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微微一怔,眉頭也是皺了起來,追問道:「沒法打?沒法打是什麼意思?」
李春天伸手朝外面指了指,才說道:「原先,沿著這條公路到盡頭就是我們打獵的地方,可是現在那裡已經不能去的。」
江山點點頭,看來之前暴熊做的準備功夫還是很充足的,這條公路確實是通向打獵區的,不過,經李春天這樣一說,倒是也不完全對了。
暴熊聽了李春天的話後,卻皺起了眉頭,眼神灼灼地盯著李春天,冷聲質問道:「你確定你說的是真話?你最好不要騙我們!」
為了江山以及鐵衛軍兄弟的安全,暴熊不得不謹慎,所以對李春天的話不得不質疑一番。
他得到江山的吩咐後,就讓人去打聽了好一番,卻從沒聽說過有李春天說的這回事。
暴熊質問完李春天後,湊到江山的耳邊悄聲說道:「山哥,兄弟們可都是找那些從山裡出來的獵戶那裡打聽到,沒理由會錯的。」
李春天剛剛才設計坑了他們一把,暴熊懷疑他們還不死心也是有道理的,把他們騙到其他的山路上,要是提前佈置好陷阱,那他們就算人多也不見得佔多少優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暴熊見多了。
李春天的聽力倒是不差,離得也不算遠,將暴熊的話聽了個大半,笑著說道:「你問的那些人或許沒有說謊,因為他們已經出去好多年了,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江山也覺得李春天說的話有道理,扭頭問暴熊道:「你有詢問過那些獵戶出去多少年,期間有回去過的問題嗎?」
暴熊一時語塞,顯然是被問倒了。
他慚愧地低下頭去,說道:「對不起,山哥,是我疏忽了。」
江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需要如此。
暴熊的心思,他多少猜到一些,或許之前暴熊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或者一時興起而已,所以就沒有用心調查,而是隨便找幾個獵戶打聽一下。
江山猜的不差,直到江山決定起行前,暴熊也還疑惑著江山為什麼要選擇暫時離開d市進山來打獵呢!
李春天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要是暴熊他們詢問的獵戶是已經出去很多年而且期間也沒有回來過的,不知道這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暴熊沒有詢問這些,不能確定罷了。
不過江山還是決定相信李春天說的話,想了想,還是問道:「春天,你剛才那些獵戶是因為出去太久所以才不清楚你說的這個情況,那你說的這個情況,它發生多久了呢?」
暴熊聽到江山這樣一問,眼前一亮,心裡就有了主意,待李春天說出時間來,他打電話回去讓小黑找那些獵戶核實一遍,看能不能對上號就知道李春天有沒有說謊了。
李春天皺眉思索了下,半響後才回道:「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差不多三年前吧?」
「什麼叫做差不多,是幾年就是幾年,還有幾月發生的!」暴熊聽得李春天如此含糊其辭,眉頭就又皺了起來,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故意如此,混淆視聽的吧?
江山其實並不是暴熊那意思,他只是想瞭解清楚一些而已,擺擺手,示意暴熊退後。
李春天卻撓頭想了想,回道:「確實是三年前發生的,至於是幾月,我就真的記不清楚了,大概也是這個時節吧!」
江山點點頭,表示自己相信李春天的話,暴熊卻是悄然退出了修車棚,打電話回去讓小黑找人去核實一遍。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們不能打獵了呢?」江山繼續問道,對此他十分好奇,他這次可是衝著打獵來的,要是打不成,那不就白來一趟了。
李春天看了江山一眼,似乎猜到了江山的意圖,歎了口氣,回道:「在路的盡頭,還沒到山腳吧,就會有大霧出現。這大霧很奇怪,終年不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霧?終年不散?」江山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個原因,李春天他們才會打不成獵了。
「沒錯,這人走進霧裡,有時候連腳下的石頭都看不到,更別說是黑瞎子了。在這霧裡,根本就沒法打槍,就算聽到動靜,也沒法瞄準。」
江山輕輕點頭,確實是有些麻煩,這野豬什麼的跑起來確實會發出一些聲響來,可是看不見也沒法瞄準來射擊,幸運的還能打中一兩槍,倒霉的或許一槍都打不中,野豬就撲到跟前來了。
山裡的野豬動輒幾十上百斤,皮粗肉厚的,就算打中了,沒打到要害,也是會撲到跟前將人給拱翻的。
這樣的情況,確實沒辦法打獵,能夠保命就不錯了。
李春天回想起當年的情景,也是一番感慨,說道:「大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再往前了。我記得當年,也是有幾個人不信,硬是要進去,可自打那之後,就沒出來過……」
江山嘴角一扯,對李春天的話不置可否。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打算在這深山老林裡面待上個兩三天的,可要是沒獵可打的話,且不說其他人,估計約翰尼一天都待不住。
「而且……」李春天說了兩個字,突然頓住了,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說。
江山眉頭一挑,看了李春天一眼,輕輕點頭,示意他但說無妨。
李春天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倒是沒有聽到過。」
「沒事,你說,我隨便聽聽。」江山見李春天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對李春天接下來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且我聽人說,那裡是不是傳出些淒慘的叫聲以及刺耳的槍聲……」
江山頓時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淒慘的叫聲?還有槍聲?」
李春天點點頭,說道:「嗯,那慘叫,他們說像是人的,又好像是黑瞎子的,當然也有人說是野豬的,反正就是說什麼的都有,不過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聽到了,還是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