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江山等人就上了車,不過這回不再是皇冠車了,而是實實在在的裝甲車,昆塔親自來送行,隨行的人員倒是只留下了一個嚮導一個翻譯,其實照江山的意思來說,這裡根本是翻譯嚮導都不用,刀鋒就是敢僱傭兵起家的,說回來不過就是找昆塔給古家一個面子,也是題中應有之意,不過昆塔總歸還是留下了這兩人,想來也是想示好。
對於昆塔的示好,江山禮貌的表示了感謝,不過這兩人倒是什麼都沒有用上的地方,坐在裝甲運兵車車裡面的江山,倒是很高興的跟鷹在說話。
「怎麼樣,以前沒見過這樣子的地方吧?」江山看著鷹一臉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景象,卻是有幾分好笑的對著鷹笑道。
「山哥以前見過麼?」鷹看著江山,有些發愣的感覺在裡面,這地方的貧窮,確實是讓他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為別的,而是一個人的見識,就有著根本的差別了。
鷹雖然是近衛軍團的隊長,不過以前還真的是沒有出過門的,從十三歲起就一直在軍營裡面訓練,訓練的內容,多數也是狙殺和保護方面的內容,而不是這些野戰的內容。
說實話,鷹一輩子,還真的沒有見過,甚至都是想像不到還會有這樣子的一個地方,原野上一片片土地幾乎都是荒蕪的,沒有什麼人煙的樣子,偶爾可以在土路的四周,看到一些破敗的農房,不過也是一片灰塵撲撲的摸樣,沒有什麼像樣子的設施在裡面存在了。
這跟在m國的繁華,簡直是差了太遠了。
鷹看著江山篤定的點頭,卻是有些無奈道:「哎,恐怕也只有這樣子的地方,會誕生那些罪惡的果實吧?」
江山聽著鷹的話,卻是笑道:「行了吧你,怎麼還玩起了文藝青年的腔調?」
鷹聞言也是笑道:「還不是跟著拉斐爾少爺養成的習慣。」
江山無奈一笑,這還真是拉斐爾的風格,這傢伙在碰到自己以前,還真就是這麼一副文藝青年的腔調,想來現在也還是會在沒事的時候感傷一下?
想到這裡,江山倒也不跟鷹在這個問題上面研究了過多了,緬甸的國家就是這麼一副摸樣,江山沒有能力去改變,也沒有什麼義務去改變。
這裡靠近了金三角,基本上屬於世界上大多數罪惡產生的地方,罌粟是這裡的主要種植產物,基本上佔據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種植面積。
看向了窗外,江山不再跟鷹兩人討論這些東西,只是淡淡的笑道:「阿三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鷹聽到江山說起了正事,也是不再發牢騷,點頭道:「暫時還沒有更新的消息,最近的消息是他已經跟上了那些人,那些人在我們後邊,也朝著這個方向過來了,不過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江山微微的瞇了瞇眼睛,有些搖頭道:「這些人說是來旅遊的,我還真是不怎麼相信,不過湯米難道腦袋壞掉了,派出這麼一個人來金三角麼?」
鷹聽著江山的話,卻是感覺不甚明白,只是有些猶豫的道:「是不是山哥把那邊的事情,都給處理的差不多了,那邊已經沒有什麼力量來抵抗了?」
江山微微的搖頭,卻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這些事情,江山跟鷹之間的看法,是有著決然的不同的,到了他們這個交鋒的層次,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話語權可以說了,畢竟有些東西,不是說像隱瞞下來就能夠隱瞞住的。
江山的消息,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同為世界上最大的財團之一的hs財團,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
而湯米知道了自己來金三角,就絕對不至於說看不出來自己的意圖,然而在這樣子的意圖之下,湯米還能夠穩穩的坐住江山?
江山換位思考一下,覺得不管怎麼樣,自己是絕對做不到這麼一點的,畢竟意大利之於湯米,就跟江山在國內的根基一樣,要是根基毀掉了,那基本上也就是無根之木了,前段時間在國內,江山用最凌厲的手段反擊了江山,就是明證。
然而現在在意大利的扎西諾夫穩步上升,雖然是有索洛夫家族的態度在裡面,但是湯米個人,絕對也是清楚這一點,而且沒有對其做過什麼制約的結果在裡面的。
這樣子的情況,江山自己感覺並不意外,也感到並不稀奇,這事情,說起來很大的程度上邊,也就是取決於這些決策者的頭腦了。
而江山來緬甸,這就是將要將軍的一局了,湯米到現在還無動於衷,江山看向了遠處的曠野,卻是迷惑的搖了搖頭,這事情,自己還真是搞不明白了。
通往金三角的路不只有一條,另外一條路上,一輛越野車在奔馳著,這輛車的前邊,倒是有車子在開路,開路的是一輛裝甲車。
越野車上,放著狂躁的音樂,而理查森卻是摟著一個女人,狠狠的在她胸口的地方捏了一把道:「哼,什麼狗屁東西,老子回去之後,給我好好的收拾了這些人!」
理查森的話那女人聽不懂,因為說的是意大利語,不過前排的司機倒是聽的明白,衝著理查森的態度,這個司機卻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有副駕駛上邊帶著眼鏡的男人,淡淡的笑道:「少爺想要怎麼玩,回去了就能怎麼玩,不過咱們還是快一點把這裡的事情給辦完了為好。」
「哼,什麼破爛事情,湯米這個傢伙,還沒有繼任家主之位,就對我這般的為難了,哼……」理查森不滿的哼了一聲,然而前排的幕僚和司機都是沒有接話。
理查森狠狠的看了一眼四周,卻是又將自己的滿腔**給發洩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只是這兩奔馳的車,在前方的時候,突然一震。
理查森正爽著呢,突然就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理查森驚呼一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