音,便是這些天魔最不敢信的嘶吼,彷彿是魔王的低語,呢喃在狐軒他們的耳邊。
「本就不屬於這方世界,何不塵歸塵土歸土?」熟悉的聲音傳來,狐軒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草藥香氣,他知道這是列山炎帝來了,藥王獸低鳴一聲走上前去,他要與主人共同作戰,哪怕是最後一次,一柄長約兩尺的青銅戒尺出現在列山炎帝的手中,這就是藥王尺,呈現青銅的顏色,看上去古樸厚重,有靈草仙藥,五穀之類的圖刻畫在上面,每一種都是炎帝親自尋找到並且試藥之後傳給後背的,每一個圖案都記錄著炎帝的仁慈博愛和大功德……
「該死的炎帝。」三座天魔的雕塑傳來一陣陣咆哮,只是那些藍盈盈的水流,此刻卻成了最堅固的鎖鏈,這就是藥園小世界的本源所在,不僅僅是眼前這位炎帝,更是那位神農炎帝的手筆。藍色的鎖鏈,加上列山炎帝以及藥王尺的作用,這三個天魔也沒有什麼機會,藥王尺懸浮在列山炎帝的頭頂上,三個天魔現在沒有形體,藥王尺在列山炎帝的操控之下,灑下一層層光輝,原本的石板廣場上忽然間成了無盡的藥田。
「老夫的藥田你們嘗過苦頭了吧?老夫也要油盡燈枯了,索性我等一起上路,也是不錯的。」列山炎帝老爺子笑瞇瞇的說道,似乎對於死亡這件事,已經看得很輕,這是那三頭天魔卻是更加的瘋狂,三個雕塑都在顫動。
「魔鳩,赤禍,把你們殘存的一切交給我,哪怕是死,也要殺戮夠本。」凶狠的聲音傳來,「炎帝,我魔音羅雖然跳不過魂飛魄散的命運,可我也要拚個魚死網破,我要你們血流成河。」那個魔音羅就像是瘋狂了一樣大笑。
「不好,天魔要狗急跳牆。」這個魔音羅應該是三個天魔中最強大的那一刻,此刻竟然要吞噬同族殘存的力量,來拚個魚死網破。「藥王尺。」列山炎帝一口逆血噴出,沾染在藥王尺之上,萬獸齊鳴,山川大地的圖案環繞著藥王尺顯化出來……
「哼,炎帝老鬼,你奈何不了本座。」雕塑之內傳來一陣陣吞嚥的聲音,讓人聽著遍體生寒,這是魔音羅在吞噬自己的同族,「我也奈何不了你,不過我就不信你不顧及這些小鬼的死活,魔音灌耳。「尖銳的詭笑聲音像是利劍一樣,狐軒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瞬間耳朵裡一陣轟鳴,整個腦子都覺得嗡嗡的。
月姬哭嚎一聲已經昏了過去,狐軒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將月姬收到洞天世界當中,剩下的四人,都是聖人中階的修為,倒還是能抵擋,而且這也是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若是懼怕危險,還談什麼強者之路。四個人硬生生的在魔音羅的音波攻勢中挺了下來,雖然四人都已經是狼狽不堪了,尤其是狐軒在最前面,承受的音波攻擊最大,耳朵中流出兩道血跡,鼻腔嘴角都有血跡滲出。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狐軒的盤膝而坐,身後一片白熾的光芒中帶著厚重莊嚴的金色,這經乃是狐軒得到的佛宗三千經卷中最具有降魔之力的《金剛經》,狐軒所念正是金剛經第三品,白龍亦是盤膝而坐,他本就是上古龍佛的兒子,亦是佛門中人,自然通曉,血僧乃是半路出家,受到狐軒的侵染,也像模像樣的念起經,只有狐火在一旁手持地獄支柱,似乎在護衛著狐軒他們一樣……
有白龍和血僧的加入,狐軒身後熾亮的白光更加強烈,就像是一**日,那些黑色的霧氣就像是見到老鐵的冰雪一樣,立刻融化成水,「吼啊,這是什麼光?佛宗?不,不是,不是佛宗。」魔音羅的慘叫聲傳來,那白色熾熱的光芒似乎灼傷了他一樣,就連炎帝老人家的目光都變得疑惑。的確如同魔音羅所說的,狐軒念得是金剛經,但是身後的佛光卻不是純正的金色佛光。
忽然狐軒口中的金剛經停了,白龍和血僧卻沒有繼續停止,「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使,有名萬物母。」狐軒從《金剛經》轉成了,《道德經》,從熾烈變成了清風一樣的逍遙自在,狐軒身後的光亮變得柔和了很多,但是依舊對那些瀰漫的魔氣有著克制的作用,不自覺的,狐軒的《逍遙賦》在心間流轉,佛宗要義厚重醇和,又有剛烈除魔,道門要義自在灑脫,也
有雷霆誅魔。魔宗霸烈,鬼族慘淡,妖族荒蠻,人族中正,五行陰陽,厚重如土,輕柔如水,生機如木,侵略如火,鋒利如金,陰陽相生相和,萬物相生相剋,返璞歸真,化作混沌之源光。到此刻,狐軒的一身修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始了融會貫通。
一佛宗佛國神通為根基,將《逍遙賦》中所學的融會貫通起來,其實狐軒自己都不清楚如今的這門神通可以稱作什麼,這不是混沌,卻帶著一種本源之力的感覺,又跟混沌之力很相近,只是沒有混沌之力那種駁雜,彷彿是提純之後的一樣……
(昨天是平安夜,沒有寫什麼。今天補上吧,祝福大家聖誕節快樂,也祝福在2014年最後的一個周裡,大家開開心心的過,在下周迎來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