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凌駕】
「灰衣！你去哪了！？為什麼現在才來！？」雲淼師太之前擔心林志國，本以為保護林志國的灰衣已經戰死，卻不想，竟是好好無恙，與往日一般站在那兒。
林志國也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行色匆匆趕來的雲淼等人，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雲兒，灰衣是有事在身，並非他保護不力。」
灰衣神情默然地低著頭，卻是沒解釋什麼。
「你……」雲淼師太上下打量了林志國幾眼，問道：「你沒事吧？」
林志國指了指後方兩塊巨大鋼板組成的三角形保護頂，在這片山地廢墟中，倒顯得注目，說道：「應是楊辰將我罩住，倖免於難。」
「哼，看出來了，你這人，連敵人什麼時候來都不知道，真是白白統領炎黃鐵旅這麼多年了！」雲淼師太不滿地說道。
林志國苦苦地笑了下，道：「一言難盡，還是，先看看楊辰與那阿瑞斯的戰況吧。」
眾人這才轉頭，望向遠邊天空的兩道身影，雖然小得幾乎看不清，但哪怕站得遠遠的，也能感受到擴散開來的威勢。
楊辰與阿瑞斯倒也的確打得難捨難分，主神之間的實力差距，本就不大，頂多也就戰鬥經驗上與技巧上的一些差距，可是，楊辰與阿瑞斯同為在沙場上混跡多年的人物，身手方面並無明確的高低，有來有往，卻是互不相讓。
阿瑞斯見自己久攻不下，頓為光火起來，畢竟在他看來，楊辰不過是一個「殘次品」，而身為正牌主神的他，又是擅長作戰的戰神，怎能連楊辰都無法擊敗！？
「你能迫使我用它，也算你的本事」，阿瑞斯忽然飛身閃開到遠處，臉上的銅矛刺青突然閃過一陣流光，消失不見。
接著，阿瑞斯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柄足有三米多長，手臂粗細的銅矛！
銅矛上刻畫著古樸的紋路，有微微的破損，但卻是依然流轉著青綠色的鋒銳光芒，特別是銅矛的矛頭，呈一個戈狀，應是古代戰爭中，揮舞起來在戰爭中大殺四方的利器！
「阿瑞斯之手」，楊辰愣聲道。
「哈哈，沒想到你還認識這件神器」，阿瑞斯傲然道：「創世之初，泰坦巨人大地之母，蓋亞的子嗣巨人一族，為吾等鑄造了各自的神器。哈迪斯本有屬於他的隱形頭盔，能隱匿無蹤，我們主神也無法發現他。可是，在他的三千年前的一次輪迴中，已經遺失，現在的你，就算繼承了他的空間法則領悟，也沒有任何神器在手。我這件阿瑞斯之手，雖然不足以抗衡宙斯的雷霆、波塞冬的三叉戟，但對付你，卻是足以！去死吧！！」
話音一落，阿瑞斯再度衝向了楊辰，連續幾個空間跳躍，已經閃現到楊辰面前！
楊辰正欲避開其一鼓作氣的鋒銳，卻駭然發現，自己身邊的空間，竟然凍結了！！？
「愚蠢！我這件阿瑞斯之手的作用，就是瞬間的空間凍結！！」
阿瑞斯大笑著，抓住這一空蕩，眼看長矛就要刺穿楊辰的頭顱！
楊辰知道，若是這一下被擊中，自己真得轉世輪迴了！
可那樣一來，自己那些親人該怎辦？！
絕對不行！
幾乎是電光火石，楊辰本能地，催動起自身平日裡最常用的《往念衍生經》，先天真氣在經脈裡一陣狂竄！
從頭到現在，因為是空間法則的對拼，楊辰還未想過用內功武學去與阿瑞斯對抗，畢竟相對於空間對抗而言，楊辰感覺內功已經無多大作用，但此刻危難關頭，空間被凍結，自己來不及閃躲，只能用這一僅剩的力量。
本是無奈一試，卻不想，出乎楊辰衣料的，先天真氣的氣場，竟然真打開了！？
氣勁橫衝直撞，好似被束縛許久的猛虎，在整個凍結的空間中爆發開來！
先天真氣好似實質一般，在楊辰周圍凝結成了一團巨大的氣場，比之往日，危難關頭更顯得充沛浩然！
阿瑞斯原本以為此擊下去，楊辰必然不敵，卻不想，銅矛剛到楊辰身前不到半米，就再也難以深入進去！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力量！？」
阿瑞斯死活不信，愣是又硬推了一下。
楊辰感到胸口一陣刺痛，卻是沒被真的刺到，只是那凌厲的氣息讓自己胸口作疼了下。
丹田內的先天真氣被這一刺激，瘋狂地旋轉起來，一團巨大的力量，通過旋轉，擴散到了週身外的氣場中！
「彭！！！」
