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四十章中毒
江山道:「他們難道都是蠢蛋嗎?就算是殺光了所有的煉丹師,他們練的也還是毒藥啊,還有誰會尊敬他們、崇拜他們啊!?難不成都瘋不成?」
「唉,這些傢伙都是一群死腦筋!」余老狠狠道,「整日只知道害人害己,這些聰明才智怎麼不用到該用的地方來。哎……」
江山不解余老的口氣。
秦曉似乎是知道一點內幕,悄悄跟江山說:「余老以前其實收過一個關門弟子,但是那個弟子在余老這裡學走了全部的手藝之後,就投靠了練毒師。」
「老頭也是蠢蛋吧?這麼容易就被欺騙了?」江山意外地詫異,依照老頭現在的性格,這麼謹慎,不應該會被欺騙啊。
「那個弟子據說是余老從來沒有見過的聰明人,非常具有煉丹的天賦,余老是喜歡地不得了,才被擺了一道。」
「原來老頭年輕的時候這麼容易上當受騙啊。」江山嘲笑道。
余老在一旁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這個臭小子!找打啊!」說完不管青紅皂白,直接手掌間一個巨大的水球就扔向江山,江山一把推開秦曉,手指交叉,瞬間展開一道屏障將水球擋在屏障外。
水球爆裂開來,還沒等江山收起屏障,余老就仗著經驗豐厚,雖然年紀是已經大了,但是身型依舊靈活,一個瞬移就站在了江山身後:「嘿嘿,叫你不知天高地厚。」
江山聽到聲音從背後傳來,心中就暗道不好,腦中思緒百轉,立刻運轉體內的乾坤氣勁,在身體周圍做成一道屏障,以此來阻擋進攻。余老見江山忽然渾身發光,詫異了一秒,手掌毫不客氣地就拍了下去。只覺得一陣冰冷的氣息瞬間纏了上來,余老立刻把手掌撤離,江山趁機跳開余老的攻擊範圍,正要嘲笑一下余老,閃電般地覺得胸腔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好像要被撕裂開來。江山承受不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山!」
「江山小子!」
「江道友!」
秦曉看著余老和江山是鬧著玩的,臉上這才帶著笑容,瞬間笑容在江山倒下來的時候就僵硬在了臉上。
怎麼回事!?
余老搭在江山的脈上,嚴肅道:「中毒!快,抬他回去,讓他躺下來!」
這是秦不凡正好處理完外面的事情,一進來就看見江山躺在地上。連忙把他背起來,飛向秦家。秦曉和慕容月緊隨其後。
余老卻沒有急著走,冷眼看著屏障裡的青衣男子,陰狠地說道:「去告訴你師父,這筆賬我會親自去找他算的。」
青衣男子本來是想冷笑幾下的,但是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只能用眼神看著余老。
余老一揮手,打碎了屏障,沉聲說道:「給我滾!」
說完一陣白煙就不見了。
青衣男子在地上躺了很久,才勉勉強強地站起來。忽然一陣黑色的霧氣捲過,本來搖搖晃晃站著的青衣男子也是消失不見了。
余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家,拿出一系列的草藥,開始迅速熬製。慕容月在一邊幫忙。
秦曉現在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不停地給躺在床上的江山擦去額頭上的冷汗。看著江山緊皺的眉頭,時不時發出幾聲哼哼。平日裡受再重的傷江山也不會有任何叫喊,今日這樣不停地喘息,肯定是真的痛的受不了了。
秦曉第一次恨自己這麼無能,在一旁束手無措,只能呆呆地看著,等著別人來救他。
自己一定要變強!變強了才能站在他身邊,和他並肩作戰!
秦曉暗暗做了一個決定,這也造就了她後來那麼大的成就。但是後來,她都快忘了自己要變強的初衷。真是可悲。
江山在夢裡,落入了一個火山中,身邊都是滾燙的岩漿,自己沒有地方閃躲,岩漿衝著他迸射過來,打中他的身體。江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在熱火中燃燒一樣。又忽然眼前的場景一邊,自己又進入了一片冰白的世界。身體開始冷得發抖。四週一片白雪皚皚,天上掛著一輪巨大的紅日,但是江山覺得連紅日照下來的陽光都是冰冷的!
江山伸出水深火熱之中,此刻真實獨特的體驗啊,一會兒熱得直流汗,一會兒又冷得瑟瑟發抖。
使得秦曉在一旁看的乾著急,心中一絲絲震動。
余老的藥以最快的速度熬製好了,秦曉趕緊給江山餵下。但是江山已經不能自由地吞嚥了。秦曉管不了那麼多,自己喝了一口嘴對著嘴給江山勉強餵了下去。
此刻看著江山終於把藥吃了下去,秦曉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大半,輕鬆了下來。
余老見狀開口安慰秦曉:「把這要吃了,熬過今晚就好。」
「那今晚……他。」
「江山這回中的是練毒師自身帶著的靈氣,他們從小就被喂毒,身上的靈氣是有劇毒的。江山一定是那時候吸收了大量空氣中的靈氣,才會導致中毒。喝下這個解藥,今晚可能會有一點難熬,但是過了今夜就好了。今晚你就陪著他吧。」余老只能這麼說,今晚是如何難熬也只有江山自己經歷了才會知道。
這不是一般的痛苦,而是像刀子一道道割在傷口上,還未等痊癒,又被割了一刀。
是夜,江山在睡夢中和疼痛做鬥爭,秦曉在清醒中看著江山難過地流淚。
終於,天微微亮,秦曉激動地等著江山醒過來。
江山艱難地睜開眼睛:「嘿……老婆……不要哭……」其實江山在睡夢中能夠聽到外界的聲音,只是自己醒不過來而已。自己一直被動地處於一個黑暗的地方,像是被囚禁在了哪裡,一直不停的有人在拿刀子割他。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忍受著。凝重的黑暗,讓他的叫喊聲都變得緩慢。還好江山的承受能力十分堅硬,在一夜過後,身體忽然就放鬆起來,眼前也漸漸有了亮光。
等江山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淚流滿面的秦曉。心頭更是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