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江山的冷厲的眼神,少年面色大變,直接單膝跪倒在地。
「說吧,此石何處得來?還有,你遇到了什麼,竟使你死去一次?」江山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少年,心中卻是翻起了巨浪,少年定是在這天水城內遇到了生死之事,而這也使得江山心中的不安再次加重了幾分。
「是!」少年顫抖中答應一聲,隨即便將自己在天水城廣場的所遇一五一十的道出。
聽著少年的訴說,江山還好,其餘九大血奴都面色露出忌憚的神色,這少年的實力除了比血狼差之外不比他們任何一人差,但也是被逼得不得不自爆,且自爆都無法影響對方絲毫,甚至掀不起絲毫波瀾,可見對方是如何的恐怖。
而少年的話語也使得江山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幾分,江山深吸口氣,從少年手中接過石頭遞給了帕達爾,沉聲開口:「你看看用它可以不?」
帕達爾接過石頭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現在也知道此地的詭異,時間緊迫!
少年也在戰戰兢兢中站起了身子,江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開口:「沒事,你很果斷,好好修行。」
任誰都能看出江山強裝的笑容以及神色間的憂慮。
僅僅片刻過後,帕達爾興奮的聲音便傳入眾人耳中,「主人,這個東西完全可以!」,而帕達爾也一臉欣喜的看向江山。
「既如此,快快開啟,我們盡早離開此地。」江山也露出一絲喜色,少年所言的黑影以及天水城的詭異就像一塊大石頭,深深的壓在江山的心頭,唯有離開此地才是上策。
「是。」帕達爾應答一聲,隨即便將石頭放入了傳送陣旁的凹槽內,在其放入石頭的瞬間,傳送陣緩緩運轉了起來,天水城四周的靈氣不斷的向著傳送陣湧來,使得傳送陣的光芒越發驚人。
「走!」帕達爾大呼一聲直接踏上了傳送陣,倒不是他急著離去,而是他必須首先上傳送陣上確保沒事之後才能讓江山踏入,此刻帕達爾站立在傳送陣上,卻是沒有一絲不適,隨即轉頭看向江山:「此陣正常,主人快快上陣,傳送陣即將開始!」
「好,大家一起走。」江山應答一聲,右手一揮,便帶領著剩下了九位血奴向著傳送陣而去,眼看著即將邁入其內,就在此時,江山的腦海轟然巨響,使得江山的腳步生生停頓在半空。
此刻江山的腦海如同海浪翻滾,一股股來自於靈魂的呼喚不斷傳入心神,一股來自靈魂般的召喚在此刻響起,使得江山直接轉頭看向身後,而其所看的地方,若是消除障礙,恰恰正是天水城中央那座廣場。
此時,夕陽剛剛落下,正是大地無光的瞬間!
江山呼吸急促,目中儘是思索的光芒,這道呼喚來自於江山的靈魂,僅僅呼喚之聲便使得江山腦海之中神識翻滾,但卻不傷絲毫,且江山渾身鮮血此刻急速流轉,一陣陣熾熱的感覺傳來,使得江山目中的清明也漸漸被血色取代。
「這?這是?」江山嘴中低喃,心中卻是矛盾到了極點,此刻他隱隱感覺此地有著什麼神秘之物即將出世,且這即將出世的神秘之物必然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江山又深深知道此地的恐怖,能夠使得元嬰寂滅的存在,江山自認敵不過,且一旦錯過此次傳送,那麼他去往中州的時間必定會再次後推,甚至不知再到中州將是何年何月。
此時血奴們已經全部踏入了傳送陣,也察覺到了江山的一場,紛紛開口:「主人!」
「主人快上陣啊,時間不多了!」
聽著眾人的話語,江山猛地看向傳送陣內的眾人,雙手狠狠握拳,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賭了!」江山嘴中低喃一聲,若是就此離去,江山不甘心!
隨即江山直直的看著傳送陣內之人,沉聲開口:「你等十人,先去往中州等我,我最終必會到達中州,都給我好好的活著!」
最後一句話,江山幾乎是吼著出來的,中州繁華,但也意味著修士更加強大,十位築基境在中州絕對是墊底的存在,且江山不知中州人才輩出是否有人能夠破去不死的能力,故而這些人若是一個不好,極有可能便是身死道消!
而聽著江山的話語,血奴們雖然不明白江山為何會選擇留了下來,但江山話中的意思他們豈能不懂,這一年來雖然江山不多出手,但一年的相處使得他們也都瞭解了江山的性格,此刻感受著江山話語的真誠,一個個直接單膝跪地。
「我等誓死等候主人到來!」一句句話語似化作了滾滾雷霆,傳入江山耳中,看著血奴,江山雙手抱拳,「保重!」。
幾乎在這些話語傳出的瞬間,十人的身影漸漸變淡,直至消失,他們依舊單膝跪地,擔憂的看著江山,最終傳送陣光芒驟縮,化作了一道光柱直奔天際而去,瞬間消失無影。
看著血奴們被傳送離去,江山目中露出一絲果斷,直接一道疾風斬用出,一道紫黑色劍氣直奔傳送陣而去生生劈在了傳送陣上,使得傳送陣一陣搖晃,隨即直接爆裂開來。
在危機之中,最能激發自己潛力的做法無非是斷了後路,這也正是江山此刻果斷出手的目的。
看著傳送陣的毀去,江山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戮仙塔,戮仙塔散發著血色的光芒直接浮現在江山頭頂,散發出一道血色光幕,將江山籠罩在內,戮仙塔的存在是他敢留下來的重要原因,而自身在往生界得到的造化則是江山敢留下的最終原因!
此刻,天水城中央廣場
場之下不知多深處,似有一道目光穿透了大地,看到了傳送陣的啟動,看到了血奴的離去,此刻目光轉向江山,一道幽幽的話語傳出大地,環繞在廣場之上久久不散。
「既然不肯離去,就讓你感受感受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