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範?江山皺了皺眉頭。
「怎麼防?」
「絕對不能讓雪冬和阿三繼續管理幫會和集團了。先調開他們,等一切清楚了再定奪啊!山哥,這時候可不能優柔寡斷啊!你當他們是兄弟,他們背後給你捅刀子時候可是絕不手軟啊!」福少急聲的說道。
江山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這還好說,幾天的光景,變不了天!主要是你丈人那邊。哎……昨晚我去拜訪他,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啊!怎麼了?老爺子怎麼說?」福少一愣,搖頭茫然道。
「還怎麼說……連人都沒見到。昨晚等了一個多小時,今天早晨打電話也說有事情在忙,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江山歎息。
福少驚訝的看著江山:「那……怎麼回事?」
江山歪頭看著福少:「你一點都沒聽說?中央那邊準備拿山海幫開刀,提案都拿出來了!」
福少愕然的看著江山:「誰說的?不可能吧?有老爺子,有你外公坐鎮,誰他媽瘋了吧?」
緩緩搖頭,江山不再說話。
「沒事,我晚上過去問問老爺子。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我?就不去了!」江山抿嘴笑了笑。緩緩搖頭。明顯的魏老是不想看見自己,不想和自己談論這個問題!要是之前江山去魏老那邊,老爺子都熱情的要命,有什麼事情都放下,興沖沖的趕過來,對江山好像親孫子似得。可是現在,避而不見,明顯是有心結在裡面。
昨晚江山還鬧不懂緣由呢,現在……江山似乎懂了。
乾孫和親姑爺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啊!江山暗暗搖頭。
就在這時候,福少身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
眉頭一皺,福少挑了挑眉,略一遲疑,福少直接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鵝索,嫩個比養滴跑年兒去咯?大家活兒還等著內買飯尺飯捏,銀膩?銀膩?」一口地道的山東腔,好似黃渤一般的男聲粗吼叫著,隔著桌子,江山都聽的真真切切。
「誰啊?打錯了!」
「甚麼?錯了?」
白雪冬二話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山呵呵一笑,抬手示意福少繼續說。
「恩……你回去倒是不錯。就是雪冬現在操控著整個的山海幫,突然讓他把所有事情都放下,這不太合適吧!容易傷了兄弟的心啊。要是雪冬,那沒的說,要不是……以後怎麼解決?分心了!」江山皺眉為難的搖頭道。
「山哥,我和你說,在這之前,你在國外杳無音訊的時候,我就察覺雪冬有攬大權的趨勢了。知道麼?我回去山海幫,竟然沒什麼事情可做了,一切雪冬安排的妥妥當當,沒我什麼事了!」福少憤憤的說著。
江山一個勁兒的點頭,笑著道:「可能是雪冬看你剛結婚,為你著想呢唄。那小子想讓你新婚蜜月,多放鬆放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山哥你知道吧?我說要和魏芸去yn發展,靜靜心,結果……」
「沒挽留你?」
「沒有!」福少瞪眼看著江山,正色說道。
江山再次攤手一笑:「或許是雪冬覺得你剛結婚,而且我又沒有消息,怕你心情不好,所以你提出散散心,他自然……」
「山哥,不是你怎麼……」福少不解的皺眉看著江山。
呼……江山歎息。
「從無到有一路走過來的兄弟,我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會做出反水叛變的事情。哪怕是半路跟著我出來的阿三,背叛我,被人收買,我都能好受一點,要是說雪冬!我……」江山說著,竟然有些哽咽,眼睛慢慢變紅,定定的看著福少。
「福少……你知道我對咱們兄弟幾個的感情,你知道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曾經咱們一個床上打滾,一個鍋裡吃飯走出來的兄弟,能為了錢,為了權,變成那樣。我不相信啊!」越說江山越激動,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哽咽著聲音語調都變了樣。
福少咬了咬牙,扭頭看向一邊,有些動容,喉結上下動著,默不作聲。
「就算是兄弟背叛,就算是他反水,背後捅刀子,我不在乎……他一直是我兄弟,是我弟弟。只要他願意,山海幫,山海集團都給他,又何妨。只要他當面提出來,我江山皺一下眉頭,說一個不字,我他媽是***,王八下出來的!」江山猛的一拍桌子,粗聲吼道。
福少被這一聲巨響嚇的一抖,扭頭看著江山,卻是心中百味交雜。
一張臉漲的通紅,江山額頭上的青筋蹦起老高,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在下巴處滴答滴答的不斷掉落……哭了,山海幫的龍頭大哥,竟然哭成這幅模樣。
福少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被萬刀絞殺一般,疼的碎成粉末一般,窒息,心裡的劇痛讓福少也說不出話來。
硬錚錚的漢子,這些年,多少挫折多少打擊,多大的變故,也不曾看到江山有退縮,有畏懼。更不消說流淚啊!
可是現在,他竟然哭成了淚人……
「或許,不是雪冬。」福少顫聲說著,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臉上也是滿佈淚水。
江山低著頭,努力的平靜著……擦了擦鼻涕,江山緩緩的抬起頭:「或許有苦衷,有原因。即便最後我確定,我查出來真的有叛徒,有人反水,有人給湯米通風報信,我也不會追究。我只想知道原因,我只想聽他的解釋。這就行了!哪怕是要我江山死,要我的腦袋,只要讓我知道,曾經患難與共,生死相隨的兄弟,因為什麼想要我死,有原因,就夠了!」
抓起桌上的杯子,江山仰頭一口灌下去。火辣辣的一直從喉嚨燒到肚子裡,江山憋著一口氣,失神的看著福少。
給讀者的話:
吼吼,老七寫這章心情沉重的要死,眼圈紅了n次。尼瑪,不科學啊,哥硬錚錚的漢子,竟然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