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最後看了看阿三,點了點頭,便是走進去了那房間之中。
房間不大,裡面卻是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不只是消毒水的味道。
「坐下。」白大褂臉上的表情在看著江山的時候,有一些奇怪,並不是和之前那死人一樣的冰山臉。
體檢,肯定是檢查身體,而首先來的,便是物理檢查,也就就是查查口腔,測測血壓之類的。
這本來是非常尋常的兩個檢查,但是卻是因為是面前的這個白大褂檢查,而變的根本不尋常。
查查口腔,和測測血壓之流江山也並不是沒有在醫院做過,然而哪裡有這一次這麼粗暴?
檢查口腔,卻是彷彿要直接拆了他的嘴巴一樣,而測血壓,卻是直接測的他臉色發白!
這醫生,似乎和江山是有生死大仇一樣!
江山神色漸冷,但是也還是沒有惱火,只是冷漠的聽著面前這個白大褂的話,因為誰知道,這個醫生究竟是針對每一個人都這樣粗暴,還是僅僅是針對他?
「現在,脫下褲子。」白大褂的唇角忽然勾勒出來一抹很生動的笑意,說道。
江山的臉色卻是陡然一變,心想來了!
剛才那幾個人之前的樣子,他可是看的很清楚!
之前那些測試雖然說也是很粗暴,但是終究還是不可能讓一個人痛苦的慘嚎,更何況還是殺豬一樣的慘嚎!
而且那些人,可都是捂著屁股離開的啊。
不知道接下來是要面對什麼,但是江山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著話,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趴下。」白大褂指著面前的桌子,示意江山趴在上面。
江山心跳陡然加速,心想這是幹嘛?這姿勢是要幹嘛?
「快,別磨蹭。」
此時這個白大褂忽然笑起來,卻是顯的格外的可惡。
江山暗暗思量著,卻是還是爬下來。
然後,他就看見這白大褂,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來了個長30多厘米的,大概有小拇指粗細的玻璃棒,江山看著這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劇痛從下至上傳到了他腦內的感覺神經之中!
那個白大褂,粗暴無比的直接用那玻璃棒捅進了江山的屁股!
江山此時算是知道為什麼之前那些人的表情都會那般的扭曲,而且為什麼會發出來那麼一聲慘嚎了!
因為此時就算是他,都忍不住想要慘嚎起來!
這種感覺,不只是痛,而且還有莫大的屈辱!
想他江山也是堂堂的刀鋒之主,在外面哪怕是心中不爽,但是除去幾個大敵,誰敢當面就露出來不敬?
然而今天剛進這監獄,卻是直接被……
強大的控制力讓江山終究沒有叫出來,但是臉上卻是已經徹底的緋紅了起來,這一口氣他要不是死死的憋住,說不定剛才都叫了出來。
「好了。」看著江山的樣子,白大褂很滿意的說道。
江山連忙將褲子穿上,表情無比的難看,而且也有一些扭曲,卻是聽見白大褂忽然說道:「誰讓你起來了?趴下。」
江山瞇著眼睛,問道:「為什麼?」
「還沒有體檢完。」
江山皺了皺眉,仔細的回憶了片刻,然後搖頭,說道:「只有七個檢查,而剛才已經有七個了。」
之前的時候,外面的獄警便是已經先說了一下要檢查什麼,讓他們做好準備。
而裡面便是有一個關於檢查性病的。
只是現在已經檢查玩了七個,再想到這所謂的性病,江山的表情卻是不由得古怪起來。
檢查肛門,能檢查出來哪門子個性病來?
這監獄是在想什麼?不對,是制定這個檢查位置的人,是什麼心態?
不過畢竟已經過去,江山便是打算趕緊將這個已經過去的事情趕緊遺忘。
然而雖然說是對這所謂性病檢查很無語,但是江山記得很清楚,那個獄警說的是一共七個檢查。
此時已經七個了,多餘的那一個,是哪裡來的?
「哦,不,我剛才檢查發現,你的後背似乎有什麼毛病,我打算幫你看看。」白大褂從抽屜裡面拿出來兩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連接在一起的短棍。
江山看著那短棍,聽著說是檢查後背,再想到剛才阿三那後背上面的痕跡,便是頓時猜到了什麼,臉色冷然了下來。
「你剛才是不是也對我之前的那個小伙檢查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白大褂挑了挑眉,卻是絲毫也不在意:「是啊,你看,我是多麼的有愛。」
「有愛?」江山不知道是想起來什麼,神色便是更加的陰冷了起來,忽然往前面走了兩步:「其實我也很有愛,而我不介意告訴你,我比你更加有愛!」
江山將白大褂往後面逼了兩步,而白大褂,也是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做到了椅子上。
「你!」白大褂正準備說什麼,卻是忽然感覺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有一些鬆動。
下一刻,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忽然斷了一根腿。
刷,椅子便是忽然倒了,而坐在上面的白大褂,也是一起往後面翻了過去。
江山往前面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大褂,側著腦袋笑了笑:「你們這裡該換椅子了,順便,少惹我。」
江山說完這句話,沒有理會此時白大褂臉上那正在積鬱著的怒色,而是看了看旁邊的椅子,臉上的表情溫柔無比。
「其實我感覺你們的桌子也不是很結實。」
說完了這句話,江山轉過身,便是打算離開這個房間。
當江山走到門口的時候,那桌子,卻是也忽然斷了一根腳,順著白大褂的方向垮了過去。
桌子上面的瓶瓶罐罐砸碎在地上,也有不少砸碎在了白大褂的身上,而那桌子,更是直接壓在了白大褂的身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獄警聽見動靜,走了過來,隨意的看了一眼,卻是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走進了那房間裡面。
「沒什麼。」江山側著腦袋,「只是你們這裡的桌子和椅子,都太不結實了,這位先生,也太不小心了。」
那獄警正在想要挪開桌子,聽著這句話,卻是忽然轉過頭,看向了江山。
江山只是淡淡的微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