一聲悶響，阿瑞斯連人帶著銅矛，竟是被彈射開去，足足倒飛了百多米才堪堪停下！
驚慌之下，阿瑞斯都忘記了再度組織進攻，難以置信地看著楊辰，說不出半句話來。
楊辰也是感覺到，體內的先天真氣，似乎更加充盈了起來，好像是被激發後，提升了一小截，但具體原因難以琢磨清楚。
更加讓楊辰感到納悶的是，為什麼先天真氣沒被空間凍結而束縛住，依然衝破了自己身體外的空間，甚至還有力量彈飛阿瑞斯呢？
難道……先天真氣，不受空間約束！？
這一想法，在楊辰腦海裡陡然浮現，叫楊辰自己嚇了一跳。
「那是什麼力量……不是空間法則，你周圍的空間分明被凍結了！」阿瑞斯鄭聲問道。
楊辰笑了笑，蹙眉道：「這是我修煉的華夏的武學，是門內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貌似很有用，你可以再來試試」。
「內功？華夏的武學！？」阿瑞斯怒極反笑，「開什麼玩笑！人類創造的東西，怎麼可能戰勝我們神族！？」
大怒之下，阿瑞斯懶得多想，又是一記空間的大跳躍，凍結住楊辰週身的空間，一記割裂性質的橫掃，朝楊辰攔腰揮砍過去！
楊辰神情肅穆，手上運轉著先天真氣，一咬牙，狠狠一掌拍向了那阿瑞斯之手！
「鏗！！」
一聲金屬暴鳴聲，阿瑞斯之手竟又是被楊辰的先天真氣彈開，而且楊辰自己都發覺，先天真氣的力量，比阿瑞斯的力量強大數倍也不只！
一個大膽的念頭終於出現在楊辰腦海裡——先天真氣，超然於空間法則！？
這豈不是意味著，先天高手，是有機會凌駕於主神之上的！？
雖然當初在日本，《往念衍生經》達到第九層，先天大圓滿的時候，楊辰就隱約感覺到，再上面還有武道的境界可以探尋，但那時候的感覺，卻沒此刻更加強烈！
畢竟，主神的強大，除了本身的**強橫外，就是控制空間的法則。
而，如果先天真氣能夠穿越空間的束縛，那麼，主神引以為傲的能力，就根本是毫無作用的擺設！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設想，卻不說先天真氣是否真的超脫空間，起碼，先天高手是無法做到立在空中的，也不能做到，用先天真氣毀掉一大片的區域，在大海裡切出巨大的海溝，那都是主神的空間法則才能完成的。先天真氣想達到那種境界，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甚至叫人覺得不可能。
只不過，此刻的楊辰，掌握空間法則的同時，能夠運用先天真氣，就根本是如虎添翼！
阿瑞斯也是驚怒無比，自己明明凝結了對方的空間，卻兩次被彈開，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是，不等狂熱中的阿瑞斯再度出擊，這次楊辰先衝了上來！
「來得好！」
阿瑞斯揮舞著銅矛，猛地迎上，再度一擊凍結了楊辰週身的空間！
楊辰卻是沒理會，並不用空間法則，直接雙掌拍出了兩道匹練一般的先天氣勁！
狂湧過去的先天真氣，立刻給阿瑞斯一種危險的信號！
「別想打中我！折疊！」
阿瑞斯身前的空間被折疊到另一空間層面，按照他的設想，兩道真氣就會改變軌跡，直接轉射到另一空間層面。
可是，兩道真氣，卻是直接地突破了那折疊的空間，壓根不理會空間軌跡，無視了法則，一如既往地穿越了那幾層空間後，轟在了阿瑞斯的胸口！
「噗！！」
阿瑞斯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翻江倒海的感覺讓他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風箏，墜下海面！
雖然主神的**強橫，但也非徹底的不死之身，兩道先天真氣，凝聚了楊辰十成實打實的功力，若打在常人身上，足以叫那人四分五裂，阿瑞斯僅僅是受了內傷，已經很是恐怖。
楊辰在半空中看著阿瑞斯下落，幾分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掌，先天真氣，竟然真的穿越了空間！
但沒給楊辰多長時間細想這些問題，阿瑞斯的身影，再度從波濤洶湧的海裡飛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