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也是暗惱不已,這邊才剛商量出個辦法來,那頭就出事了,早知道就不說這麼多了,直接干就好了
幸好跑到近處的時候,幾個鐵衛軍的兄弟已經合力把那頭野豬給弄走了,只是那個被拱翻的兄弟極其狼狽,臉上還掛著血絲,也不清楚那血是他的還是那頭野豬的。
江山不再猶豫,扭頭跟身後的婆婆娑以及約翰尼說道:「拿匕,我們三人把它拿下。」
等暴熊也是跑過來後,他才又跟暴熊說道:「看看那個兄弟怎麼樣,一定不能出事,聽到沒有?」
暴熊點點頭,臉色凝重地朝那個被野豬拱翻的鐵衛軍兄弟走過去。
而江山三人則是朝那頭野豬慢慢走了過去,隨著一陣風吹過,霧淡了些,隱約看到那野豬的身上似乎受了傷,應該是剛才鐵衛軍的兄弟弄的。
他趁機朝那些鐵衛軍兄弟揮揮手,讓他們退下,把這頭野豬交給他們三人。
或許是剛才被傷到了,野豬似乎有些忌憚了,不再像剛才那般暴躁了,只是在原地,時而拍打下蹄子,警惕地看著江山三人。
江山三人也不敢驚動野豬,生怕把它驚嚇跑了。
好不容易撞上這頭野豬,江山可不願意讓他跑了,而且這野豬拱翻了他的兄弟,放它走是絕對不可能的。
江山身上散出來的氣勢,野豬似乎也感受到了,原先還有些忌憚的它彷彿是被激出了獸姓,突然暴躁起來了,豬鼻子猛地哼哼出氣。
看著那豬蹄子猛地蹬地,江山就知道這頭野豬要動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衝著江山的野豬,突然掉轉了下方向,朝著婆婆娑竄去。
江山跟約翰尼不敢怠慢,緊隨其後,朝著它竄過去。
婆婆娑面對暴躁地朝她竄來,試圖把她拱翻的野豬,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的神色。一動不動的。
眼看那頭野豬就要竄到眼前,就在旁邊幾個鐵衛軍以為婆婆娑嚇傻了,想要開聲提醒的時候,婆婆娑動了。
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既沒有轉身逃跑,也沒有往兩邊躲避,而是朝後直挺挺地栽倒而下……
約翰尼看到這一幕,眼睛一亮,江山也是猜出了婆婆娑的意圖,嘴角微翹,這女人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干啊!
野豬竄到婆婆娑跟前的時候,兩隻豬蹄猛地蹬地,逕直朝婆婆娑撲過去,一副要將婆婆娑拱翻的態勢。
婆婆娑幾乎是跟野豬的肚皮擦身而過,可那頭野豬撲空後,便是哀嚎了一聲,然後「彭」的一聲重重地撲倒在地。
由於大霧的關係,絕大數人都沒能看清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聽到一聲巨響,彷彿地面都是顫抖了幾分,然後就沒了動靜。
野豬不動了?
這是他們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因為之後就沒聽到野豬跑起來的動靜。
他們沒想錯,野豬確實不動了,因為它已經動不了了。
隨著野豬再次低聲哀嚎出聲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剛才婆婆娑不僅僅是跟野豬擦身而過而已,還把野豬給傷了,聽這聲音,野豬似乎傷得很重。
江山跟約翰尼倒是看得清楚,此時婆婆娑手裡還握著一把匕,只是那匕上繞上一層鮮血,那是野豬的血。
江山朝婆婆娑伸出手,心裡還是有些驚訝,婆婆娑居然硬生生地將野豬給剖腹了,換做是他,或許也不敢大膽到這樣做。
婆婆娑猶豫了下,還是握住了江山的手,任由江山把自己給拉著站起身來。
「不愧是殺手排行榜上排到第三的殺手。」
江山的讚美,卻是讓婆婆娑柳眉微微以皺,她似乎不大喜歡這樣的讚美,看著江山,淡淡地回道:「我現在只是你的保鏢,不是什麼殺手。」
江山燦然一笑,轉身朝那頭野豬走過去。
此時,野豬已經基本停止了哀嚎,看起來是徹底地死過去了。
而暴熊以及鐵衛軍的兄弟也是圍了過來,還不知道詳情的他們,相當好奇這野豬到底是怎麼死的。
江山卻無意跟他們多說,而是看向暴熊,問道:「暴熊,人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暴熊這才扭頭過來,輕聲匯報道:「山哥,沒事,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那就好!」江山鬆了口氣,指著地上的野豬,說道:「好了,讓人把這野豬扛起來,架上篝火,準備吃晚飯。」
江山看了下天色,這天估計不用多久就要黑了,今天晚上也就只能在原地紮營,吃烤豬了。
暴熊點點頭,讓幾個人先架起篝火,然後在讓人去扛那頭野豬,將野豬翻過來,他們才現,在野豬的肚皮上有一道乾淨筆直的刀口,隱隱有些內臟都是滑落出來了。
以前江山跟他介紹婆婆娑,說她是世界第三的職業殺手時,暴熊還心存懷疑,可是此時看到這一手,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且不說這一手漂亮的刀法需要多大的力道,單單說婆婆娑敢這樣殺野豬的那份勇氣,就是絕大多數男人都比不上的。
起碼暴熊覺得他自己不敢這樣幹,連想法都是生不出來。
暴熊轉身回到江山的身邊,想到了之前跟江山討論的主意,問道:「山哥,要不要放幾下空槍?」
江山看著那野豬,想著已經許久沒有嘗過這樣的野味了,又是回憶起那些歲月來,一時沒反應過來暴熊的意思,隨口回道:「放空槍做什麼?」
「山哥,你忘了啊?你剛才不是說要把那些傢伙引過來嗎?」
江山眨眼定了下神,才恍然,點點頭:「好,你讓幾個兄弟去做吧,做得像樣點,別一通亂打。」
暴熊笑著回道:「好的,山哥,我知道了。」
婆婆娑跟約翰尼則是有些疑惑,不明白暴熊跟江山說的是什麼,江山便是簡單地跟兩人說了一遍。
婆婆娑跟約翰尼聽了之後,均是點了點頭,覺得這個主意比之前的那個要靠譜多了。
江山看向伸手不見十指的大霧之中,心想,這一次,你們總會上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