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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問君心 059節 在愛一次 文 / 寒漓

    059節在愛一次

    蝶夢就這樣被人扔進了地牢,不知不覺天又黑了,原本的一絲微弱的光線,也終於隨著夜幕的降臨而徹底的消失了。整個地牢黑漆漆的,陰森寒冷,蝶夢瑟縮在地牢的角落裡,寒冬臘月,地牢的寒氣更是逼人!蝶夢她衣衫單薄,她蜷縮著身體,正瑟瑟的發抖。真的好冷,蝶夢心想這次是真的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上官灝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即使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他看見的就是事實,上官宸的確和她同榻而眠了一整夜啊!蝶夢真的無法想像上官灝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折磨著她。

    但是只要想到無辜被牽扯進王府爭寵的陰謀中的上官宸,蝶夢更是覺得愧疚和不安。

    「開門!」突然外面傳來了上官灝冷酷的聲音,這讓蝶夢打了一個寒噤,待牢門打開,蝶夢抬起頭,正對上了他那雙憤怒的雙眼。

    上官灝一看見蝶夢,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上前,掐住了蝶夢的下顎,雙眼瞇著,眼裡是燃燒的怒意。

    「你說,為什麼要背叛本王!說!」上官灝的語氣陰冷,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之前王府就已經有傳言,上官宸和蝶夢私下走的很近,但是那時候,他從來沒有把他們會想到這樣的地步。

    「我說沒有,王爺相信嗎?」蝶夢直視著上官灝那深邃的眼眸,那裡冷的彷彿一汪寒潭。蝶夢在那裡試圖尋找一絲絲的信任,可是結果卻讓她更加的心寒。

    「***,到現在,你還在說沒有!難道本王眼睛瞎了不成?」上官灝一把扯住蝶夢的頭髮,強迫她與他對視,他的樣子彷彿失去了理智,讓蝶夢突然感到害怕……

    「沒有,我真的沒有?」蝶夢始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同樣一句話,她的心如撕碎般的痛,她努力的想讓上官灝相信自己的清白,可是上官灝那冰冷的眼眸似乎在告訴她,沒有用的,事實就擺在面前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哼!本王警告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王,你以為這樣本王會相信你這***?少做夢了?」

    蝶夢眼中噙著淚水,看著上官灝,「既然王爺不相信,那大可以殺了我!一解心頭之恨,反正我在王爺的眼中,和個玩偶沒什麼差別,我清楚,我只是王爺的暖床的工具,是王爺發洩的玩物,是可以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這不是王爺之前再三告訴我的嗎?所以我很清楚,我明白我的身份。如果王爺覺得,我玷污了您高貴的身份,現在就殺了我。」失望,失望,上官灝他竟然一點都不信任她。蝶夢一直希望自己是特別的,至少她曾經感受到過上官灝發自內心的關懷。可是到最後還是一樣的。

    「你……你說什麼?」上官灝聽到這些話,心唯之一顫。「哼!你想死?做夢!」上官灝越發的用力的捏著蝶夢的下顎,似乎下一刻就會被捏碎了般。

    蝶夢依然看著上官灝,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的心徹底涼透了。

    上官灝看著眼前的蝶夢,心開始慌亂,開始心軟了,他竟然有些不忍心。

    「該相信她嗎?」心底一個聲音迴響在上官灝腦海中。

    「王爺,我曾經兩次問過你,是否愛過我,可是你都回答的那樣乾脆,不愛。現在看來,不要說愛了,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我說我和遙王殿下是被設計了,你會相信嗎?」蝶夢仰著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玉手輕輕的撫摩過那張如刀刻一般的面容,「既然你不愛又不信任我,又為何要這般對我,對我那麼好,又是為什麼?難道這就是王爺想征服我的手段嗎?如果是,我可以告訴王爺,你勝利了,現在的我,身體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呵呵……王爺,原來我的愛在你眼裡,竟然是一點價值都沒有。既然這樣,為何不放了我?讓我離開這裡。」蝶夢不想再繼續了,她不想到最後,真的會失去對上官灝的愛,於是她希望在愛消失前離開上官灝,至少這樣可以保留住對他的愛。

    「離……離開?」上官灝心突然一沉。上官灝的神情突然一陣恍惚。

    突然他一把抓住蝶夢停留在他面龐上的手,「哈哈……你說你想離開這裡?離開本王?哈哈……難道你忘記了,你是本王的,在本王沒有玩膩之前你休想離開!除非你和本王之間死一個……」

