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的手，被他抓過的地方一陣陣的疼，疼的她想要落淚。
程橙想過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
厲北川自嘲的揚起嘴角，嘲弄道，「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因為太過縱容，讓她一次次的欺騙他……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冷著臉邁步就走。
經過她的身邊……
程橙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袖子，聲音哽咽，「北川。」
她扯著他的袖子一角，像可憐哀求的小貓，期盼他能留下來……
可是，他堅決的扳開她的手，邁步離開。
他走了
房間裡也安靜了……
程橙的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一個就要離開的人，解釋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更何況，她已經答應莫太太要離開這裡，就更不能把一切都說出來。
如此一來，避孕藥的事情，她就更加的說不出清楚。
程橙低下頭，努力壓抑著鼻間衝上來的酸意。
原來，有口難言，是這種滋味。
程橙站了很久，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收起地上的藥丸。
來到衣櫥室，想拿衣服去洗澡。
看見陳列在這裡的衣服，她想到了離開的事情。
這些裙子，首飾，包包……
她一件，都不想帶走，也不能帶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悄然離開。
*****
那一晚，厲北川沒有回來。
程橙等了一整晚，等到天色轉亮，他依舊沒有回來。
而她，一整晚沒睡，精神明顯差了很多，胃也跟著鬧意見，大早上就吐的一塌糊塗。
嘔吐過後，她從抽屜裡翻出了胃藥，塞到嘴裡，正要喝水。
卻又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將藥丸吐了出來。
她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是胃病還是懷孕。
如果是懷孕，吃藥肯定對寶寶不好！！
她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去做檢查？
程橙當下換了衣服，就要去醫院。
可剛出門，一輛黑色轎車便停在她的面前，男子走了下來，「程小姐，我們家小姐想跟你談談。」
「她是？」
「莫小姐。」
莫小姐？
莫唸唸？
程橙錯愕，她沒想到，莫唸唸會親自來找自己……
「請吧。」
男人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該來的，還是來了……
該結束的，也終於要結束了。
這一切，避不開，躲不掉，只能勇敢去面對。
程橙深吸一口氣，彎下腰進了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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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場所的隱蔽包廂裡。
四周圍都是牆，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十幾分鐘，誰也沒開口說話。
程橙難以用準確的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驚訝、疑惑、難以置信……
對面的人，就像鏡子裡的自己。
相比於她的驚訝，莫唸唸似乎很淡定，眼神裡還有些許的鄙夷，端起茶杯，優雅的抿了一小口，心裡想，果真如媽媽所言，是個完全沒有氣質的嫩丫頭……
這樣的土包子，和自己怎麼能比？
拿下厲北川的信心，瞬間增了好幾倍。
她有信心，以後會讓厲北川更喜歡自己……
莫唸唸的嘴角，揚起自信而得意的淺淺弧度。