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聽到惠達和尚遭到暗殺的時候,皺起了眉頭,卻也沒有打斷他的話,直到他把話說完,才輕輕地歎了口氣。
緊接著,他便是笑著問惠達和尚:「好,我都知道了,可是我怎麼沒聽出來你錯在哪裡,都有哪些罪啊?你剛才是在開我的玩笑嗎?」
惠達和尚很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知道江山是有意在考究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太大意了,同時有些得意忘形了。」
江山卻沒有回話,保持著沉默,就好像是斷了線一般。
惠達和尚知道江山是對自己的答案不滿意,給自己機會再答一次,不敢再怠慢,認真地反省起來。
過了半響,惠達和尚才重新開口:「山哥,我錯了,我不應該有敵人見到山海幫就雙腿發軟的幼稚想法,更不應該喝酒以及提前慶祝,而是應該保持清醒的頭腦以及警惕的意識。」
「好了。」江山這才開口打斷惠達和尚繼續說下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惠達和尚也真正認識到錯誤了,這就足夠了。
其實不論過程,單單就結果而言,惠達和尚這個先鋒還是在合格線之上的。
江山緩了下語氣:「這麼快就拿下c市,你這個先鋒還是不錯的,就別再自我否定了,知道自己這次錯在哪裡就可以了。」
這樣的傷亡,江山覺得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就事論事,又很不應該,可是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值得了。
得到江山的肯定後,惠達和尚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也是嘴角微翹,笑著問道:「那山哥,現在怎麼辦?」
江山想了想,本來這個陳佳要是言行一致的話,讓他當山海幫的代言人是最合適的選擇,只是現在弄成這個樣子,而根據惠達和尚所說,這個佳慶幫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照這種情況來看,這佳慶幫的人是扶不起的阿斗,沒有可用之人了。
既然這樣,那就的從別的幫派裡找了。
「關於c市的幫派,你都瞭解多少?」江山也不可能每個城市的幫派信息都烙在腦中,對於c市,他也就是知道是這個佳慶幫一家獨大而已。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這樣一個佳慶幫居然說倒了就倒了,真是外強中乾。
惠達和尚還是做了功課,一一將c市的幫派數給江山,每個都簡單介紹一下。
江山聽完後就已經有了人選:「按照你這樣說的話,這c市其他幫派都是屈服佳慶幫的,而且已經屈服很多年了,只有一個近兩年來才崛起的木藍會是跟佳慶幫不對付的。」
惠達和尚應了一聲後,突然明白了什麼,不確定地問江山:「山哥,你的意思是扶植這個木藍會坐大?」
「嗯,這樣來,才不會擔心以後c市還有什麼變化,你去找這個木藍會談談。」
惠達和尚點點頭,又說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回過頭來,發現光頭眼珠子直轉地盯著他看,惠達和尚才發現剛才忘記了要背著這個光頭講電話。
不過給他聽到了就聽到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他不服,那就收拾掉好了。
「明天早上,十點鐘,除了木藍會,把其他的幫會都集中到華天名都大酒店,就說我惠達和尚說的,你最好跟他們說清楚,不來後果自負!」
惠達和尚說完後,隨即轉身朝外走去。
這個佳慶幫已經不成氣候了,現在重點是要找到一個能夠靠得住也坐得穩的人來當這c市的代言人。
惠達和尚想了想,也不再等明天了,直接帶著人就殺去木藍會。
木藍會裡的人大多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子,而且據說他們的總部很奇特,是一個街頭籃球場。
當然這個街頭籃球場是他們直接鼓搗出來的。
惠達和尚來到這個街頭籃球場,果然見到一群穿著各色衣服的小年輕,不過他們的衣服上都有一個標誌,遠遠地看不清楚,但是他斷定那應該是木藍會的會徽之類的。
此時籃球場內正在激戰著,惠達和尚也不急,就站在人群的外圍靜靜地看著。
過了一兩分鐘,終於是有觀眾發現了不對勁,下意識地扭頭看去,頓時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就囂張起來了:「喂,大叔,你們散步散錯地方了吧?」
「大叔?」惠達和尚摸了摸鼻子,他跟這些小子站在一塊,還真是大叔了。
有人說話,那些圍在鐵絲網外看比賽的人就紛紛都轉過身來,神情變化大多跟之前那個小子一般,先是一驚,然後流露出不屑來。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鐵絲網內的比賽也是停歇了下來,隨即有人從籃球場裡鑽出來,當先的那人看起去就應該是木藍會的老大,木大同。
木大同走到惠達和尚面前一米才停下來,鼻子朝天,冷冷地問道:「大叔,這裡不是你們玩的地方,也不怕把腰給閃了,哪涼快就去哪玩吧!」
「這涼快!」惠達和尚笑了笑,從嘴裡吐出這三個字來。
然後不等木大同反應過來,便是跟後面山海幫的兄弟說道:「把武器都扔了,讓我們教這些小子怎麼玩!」
「是!」雖然很是詫異,但是山海幫的兄弟還是異口同聲地大聲應了一聲,然後沒有一絲猶豫,將手上身上的武器都卸掉。
這一幕讓木藍會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那木大同也是一愣一愣的。
可惠達和尚卻不會再提醒他們了,二話不說猛然朝前踏出一步,下一刻一個拳頭就到了木大同的跟前。
山海幫的兄弟也是不慢,看到惠達和尚出手了,紛紛一擁而上,跟木藍會的人扭打在一塊。
戰鬥持續沒多久就宣告結束了,結果是,木藍會的人沒有一個還站著的,全都鼻青臉腫地或趴或睡在地上。
惠達和尚緩緩朝木藍會的老大木大同走過去,輕輕蹲下,一字一頓地開口:「小子,怎麼樣,服了沒?」
「服你媽逼!大叔,有本事等哥們都養好傷,我們再打過!」木大同恨恨地看著惠達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