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血崩患者()
胡強很快就巡視到了張文仲的診室,見著他坐在診室裡面翻閱著以前的那些病例,也不起身迎接自己,心中就覺的有些不高興。在用鼻子哼了一聲後,方才踱步走進了診室,微皺著眉頭看著張文仲,質問道:「你昨天怎麼沒有來上班?」
張文仲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回答道:「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覺的心臟陣陣的絞痛。想必是因為前天晚上接連不斷的雷聲刺激,讓我的心臟病又翻了吧。在吃過了藥後,雖然情況緩解了一些,但是人依然很不舒服,所以就沒有來上班。」
張文仲患有心臟病的情況,在校內醫院裡面,可謂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胡強本來是想要以此為由,來辭退張文仲的。但是在雍城大學的高層領導中,卻是有人在為他說情。而且這個人,又是胡強不願意、也不敢得罪的。所以他縱然是心有不滿,卻也只能是讓張文仲繼續留在校內醫院裡面上班。
胡強本來是想要呵斥張文仲的,但是很快又想到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張文仲的靠山。在沒有搞清楚那人和張文仲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之前,他決定還是對張文仲好一點兒。不過小懲還是必須得,要不然這小子以後還不得翻天了麼?
「以後可不能夠再做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事情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能夠來上班,都必須得打電話告知院方。這次就當你是曠班一天,罰款五十,從你下個月的工資裡面扣除!」胡強板著臉說。
張文仲淡淡一笑,回答道:「好的。」
張文仲的這種態度,讓胡強更加的摸不準他和那人之間的關係了。
在哼哼了一聲後,胡強又背著手挺著胸,踱步走出了張文仲的診室,前往其它地方去巡視去了。
校醫的工作對張文仲來說毫無難度,上午的工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班之後,張文仲又是一路奔跑回到了家。在回家的途中,他還在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裡面,買了一些小菜,回家後自己烹飪出了一頓簡單的午餐。
在用過了午餐之後,張文仲又喝下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然後就盤膝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了呼吸吐納之術。一直等到了快要上班之時,方才停止,又是一路奔跑的到了校內醫院。
下午五點二十分,離著下班還有十分鐘。
半個小時前,胡強就哼著歌曲,開車離開了校內醫院。在他走了之後,其他的醫生和護士也坐不住了,都開始腳底板抹油,紛紛開溜。
此刻還留在校內醫院裡面的醫生,除了張文仲之外,還有一個同樣是剛來上班不久的女醫生。張文仲對這個同樣是剛畢業的女醫生並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她叫做林子蔓,是一個戴著眼鏡,很有知性美的年輕女子。而她的診室,剛好就是在張文仲的正對面。
坐在診室裡的張文仲,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數了數,裡面還有幾百塊錢。在扣除了這個月的生活必要開支後,應該還有一兩百塊錢可以支用。
張文仲屈指一算,點頭說道:「雖然可以用的錢很少,但是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還是可以買到合適的玉吧……反正用來製作護身符和法器的玉,也不需要太好。」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張文仲決定下午下班後,到雍城西大街著名的古玩一條街去逛逛,看看能否買到合適用來做成護身符和法器的玉。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還很弱,如果能夠揣上幾塊護身符和法器在身的話,毫無疑問是能夠大大增加安全性的。
就在張文仲思索著到底該製作何種護身符和法器,才最適合現在的自己時,一片慌亂的腳步聲突然在校內醫院中響起。這片腳步聲先是上了二樓,但是很快又從二樓下來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焦急的女聲,在不滿的嚷嚷著:「醫生呢?醫生跑到哪裡去了?」
張文仲將錢包揣回兜裡,站起身來走到樓道中,與此同時,對面的那個叫做林子蔓的女醫生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過道裡面站著六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是被另外五個給攙扶著的。這個女生長的很漂亮,但是臉色卻蒼白的很,而且全身虛乏無力,如果不是被身邊的這些女伴給攙扶著的話,她恐怕早就癱倒在地了。
「怎麼回事?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林子蔓被這個女生的模樣給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血崩。」沒等這些女生回答林子蔓的問題,張文仲就一口道破了這個女生的病症。
血崩亦稱崩中、暴崩,指的是婦女突然陰*道大量出血的急性病證。血崩是中醫的叫法,在西醫裡面,又被稱作重症功能性*出血。
「血崩?」林子蔓皺著眉頭看了眼張文仲,對他僅僅只是看了病人一眼,就妄下定論的態度很是不滿。要不是因為這兒還有病人,只怕林子蔓就要斥責張文仲了。
一個留著短髮的女生,焦急的說道:「趙琳怡今天來月經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經血一直在流,而且是越流越多……」
「不是吧,居然真的是血崩!?」林子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文仲。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張文仲怎麼就能夠一眼看出這個叫做趙琳怡的女學生的病情呢?
「把她攙扶進來。」張文仲吩咐這五個女生將趙琳怡給攙扶到他的診室中去。
「你……?」五個女生有些遲疑的看著張文仲,並沒有立刻就依言行事。畢竟這樣的婦科病多少有些難以啟齒,更不要說是讓一個男醫生來診治了。她們看了眼張文仲,又看了眼林子蔓,弱弱的說道:「要不,還是你來給趙琳怡看病吧……」
「我?」林子蔓看著趙琳怡的臉色和唇色,就知道她的血崩症狀非常嚴重,毫無疑問這是失血過多,如果處理的不慎,甚至就會引發生命危險。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她,臨床經驗並不豐富,面對著這樣棘手的血崩症,還真的是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