    短短一句話卻像利劍一般刺的蝶夢差點停止了呼吸。

    上官灝說完,皺了皺眉,一把甩開蝶夢正欲離開,突然他發現蝶夢的不對勁,上前一把抱起蝶夢,卻只看到她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漸弱的樣子,全身滾燙,臉上的淚卻還在流著。

    「蝶兒……蝶兒……」上官灝抱著蝶夢,只覺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

    「王爺,姑娘可能牽動舊患,造成心力不支,再加上受了風寒,所以才會暈厥,只需要好好靜養,就無大礙了。」

    「下去吧!」上官灝擺擺手,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坐在蝶夢身邊,手滑過她那蒼白的面龐。

    在遇見蝶夢之前,他從不知道什麼是善,什麼純!因為在他上官灝的世界中只有不斷的殺戮和不擇手段的侵略。

    只是當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時候,為什麼他總覺得心卻是那麼空虛,依然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當他看到蝶夢那雙澄淨的眼睛時,他知道自己一直渴望的東西,是一種溫暖,一種人世間最純真最清澈的溫馨。他也承認,正是因為蝶夢的哀求聲和那雙眼睛,才促使他提前攻打了掣池。因為蝶夢給了他以前都沒有感受過的感覺。

    「蝶兒,這次的事情不管有沒有發生過,本王都不再追究了,只要你答應本王,不要離開本王就好……」這是他最大的地線了,因為他不想讓蝶夢離開他。為什麼,他說不清楚,是一種讓他陌生的衝動。

    上官灝手指撫過蝶夢細膩如絲的黑髮,冰涼的觸感瞬間侵襲了他的心。他輕輕拾起蝶夢的手,輕輕的吻下,『蝶兒……蝶兒……你醒醒……』是誰……是誰……是誰在說?蝶夢在夢中掙扎著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奈何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睜開,可是是誰在說?這聲音這樣的淒涼,這樣的受傷,卻又是那樣的熟悉。

    一片白色迷霧中,一個身影出現在蝶夢眼前。

    「是你嗎?是你嗎?你終於又回來了,我求你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蝶夢站在原地痛苦的哀求到,眼淚早已經瀰漫了她的雙眼。

    可是那人卻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了。

    蝶夢慢慢走上前,這次,她似乎迷迷糊糊的看見了那男子了,是那樣的深沉,似乎和上官灝的眼睛很像,可是就只有一瞬間,迷霧越來越濃,那人卻又不見了。

    昏睡中的蝶夢突然感覺到絲絲的涼意從脖頸間傳來,濡濕的感覺蔓延了她的整個臉頰以及嘴唇。好渴……好渴……上官灝喝了口水,正欲喂蝶夢喝下,誰知就剛碰上,她就迫不及待的***起來,她的丁香小舌瞬間就點起了他身體的***,身下***難受,為了怕她受傷,上官灝不捨的移開自己的唇。

    「恩……」上官灝剛一起身,就被蝶夢的小手勾了回來,她像是不知足的吻著上官灝的嘴唇,還是想要更多的水。

    看著蝶夢那精緻的臉因為昏睡而氤起的不正常的潮紅,異常嫵媚驕人,一雙眼睛迷濛的睜著,上官灝皺緊了雙眉,低吼出聲,便伏上了那個誘人的嬌軀。

    「蝶兒……我不能沒有你,不能……不要離開我……」這次,上官灝沒有以本王自居,卻有意識的在蝶夢耳邊呢喃著。因為在那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能沒有蝶夢,他可以原諒蝶夢的所有,甚至是她的背叛,只要她不離開就好,這樣就好。

    蝶夢的淚水再一次無聲的滑落,她悵然的岑上笑容,這一句話,是愛嗎?或許不是,或許是上官灝身體的需要吧。但是蝶夢卻執著的認為那就是上官灝對她的愛。或許是自欺欺人吧,但是她寧願這樣的認為。她要一輩子把這份卑微的愛深埋在心裡,等著它腐爛,等著它風化,因為,這一切,總有一天會回到原點!

    因為天亮以後,她就不再是她,只是上官灝的工具,而他也不會再是他,因為那時,他會恢復那個冷血的睿王上官灝而不再是現在與她纏綿床遞的上官灝了。

    再愛一次吧,最後一次。蝶夢再次告訴自己,她要用她自己的心再一次好好的愛,一次就好,就足夠了。

    「姑娘……姑娘……你醒了?」隨著耳旁的一聲呼喚,蝶夢微微睜開眼睛,她看了看自己身邊,站著的是美景。她看見蝶夢醒了,興奮的笑了。

    其實蝶夢早就醒了,也知道上官灝清晨一早就離開的。蝶夢看著一床的清冷,她有些懷疑昨晚是在做夢,或許就把它當做一場很美很美的夢,只是那夢太美太不真實。蝶夢微微的笑了笑,或許還在回味著昨晚的那一刻,但是隨後眼底又透露出無限的落寞,因為上官灝離開時卻是那樣的無情和冷漠。

    「姑娘,王爺一早就去上朝了,臨行前還特地吩咐我們好好伺候你。王爺這幾天都一直守著你……」美景高興的說。

    蝶夢窩在被窩中,卻不願起床,她呼吸著滿床的龍涎香的味道,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她被眼前的一條亮晶晶的手鏈吸引住了目光。那手鏈在陽光的折射下,有些明亮***,那麼漂亮的光亮,卻在同一時刻,刺痛了蝶夢的眼睛,亦刺痛了她的心……

    蝶夢伸出手,抓起那條手鏈,眼淚伴隨著一抹苦笑從眼眶滑落了下來。

    「知道嗎?從看見你帶著這串手鏈,我才義無返顧的把心交了出來,難道這一切都是個玩笑?我交出了心,可是卻得不到你一點點的信任,上官灝,我能繼續這樣的愛你嗎?能嗎?」

    睿王寵妾被抓偷人。這個消息早已經不算什麼新聞了,早已經傳的街知巷聞。可是因為牽扯到的是上官灝本人,所有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原本以為的一場血腥殺戮,就這樣的平息了。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正當大家私下議論紛紛時,事件的另一男主人公上官宸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因為接到上官灝的委任,出了龍城,說是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人傳說這是上官灝和上官宸一次密談後,上官灝為了平息事件做出的決定,驅逐上官宸出龍城。至於事情的背後真相,無人知曉。

    一群大臣從議政殿出來,隨後出來的是上官灝,這時候,迎面走來一位翩翩佳人,她一席黃色衣著,沉穩中略帶著一絲的嫵媚,卻又恰倒好處的透出她的高貴之氣。

    「皇嫂,找本王有何事?」

    「灝,哀家是想來問問你,關於最近傳的那件事情……」

    「皇嫂,一些沒有的根據的傳聞,您難道也會向他們一樣?」看的出,上官灝並不想再提及這事,於是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柳湘湘的問話。

    「灝,你不要忘記你可是睿王,你的名譽很重要的!且不問這事情是否確實,但是只是一個小小侍妾竟敢這樣,而你居然這樣草草了事,哀家可聽說你對那位侍妾依然是百般的呵護寵愛。」

    「皇嫂,本王自有分寸,既然皇嫂沒有別的事,本王還有事,先走了!」上官灝轉身離開了,卻留下一臉不悅的太后柳湘湘。因為上官灝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和她說過話,「看來這位蝶夢真的讓灝動心了!」柳湘湘神情複雜的看著上官灝離開的背影,隨後甩袖也離開了議政殿前。

    之後的一個月,上官灝並沒有再去漣漪閣,而漣漪閣外,卻多了很多的侍衛。蝶夢看著這些「保護」她的侍衛,冷冷的笑了笑。轉身又回到了漣漪閣。

    「蝶夢姑娘……」時常,若兒會來看她,「聽美景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這怎麼可以啊,你的身體需要調理的!」若兒焦急的看著蝶夢。

    可是蝶夢默不作聲的看著外面。眼神茫然空洞。

    「蝶夢……蝶夢……」

    「若兒姐姐……遙王殿下真的沒事?」

    「嗯,是的,王爺並沒有為難殿下。」

    「哦!這樣就好!」蝶夢斂下羽翼般的睫毛,這樣她就放心了,這件事情並沒有連累上官宸,「若兒姐姐,王爺……王爺他現在在哪裡?」

    「呃……大概在夫人那裡吧!你想做什麼?」

    蝶夢微微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沒……沒什麼,隨便問問!若兒姐姐,我累了,想休息了!」聽到上官灝在雲晚那裡,她的心不由的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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